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构陷辱斯文(1 / 2)

这般棍子的告威下,李阿木很快屈服,什么都招了。

本不是什么油滑的人,连给自己辩解都没有,直说是自己一时鬼迷心窍,想要牢牢的把陈仲义家大屋把握到手。

听着他这番絮絮叨叨,不怎么利索的讲述,赵县令越听眉头越蹙,听完之后,目光着到那李阿木身上,满是嫌恶。

“本以为你是与陈仲义有什么冲突,才会一时心怀险恶。却不想你是受过他家恩惠的那李阿木,你与陈家之事我倒是想起,本是与陈家郎关系亲善,当初陈家郎不见踪迹日久,都传这陈家仲义恐怕以糟了厄难,之后你与那陈家养育的小娘成过亲,有人觊觎陈家留下的宅子,那时陈仲义的冤屈已被洗清,我知晓这件事后,特别嘱咐要照顾你家,你和那陈家小娘才能安分的在那宅子中落住。”

说到这里,赵县令冷笑了起来,又道:“可说,你之所以能在那陈家宅子中住下,是我看在那陈家郎的份上。不然,那又与你何干?假使陈郎真的因你糟了害,就算没将你牵扯,那陈家郎彻底失了名分后,依托那陈家郎名分的宅子,还能在你手中保住?啧,真是愚不可及。”

一番摇头感慨后,赵令朗又摆了摆手道:“罢了,将他赶出去吧。”

很快,李阿木如蒙大赫,在赵家下仆的驱赶下,他屁滚尿流般的赶快离开。

而在他离开后不久,一位心腹老仆凑到了赵令朗的耳边,细声问:“老爷,这李阿木如此有辱斯文,真的就这般放过他?”

赵令朗微微摇头道:“如此恩情却想着构害,几若背主之仆。若真只是有辱斯文,自然是乱棍打死也去,不过此事对那陈仲义来说,肯定是不肯善罢甘休了的。我若代他草草了结此事,那定然要令他憋屈在心,索性就暂且放过了这李阿木,让陈家郎亲手将之了结。”

听罢自家老爷这番解释,这位心腹老仆立刻就明白,这是老爷对那陈郎的尊重。

若只是个普通秀才,老爷肯定是懒得这般细心考虑。对这有辱读书人斯文的李阿木,真的乱棍打死也去。

当然,对于读书人的斯文维护是一回事,对一位普通秀才不用太多考虑,又是另一回事。

可是那陈家郎,虽说如今连秀才都不是,可当初的案件也是惊动一时,其名头以落入不少高官眼中。

如今回来,伸冤一下,肯定很快上得了报。

考虑到其当初所考本应能得举人名位,以及彰显科举考试公平的应有之义,不出意外,当是能补得上一个举人功名的。

所以说,一个很可能未来将是举人老爷的读书人,只是作为青安县县令的自家老爷,当然是要报以一定的尊重也去。

想明白这些,这老仆自然没有更多疑问。

可就在这时,有另一人开口。

“赵太爷,那陈家崽子,你莫是要护着他?”

听到这声,赵县令看去,就看到那穿着花里胡哨,脸上扑满粉的老妇一脸故作高深。

赵县令眉头微蹙,就道:“那陈仲义应当是能做举人的。”

“区区举人,还能大得过我家法主不成?”

伴随着这般轻蔑的言语,以及乡间神婆作法般的故作夸张神态,那厚厚的一层粉红的白的一阵阵掉落。

加上那色泽鲜亮花里胡哨的衣着,令赵令朗只觉得眼中一阵冲,如同辣味入眼。

他很是不适的眯了眯眼,同时心里相当不快。

毕竟,除了官位,他也不过是‘区区一举人’。

这令他不禁心道:这老太婆还真是狂妄。

不过也不奇怪,本是乡间愚昧神婆之流,一朝得势张狂不可一世,本就由于眼界狭窄,底蕴浅薄。

真真可谓是小人得势也。

像此等猖獗得势的小人,赵县令也不好去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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