第二十一话 酒楼夜半22(1 / 2)

我,是震古烁今的懒汉。

自拥有记忆起便具备上级魔法战士的魔力。

而后不断地接受我的师父——魔法教授冯浪沧的指导训练。

师父一直强调训练是件十分艰苦的事情,而他也秉持着最严苛的标准。

但是好像对于我来说,师父的训练平日里一边偷懒一边训练就能完成,偶尔是辛苦一点,但总是愉快的。

在教导我魔法知识之余,师父经常教导我,自古以来的英雄大侠,都是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既然身为不世出的天才,那就应当肩负起天下的责任,成为苍生的支柱。

嘛,这些话总是令人心驰神往,可确实听着相当肉麻。

主要是不符合懒汉的生活方式。

偷懒是必不可少的!

凡事讲究个举重若轻,要是逼着自己修习魔法,绝对会崩溃的。

因为偷懒,明明九岁时就拥有接近卓越战士的魔力水平,直到十二岁时突破了卓越战士的门槛。

突破的第二天,宅卧家中的我收到了当天的报纸,上面记载着刷新天原国卓越魔法战士最年轻记录的消息。

十七岁时,在冯浪沧要将我赶出家门的威胁下,我自愿接受了国立天原大学魔法学院的邀请,加入冯浪沧亲自执教的“零号班级”。

十九岁时听说全国魔法大赛冠军奖励白银五千两,本着赚笔外快的念头,我在全国魔法大赛杀穿全场。决赛之前,为了何兴败的理想,在决赛佯败于他。

于是何兴败成为了最年轻的全国魔法大赛冠军,以及实力最强的天原国王子。

实话实说,老何能有今天的王位,按理说有我一份功劳。

不过这些个虚名,我也懒得要。

二十岁通过天原国超级战士考核,后来才听说,我国的超级战士考核是最为严苛的。

也对,毕竟要在五名超级战士的围攻下坚持一刻钟,就算我也是靠着四处逃窜才活下来的。

听说当时还有一位比我更为年轻的超级战士应考生,不过我也懒得问是谁。

通过考核后的那段日子,真是我人生中最热闹的时候。

刚回学校那会儿,我的日常生活起居,都被大学的老师和同学们紧密簇拥着,也有各形各色的高手从校外赶来与我比试,甚至还有好多贵族名门想要给我安排婚事。

热闹是你们的,对于懒得应付你们的我来说,只觉得吵闹。

诶嘿,还好我润了,乔装一番后我在附近找了个小镇躺平。

从大学四年级躺到毕业,躺了将近一年。

俗话说无事小神仙,那真是人生中难得的快活。

直到被师父冯浪沧找上门之前。

在我二十一岁那年,准确的说是流沙历2500年元旦那天,一阵强烈的震动瞬间将我从梦中拉回现实。

勉强用魔法护住全身,坐在床边的我看着四周的断壁残垣发懵,直到冯浪沧找上门来,我才知道,第五次魔族狂潮爆发了。

而且,我竟然是传说中的七位神明代行的一员。

不不不,这也太不符合懒人主义的宗旨了,师父您还是另请高明罢。

“主神神谕已经决定了,就让你来担任神明代行,臭小子,赶紧给我去赴任!…”

此处省略一万字。

师父气得大胡子一颤一颤的,连珠炮似的批评我。

不想听师父唠叨,我最后还是作为神明代行参与到了对魔战争的作战一线。

在与魔族的战斗中,我接触到了与前二十年生活经历迥异的人和事,虽然稍微有点麻烦,但架不住我的好奇心占了上风,一年来也经历了不少奇遇,结交了个把朋友。

看戏看全套。

魔族的、主神教廷的、还有那些其他王国的魔法,可真是让人开了眼了。

在战争的一年中,我学习了我能接触到的所有魔法,无论种族、不分国别,一律平等。

嗯,复制权真好用。

顺带一提,我的魔法实力,也是在第五次对魔战争中有了几何倍数的精进。

啊,只用一年时间就达到了远超我二十年努力的成果,我真是懒汉之鉴!

不过麻烦的事情还是来了,魔主打造的无数“魔主典藏”,通过魔族狂潮席卷全大陆的时机,将“魔主典藏”藏匿在了流沙大陆的各个角落,作为魔力强大的魔法兵器,在我眼里,那就是单纯的罪恶放大器。

这下好了,对魔战争是打赢了,魔主也封印了,人类又赢了。

可是那些“魔主典藏”怎么办呢?

凉拌。

本来不打算管这件破事,可是“魔主典藏”这东西真的太危险了。

本来就有点担心“魔主典藏”,结果被天原王老何这小子一拜托,便应下了这“寻找魔主典藏”的工作。

不过嘛,下棋看七步,要是今天放任“魔主典藏”不管,之后整片大陆陷入战火,可就是一天安稳觉都没得睡了。

就这样,懒汉,超级魔法战士,前神明代行,我,怀揣着对美好生活的愿景和对工作摸鱼的希冀,满怀希望地踏上了寻找“魔主典藏”的旅程。

本应该是这样的。

“呼~”

一阵凉风穿过夜半的天空,吹动纱帘,将惨白的月光泼了进来。

寒意涌入鼻腔。

“阿嚏!”震耳欲聋的喷嚏在室内回响。

站起身来,环顾左右。

冯行之终于忍不住了。

冯行之轻轻敲响了林清漪房间的门。

“林清漪,你在吗?”

“啧啧,竟然敢直接称呼本姑娘的名字,真是不合格的扈从呢。”

清泠的声音从门的那边传来,林清漪显然还没睡。

“我说,咱们今天要在天红酒楼入住,等待国王下达任务,这你知道吧。”

“嗯,本姑娘知道。”

“这天红酒楼的客房只剩最后一间了,这你知道吧。”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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