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空荡（2 / 2）

最终站定在一个架子前，看着摆满不同模样口味的面包，缓缓伸手取下了一包吐司。

迈着慢悠悠的步伐来到收银台前，将吐司放下。

收银员余光瞟了他一下，随后将手中手机放下，伸出手按在吐司上，将鼓起的包装按得凹陷下去。

滴一声“3块。”收银员将吐司重新放下。

杨季达刚准备付钱，手中动作顿了一下，在空气中静默片刻。

收银员没有说话，只是翻了个白眼，拿起手机重新坐下“我们这里可不允许赊账。”

片刻后，杨季达从感应门后走出，一只手拿着一包被撕开的吐司咬了一口，另一只手抓着一包冰凉的冰棍。

他左顾右看，默默咬了口吐司，咀嚼咽下。

“你怎么在这里啊？让我找得这么辛苦。”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抱怨的女生，声音柔和。

杨季达身体僵住，回头看了眼。

“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哼！”

便利店玻璃窗旁，站着一对情侣。

女方脸蛋气鼓鼓地撒娇，男方则是挠着头面带笑意地在道歉。

“抱歉抱歉，下次不会了。”

“真是的，你知道我为了找你费了多大劲吗？”女方一把搂住男方胳膊，紧紧贴着。

杨季达抓了抓手中布满水露的冰棍包装，转身离开。

耀阳当空，清风拂面，马路上车辆匆匆驶过。

杨季达将手中已经吃完的吐司包装袋，随手丢进身旁的垃圾桶中。

过马路时，他再次左顾右看起来，绿灯已经过半，他的眼神在周围扫视，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无果后，回过神来正准备走，绿灯就闪烁着变成红色。

停在线内的车辆再一次启动，从他面前快速略过。

他手中的冰棍变得有些软乎，杨季达撕开里面融化的水解放般，一股脑全部洒出，沾湿了他的手掌手背。

冰水顺着手指滑落，一滴滴打落在地砖上，淡红变得深浅不一。

冰棍变得圆润晶莹，上面的冰霜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融化的水滴。

杨季达放入口腔中，将覆盖在上面的冰水吸下。

甜腻冰凉的感觉充斥口腔，刚刚干燥的舌头再次变得湿润。

他就这样一边吸食着手中冰棍一边走在路上，时不时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还是熟悉的店铺，还是熟悉的街道，还是熟悉的感觉。

但他总觉得缺失了什么，身边空荡荡的，耳边太过清静。

一天了，柳清言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路边看到的人影也相比于之前少了许多。

杨季达确认着今天似乎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但为什么人会变得这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