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万事伊始(1 / 2)

我叫祁钰,是祁氏一族的少族长,从出生开始便有着守护家族的使命,每日都在高强度的学习和训练当中度过。我知道,只有我自身强大了,才能更好地带领家族走向往日的辉煌,可是每日都要重复着做同样的事情,我渐渐感到无趣。

自从我们国家联邦制度之后,原来的皇室就演变成了如今的祁氏一族,虽然行使权力被削弱了,但我们家族还是掌握着全国上下的情报机构、医疗机构以及大部分经济脉络。照理说这样的情况不值得我如此的努力,可我从有记忆开始,我的母亲便告诉着我一个残酷的事实。

母亲说,我们家族有着一种基因病,而这个病是来自于数千年前一个女人的诅咒,那个女人有着不灭的身躯,不朽的生命,以及无法动摇的信仰。她带领着我们祁氏的祖先创立了帝国,同时也让万方百姓不再饥寒交迫、无家可归。可她奢求的终归是太多,她的那耗费多时的计划终究是天方夜谭,终归是她痴人说梦。她在一次次梦醒幻灭中渐渐丧失了自我,她渐渐沉沦于梦乡之中,渐渐分不清何为真,何为假。

我的祖先看不下去,制止了她荒唐的行为,而她在最后一次梦醒之后,通红着双眼,伸手紧紧勒着祖先地脖颈,之后意识到了什么忍泪含悲道:“我诅咒你,诅咒你后世之人不得永生,不得好死。”

那时的我听见母亲讲到这儿,不禁反驳,“母亲,关于诅咒之类的迷信怎么你还信以为真?我们家族基因遗传病只是因为我们基因出现了缺陷,根本不是因为所谓的魔咒啊。”

“随你,每一任少族长的母亲都会给少族长讲这么一个故事。你现在必须得听完。”我的母亲出生卑微,但个人能力很强,父亲离世之后,她一个人带着我们家族稳定了局面,祁氏一族的权力在她手中没有少一丝一毫,反而祁氏一族所拥有的经济支撑比父亲在世时还要多一些。

我记忆中的父亲面向是柔和的,母亲总是严肃着的。我第一次见到母亲除了冷漠的情绪是在父亲的葬礼之上,她面目悲怆的望着父亲的遗体,等到后面父亲火化之后她又变得冷漠,甚至有过之。也就是那天晚上,母亲给我讲述了我们基因病由来的故事。

“是,”我点头,不再反驳。

“那个女人说完这句话了以后,望了望还在天上高高挂起的月亮,身躯慢慢的化成流光,就这样一点一点消失在老祖宗的面前,那女人消亡的地方唯独落下了一只蝴蝶木雕。老祖宗捡起了那只蝴蝶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之后回到皇宫,继续处理着政务,可这样没过几年,老祖宗就驾崩了。之后每一任继任的皇帝以及我们祁氏一族的血脉,男性从来没有活过三十岁的。”

我听着觉得有些离奇,本来毫不相干,怎的就牵连在一起。不过我听见蝴蝶木雕,倒也有了几分好奇,“那蝴蝶木雕如今在何处?”

“不知,老祖宗埋葬之地只有当初的大将军知晓,当然那只蝴蝶木雕也就不知踪迹。”母亲眼眸之中突然有了几分笑意,“我与你父亲第一次见面,他便送了我一只玫瑰木雕,你知道的,每一任祁氏一族的领导者都会送一个木雕给他心动之人。按照你父亲临终前给我讲的这个故事,我猜测着,也许这只蝴蝶木雕是我们老祖宗送的,他惹怒了那个女人,女人自然不会把蝴蝶木雕给带走。”

我的母亲对于诅咒这个事情一直信以为真,她总是相信传说,可我更相信科学,我觉得依靠现代医学,我总能找到破解之法,于是我更加的沉溺于书本。

在某一次从图书馆回来的路上,我碰上了一个奇怪的人。有多奇怪呢?简单来说就是看着年龄不大,但眼神里面传达出来的内容真的不是他该有的年纪所拥有的。而且才第一次见到他,他便用一种很惊讶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我,目光没有任何邪念,只是一直追随着我。后面他主动询问了我的名字,我想了一下直接告诉了他我的名字,如我所料一般他的表情果然变得很惊讶。

我感觉他认识我,可是我二十年的时间几乎都在学习上,并未见过他。之后我们俩交谈了几句,谈着谈着我就说起了我的基因病,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他能够帮我治疗好我的基因病,而且他的言论总是让我惊讶不已,跟他几番交谈,他总是刷新了我对于世界的认知。

我在家里面接受完单独的精英教学之后,我总会与他攀谈,他也总是告诉我不同的知识体系。一开始见到他就是在回家的路上,那时候我以为是母亲安排的人,可随着时间的推演,我发现他根本就不怕任何人,甚至我发现他的一个想法,他觉得这个世界很无趣。

这点想法在遇见他之前便隐隐约约有了,可后面在他的影响之下,我开始并不在乎我的身体状况,反而把学习重心放在了探索宇宙之上,探索未知事物身上。

直到有一次我去他的家中,空无一人的屋子里面,月光映着那客厅中间的桌子,桌子上有着一张纸,纸上写着,

我不可能,拥有你。

更不会为了拥抱一朵将要枯萎的玫瑰

而费尽心思,去无病呻吟

伪造饱含养分的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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