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男人不敢跑,女人也不敢跑47(1 / 1)

蠪蛭城?这个名字好奇怪,有点儿像蠪侄。根据《山海经》的记载,蠪侄生活在一座名叫凫丽的山上,它有九条尾巴和九个头,会吃人。蠪侄的形象和传说在不同的文献中有所差异,但通常被描绘成一种凶猛而神秘的怪兽,具有超自然能力。它的叫声如同婴儿的啼哭,能引起人们内心深处的恐惧。为什么是蛭,不是侄?偏旁是虫,不是人,难道真的不是人吗?

我和锦儿一路来到蠪蛭城外的“君来了客栈”。掌柜的安排好住宿之后,跟我们介绍了蠪蛭城的一些情况:

蠪蛭城有些怪,凡是进去的人,基本没有再出来生活的。客栈掌柜的曾经派过三个人陆续进城去打探情况,却都再没有出来过。曾经一次,有个探子出现在了蠪蛭城的城墙上,掌柜的过去试探了一下,但那个探子明明看到了他,却什么反应也没有。所以,也不敢继续往里派人了。

蠪蛭城需要大量的煤,之所以蠪蛭城允许“君来了客栈”开设在这里,也是通过客栈进口大量的煤。如果不是这个原因,这家客栈应该不会被允许。每半个月客栈都往里送一次煤,但里面的人,没有人跟送煤的人说过话,都是低着头做自己的事。

半年前,一个从蠪蛭城出来的人跑到了客栈。据这个人说——他们刚入城时,都不知不觉的晕了一下。醒来之后,就被城里的人分配了各种工作。但从那以后,大脑好像就不受自己控制了,只要想离开,或是懈怠做工,大脑就会一阵刺痛,时间一久,谁也不敢想别的了。城里做工倒是不太累,严格八小时工作制,严格工作五天,休息两天。

城里面的人分男营、女营,就算是夫妻,也要分开,各在男女营居住。如果需要见面,必须先申请,得到批准,才能在官员的监督下见面。男营、女营不准私下沟通,说来也奇怪,男人一旦私自走到女营附近,会直接晕倒。女人一旦私自走到男营附近,也同样会晕倒。而且,男营、女营各自有各自的大食堂。饭菜很好,只要不浪费,敞开吃。总起来一句话:生活还不错,就是没自由。

可惜的是,这个人说完这些,没一会儿,突然就死了。蠪蛭城的人也来这边儿找过,没找到。但也明显感觉到,他们起了很大的疑心。锦儿问:“好奇怪啊,为什要分男营、女营?结了婚的男女,不是应该住到一起吗?”我看了看她微红的脸,说:“这就是要害所在。这样分开男营、女营,男人不敢跑,女人也不敢跑。你想啊,男人跑了杀女人,男人就不敢跑。女人跑了杀男人,女人也不敢跑。而且他们见面时,有官员监督,他们也无法约在一起跑。最后就成了,永远的奴隶。”“我勒个豆,这么坏!”锦儿一生气,连跟我新学的口头禅,都顺嘴溜了出来。

我问掌柜的:“那尸首现在在哪里?”掌柜的说:“在南边儿一座山的山洞里。那里有一座大山窟,埋在了那里。”我想先去看看,锦儿的意思,她和我一起去,但她可不碰死人。到了地方,她在外边等着,我自己去查看。其实,说白了,我也不愿意去。半年,哦,一般情况,埋在土里的尸体,八、九天后开始腐烂,两个多月就会腐烂成白骨。这还好说。要是刚死不久的话,这个时间,那个味道……虽然没闻过,估计能把肠子给翻出来。

掌柜的和一个伙计带着我们,来带那座大山窟前。看山上的植物,我感觉自己的推断,有些靠谱了。这座山上的草根都是暗红色的,而且分布着大量的野山姜。《地镜图》中曾记载:“草茎赤秀,下有铅”,《酉阳杂俎》也有“山上有姜,下有铜锡”的记载。山窟上面的山体中间,应该是有大量矿藏。这种环境,自然形成了一个物理性的磁场屏蔽。

我们把鼻孔中涂上香油,以免出现什么差池。他们埋得地方倒是不深,因为荒山野岭的,连个人毛儿都看不到,当时也就是草草掩埋了。挖开一看,一堆白骨,清理出来,二百零六块骨头一个不少。这个骨头的数量,很有意思。《黄帝内经·灵枢邪客》中说:“……辰有十二,人有足十指,茎垂以应之,女子不足二节,以抱人形;天有阴阳,人有夫妻;岁有三百六十五日,人有三百六十五节……”现代人去数死人骨头,得出了二百零六块的结论。其实,这只是成年人的骨头数量。在婴儿时期,骨头与骨头之间完全没闭合长死的时候,细细去数,人骨是会达到三百多块的。一数成人骨头二百零六,就去否定《黄帝内经》,这也是一种没见识。

完全清理完的时候,在这具白骨骷髅头的下面,我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芯片儿。非常小,约是手机卡的四分之一,但这个上面的电子纹路,比手机卡复杂多了!掌柜的和伙计都没见过这种东西,锦儿当然也没见过。只有我见过类似的玩意儿。

掌柜的问:“这东西要不要带回去?”我想了想,还是算了,谁知道蠪蛭城会不会因为这个小小的芯片儿,而找到我们。转念又想,或者我们可以用这个芯片儿,把蠪蛭城的人,给调出来。想到这里,我们走出洞窟,商量了一下。决定来个诱敌深入,我和锦儿负责守株待兔,掌柜的和伙计回客栈,免得被蠪蛭城的人发现什么端倪。

掌柜的和伙计走了,等到约莫他们已经回到客栈,我把那枚芯片儿从洞窟里拿了出来,放到一处合适的位置。山深林密,古木参天且遮天蔽日,这里最适合打埋伏了。没过多久,远远就跑来两个人,锦儿有点儿愣了,因为这两个人和她那天在擂台上交手的人,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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