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奇特的梦48(1 / 1)

梦,有时候真是一个好东西,现实中不可能实现的,在梦中可以实现,生活中不可能得到的,在梦中可以轻易得到。

梦是一个很玄妙的由人的潜意识所牵引的产物,其本身蒙着神秘的面纱,让人难以捉摸。

在梦中,故事将走向何处,会走出怎样的轨迹,走多远,等等的一切,梦中人都无从做主,只能如同大水漫流荒野,凸起的土坡、低洼的坑道,乃至偶然飞来的巨石,都足以让那流水改变轨迹。这与人的生命轨迹比较起来,何其相像?谁又能真正做自己生命的主人,能够不受外界影响,描画出自己称心如意的生命轨迹呢?无论如何,不期而至的梦境,如同人的生命一样,都算得上是大自然造物主的馈赠,值得珍惜与回味。

在梦中,文小青化身为一位将军,头戴钢盔、身披铁甲、腰悬利剑,胯下骑一匹汗血宝马,手中掣一杆紫金镔铁长枪,被鲜血染红的战袍与斗篷在劲吹的朔风中猎猎作响,身后是万千兵马,鼓声起处人马奔腾,喊杀声、嘶吼声震彻长空……

北国塞外,大漠戈壁,朔风狂沙,这边塞苦寒不毛之地,没有什么好玩的,本来不值得大动干戈。不过是受够了常年累月的侵略袭扰,帝王的尊严与野心便蓬勃滋长起来,于是将军用命,汉家旌旗所向、兵锋所指,惯常骁勇强悍的匈人胡马一时间被杀得失魂落魄、四散奔逃……

这里便是额济纳故地,居延海。有王维诗《使至塞上》这脍炙人口的千古名篇为证:“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征篷出汉塞,归燕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逢侯骑,都护在燕然。”王先生写得一首好诗,果然是名不虚传,于简实易懂的文字之中蕴含着塞外的苍茫感、历史的沧桑感、人世的苍凉感,读起来余韵悠长。

两千多年前,公元前121年夏天,在额济纳居延海这片蛮荒僻远之地,西汉骠骑将军霍去病率精骑数万出北地郡,过居延海,在祁连山麓大破匈奴,歼敌三万余人,俘匈奴王及王母、单于阏氏、王子、相国、将军等百余人,降服匈奴浑邪王及部众四万人,全部占领河西走廊。匈奴为此悲歌:“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当年读大学时,文小青对这段历史特别着迷,不自觉地将自己代入其中,一方面为汉王朝大将军卫青、霍去病率兵击溃匈奴战功显赫而热血澎湃,一方面为汉王朝“飞将军”李广、李陵祖孙抗击匈奴难得善终的悲惨结局而叹惋唏嘘。在文小青的心底某处,一直隐藏着那个念头,便是有朝一日要到那古远、迢遥的、“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英雄喋血之地走一遭,像男儿一样凭今吊古,敬拜山河。

而今,文小青乘坐飞机前来额济纳,不仅如此,她穿越梦境,于梦幻中在居延海边演绎了一场英雄梦。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