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造反和侵略45(1 / 1)

内堂有一道屏风,透过缝隙,我看清了蠪蛭城特使,也就是蠪蛭城的带队的那位官员。总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面色蜡黄,手却非常的惨白,如果分开来看,这肯定不是一个人。眼神儿还是那么的阴鸷,一看到这个,我就立马能判断出来,就是那个货!

蠪蛭城特使行过礼后,站在台下,恭恭敬敬的说:“尊贵的城主,我们蠪蛭城城主特命我,来向城主表达我方几个请求。第一、希望双方可以通商。第二、希望双方在通商的基础上,可以自由贸易。第三、希望通商货品能减免关税。第四、希望双方秉着宗教自由的原则,允许我方传教士在茆门城自由布道。第五、希望允许我方在贵城设立人道主义慈善机构,吊死问疾,济寒赈贫,体现大爱无疆的睦邻友好……”小城主当然是按照老城主夫人的交待,既没有当场驳回,也没有当堂同意。只说是等“研究研究”,再做决定。

阴鸷的蠪蛭城特使走了之后,大家随着老城主夫人回到正堂。夫人问尊古老人,这特使的五条儿怎么答复为好,她想听听大伙儿的看法。毕竟,我们这些人里,还有着茆门城的三个大官儿呢。一会儿,我们就都打开了话匣子。“通商,这个问题不大。毕竟一个城如果闭关锁国自己活着的话,往往很危险。对外通商的码头,也是一个城去了解世界的地方。通商不但可以促进商品流通,互通有无。最根本的是,可以拓宽眼界。免得坐井观天。”我按照历史课本里的,如是说。“那这个自由贸易呢?”小城主接下来问我。“自由贸易,这个事儿不行,不能完全让他们自由,万一他们弄一堆鸦片来交易,茆门城就废了。”“鸦片?什么是鸦片?”我又忘了,这些他们都不知道。为了说明这个问题,我只好简略的率众复习了下“鸦片战争”。老城主夫人沉吟了半晌:“这种事不能不慎重,城主府必须要对这种事有相当强的管控能力。”最后,老城主夫人和小城主商定,给蠪蛭城划定一片地方,专门设立通商商铺,且商铺所有行为,必须符合茆门城的法律规定。关税这件事,也是听从了我的建议,只减不免,而且减税也不是所有的商品共同减税,而是由茆门城具体视情况划定每种商品的税率。

当众人讨论到第四点的时候,分歧就比较大了。尊古老人建议全面禁止,我建议有限开放,而范进则建议完全放开。至于范进的理由,那还是挺有意思的,他说:“茆门城要对自己的文化有信心,什么阿猫阿狗能一进来,就把自己的文化吃掉?”尊古老人极力反对,他说:“当年孔圣人杀少正卯的原因虽然有五个:心逆而险、行僻而坚、言伪而辩、记丑而博、顺非而泽。但孔圣人的意思是,这五条儿犯一条儿就够杀头的了。这些布道的传教士,难免不在这五个方面去做小动作。免得以后无穷无尽的麻烦,不如直接拒绝。”明里传教,夹带点儿这样、那样的私货,这种事倒真是屡见不鲜的。最麻烦的是,这种事如果完全禁绝,似乎也很不妥当。两相折中,最后老城主夫人拍板儿,在茆门城中布道的人,不允许同时超过两个。而且神职人员来茆门城,必须先到城主府报备,经城主府批准,才能在茆门城布道。而且神职人员在茆门城期间,必须遵守茆门城的各项律法,茆门城保留随时驱逐神职人员的权力。小城主问到第五条,“设立慈善机构”的条款时,一直沉默的黎九师姐说:“这一条儿,无论如何,不能同意。”

难道,这不是好事儿吗?大家都觉得有些奇怪。黎九师姐慢条斯理的说:“这种事,城主做是应当应分,非城主的人来做,就是收买人心。看上去这似乎是在做好事,做善事。实质上,这是替蠪蛭城收买人心。收买人心这种事,如果是本城非城主之外的人大张旗鼓的做,那有且只有一种目的——造反。如果是其它城的人大张旗鼓的做,那有且只有一种目的——侵略。”想了想,黎九师姐说的这个,还是很有道理的。不想当皇帝的话,费尽力气的收聚天下人心,收来又会做些什么呢?又将做些什么呢?小城主听完黎九师姐的话,反应非常的迅速:“这种事,绝不允许别人来做!”

解决完这些问题,我忽然想起一件问题,我问锦儿:“锦儿,你和那个黑高个儿交手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特的感觉?”锦儿说:“有。那个黑高个儿的皮肤根本不像人的皮肤,触感很是奇怪,弹力比正常人的皮肤强很多。而且那个骨骼也奇怪啊。正常人受了我一记云手,手臂要么脱臼,要么被折断,可是我都把他两条胳膊拧成麻花儿了,里面的骨头感觉还是没有断开。普通人的话,拧到那个程度,皮肉也必然和骨头分离开了。可是那人的皮肉,却没有被剥离。我一直也纳闷,想不透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我转头对尊古老人说:“叔叔,我觉得这蠪蛭城很不简单,我有一个初步的判断,但现在拿不准。这个蠪蛭城还有什么详细的情况没?”尊古老人想了想:“除了内城任何人不能进入之外,其它的也确实挺怪异的。总感觉那里的城主,拿着人根本不当人来看待。那里的人,唯一的工作就是挖矿,挖各种矿。虽然普通人在那里工作,待遇什么的,要说也还行的,但就是感觉好多方面都怪怪的。比如说吧,那边儿的城主规定,男人和女人不能混住。也就是一半儿城住的全是男人,另一半儿城住的都是女人,结了婚的也必须分开住……”

奇奇怪怪的一个城,奇奇怪怪的一个黑人,还有那个五窍生烟的书生,难道真如我想的那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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