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春天的小季子27（2 / 2）

她喜欢小季子干净的气质与清澈的眼睛，象个阳光下的婴儿动听的呢喃，敲击着她身体里的母性。

不，不止是母性，还有兽性。去爱他，去燃烧他。

冷阳跟妈妈说：“小季子第一天上班就遇到佳人，他过去一定是个好人。”

妈妈说：“他能遇到你：他就已经是个好人了。”

那个春天，落落除了疯狂跑单挣钱，最开心的就是看到二哥的变化。

第一天上班时她与冷阳把他送到小区门口，他一步一回头的胆怯。

他们不住地握拳打气，直到他换好保安服走到大门口坐在凳子上，微笑地跟来来往往的人打着招呼。

影子和冷阳快乐地击了一掌，各自跑单去了。

在这样的日子里能做一件这样的事，他们很知足，很幸福。

小季子一直在做了一个梦，他穿着裙子在森林里奔跑。

他在追一个背影，熟悉的，但是却想不起来。

他不知疲倦地跑着，一直跑到醒来。

他走去哥哥的房间，躺在他的身后，拥着他的背。

他紧闭双眼，想带着哥哥一起进入梦中，一起帮他追。却再难入梦。

冷阳总是转过身，鼓励他：“相信你自己，有一天你一定会追上他的。”

他跟影子说他总在梦中穿着裙子追一个男人的背影。影子拉着他的手安慰道：“对不住啊！小季子。我太男人婆了，把你压迫成了小女人了。我以后尽量娇俏点。实在不行，咱俩互换身体吧，我钻进你心里，你钻进我心里。”

冷阳和落落一个春天都在揪着时间跑单，好像要快攒够了钱跑路似的。

季励帮着冷妈整理菜园和花园。他们先翻了一遍土，然后洒上种子，或者种上小苗和老根。

小鸡们也刚刚被冷妈从放着热水袋的被窝里孵出来。小早从出生就高立鸡群。

那时的哈哈和妞子也是稚气盈盈，它们围着他，在土地上翻滚。

冷妈象个老农，熟练地跟他讲解着每一粒种子的习性。

他也干得利落，特别是把花盆里的玫瑰倒出来种在土里，他挖的每一个坑都是不深不浅，刚刚好，满满的成就感。

收拾好院子，冷妈做了两大碗牛肉宽面，给哈哈和妞子也一人一碗。

院子里新翻的土香和屋子里的面香让两人都沉浸在各自的幽思里，甜蜜的遥远的。

那一晚，季励在院子里跳了一支舞，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学会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舞。

落落那晚回来，站在门口静静地看他跳完。

她开门推车进来他都没有发现。那晚的哈哈和妞子没有出门去接她，它们沉浸在季励的舞蹈中。

落落并不觉得那是舞，那是绽放的生命，一瓣瓣天籁一般轻轻舒展，象柔软的溪水流落在发肤心间。

美得她飞升起来，象只蝴蝶凝视着一朵妍丽的花，想去吮吸它的花粉。

季励跳完，落落走过去抱着他，象抱着一团柔软的雪，心上沁凉。

那时的落落，在王王的追逐纠缠中，烦上了天。

他总在她的身后或者眼前，总是在她好几个单时，为她带来好吃的。然后旋风般地帮她送完。

如果她不吃，他就当她的面扔掉。她拒绝他请他，但又不得不在路边随便的位置和他吃着山珍海味。一餐就顶她无数天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