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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秋面前,屏幕播放着一切。
商秋虽然觉得这些奇奇怪怪的生物看起来的确吸睛,可是这么变态的地方令他十分不爽。
商秋用眼神向夏长赢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动手,他可不乐意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夏长赢却道:“再等等。”
夏长赢话音刚落,本来应该在游戏时间,也就是二十分钟内不作声响的举办方忽然多加了一条播放。
说是有观众向举报发进行大额交易,单独拿到了五百票,点名一人出来作战。
商秋弄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大概是观众中有大佬一口气打赏的东西太多了,于是便单独获取了五百张票。
有这个票的话,可以单独指明让哪个人出来作战,而不需要再进行投票。
至于举办方说的那个人名,商秋睁大了眼睛“陆流云”。
商秋握住了夏长赢的手:“你怎么没说他在这里啊。”
夏长赢摇头道:“我也是刚意识到,陆流云的气息就在刚刚,忽然出现。”
商秋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从屏幕上面看到,镜头给了一处结界。
那个结界里泾渭分明,一个人站在最左边,是陆流云。
其余的所有人全部站在右边,听到举办方播报时,都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陆流云表情倒是没什么害怕激动的情绪,他甚至还有兴趣的去摸了摸自己召唤出的长剑。
陆流云站了起来,看着结界消失,他所在的整个结界暴露在了食蛇鸟的攻击范围里。
原来,观众选中一个人,就代表着把那个人所在的结界弄开,让全部人为那一个陪葬。
陆流云嘴角带笑,似乎是个温润如此的公子,可惜他眼中跃跃欲试,丝毫不觉得自己连累了结界中的人。
第210章 .流言蜚语
商秋提起精神,想着要不要帮忙,这么多只鸟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不过很快,陆流云就做了一件让商秋万分无语的事情,他竟然从人群中揪出很多小孩子来。
那表情看着,似乎还嫌弃小孩子人数太少。
这是要做什么?陆流云要救这群孩子?
结果陆流云用剑逼迫,吓得那群孩子大哭起来。
商秋:“……”
商秋没想明白陆流云这是什么意思,就看到陆流云用剑尖挑着小孩子的下巴,让那群孩子抬起头来,看着天空张嘴大哭。
电光火石之间,商秋明白了什么。
食蛇鸟发出兴奋的声音,一个个像是看到了什么目标,飞速俯冲下去,向那群孩子嘴巴下手。
那群孩子在陆流云的逼迫下一动不动,只能任鸟撕咬。
商秋皱眉,这样的画面让他很不适应。
可是陆流云没有丝毫的愧疚,他趁着鸟类聚集,使用鬼术放火烧掉不少。
商秋觉得陆流云在用孩子们当诱饵,这样的做法真是无耻至极,没有良心,毫无道理。
陆流云动作间还有几分漫不经心,他冲着屏幕道:“秋秋啊,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商秋一愣,原来对方出境是为了联系他们吗?
倒也用不着用孩子当诱饵,太残忍了一些。
不对,等等,食蛇鸟……其实应该是食舌鸟才对。
看来陆流云这番做法另有深意,倒不是恶趣味。
商秋观察到,这群食舌鸟在啃食生物的时候,并不挑剔部位,似乎什么东西都吃。
唯独对年龄比较小的孩子偏爱,只针对嘴巴的部位。
陆流云用孩子做诱饵,其实是为了让商秋他们看到鬼域对孩子的恶意。
为什么偏偏是“食舌鸟”,并且食舌鸟还只针对孩子的舌头?
这么恐怖且毫无道理的做法,让商秋想起,他们在看三母村受害者卷宗的时候,真有那么一个女人,因为流言蜚语而被沉入河水,活活淹死。
并且在死后仍旧得不到清白,竟然专门弄了墓碑,供人唾弃。
上层在调查的时候比较彻底,弄明白了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因为流言蜚语被三母村村民淹死的女人,其实是无辜的,她没有勾三搭四,没有出轨,也没有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可是村子里一群小孩子,因为破坏了女人的菜园子,被女人骂,怀恨在心。
三母村的风气众所周知,对女人的贞洁看得很重,并且还喜欢荡—妇羞辱。
大多数三母村男村民嘴巴里都是不干不净的,那些小孩子日日都听,自然学以致用。
他们那时候年纪比较小,根本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多有杀伤力。
在他们的意识里,不检点的女人会被指指点点,会被村子里所有人骂。
没有人会和女人往来,并且还会孤立女人。
当初女人骂了他们,让他们丢脸,那他们就要报复回去,让大家都讨厌这个女人。
于是孩子们便开始了造谣诬陷,说她和别人的男人勾搭,并且还被孩子们亲眼看到了。
这是一个颇有漏洞的谎言,只要仔细辨别就能发现其中的荒谬。
可惜,有时候人就是只相信自己听到的。
更何况女人长得还不困,丈夫又小心眼,疑心重。
于是流言蜚语开始了,无论女人怎么解释,其他人就是不听。
他们对流言蜚语半信半疑,可就是这样的不确定性,已经足够让女人吃苦头。
更何况,三母村村民还各有各的歪理。
“她说假的就是假的?她有证据证明那些都是胡说八道吗?”
“她长得就是有几分姿色,一看就知道不是个会过日子的,我就说嘛,娶妻娶贤,找个长得丑的老婆,这样才能够拿捏得住。”
“你们看她那个狐媚样子,不知道又想勾搭哪一个!”
“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小孩子懂什么,并且一个小孩子是胡说,那一群小孩子呢?年纪都不大的孩子,他们懂什么,肯定是看到什么说什么。”
于是,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流言蜚语就越来越严重,最后连女人的丈夫都相信了,觉得自己噢女人出轨,不忠。
有了丈夫的加入,三母村村民更是变本加厉。
这个村子里本来就重男轻女,有了丈夫这个一家之主做主说话,女人几乎是坐实了“沾花惹草”的罪名,最终被淹死了村边河里。
鬼卿夫人本就在这一带盘旋许久,她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猎物,自然会把女人变成蜘蛛。
现如今这个充满“观众”,“表演者”,“举办方”的鬼域,就是那个淹死女人的内心。
恐怕在她的眼里,以及就是个悲惨的表演者,永远被一群看客和举办方玩弄于股掌之间。
观看者就是事件发生时,那些围观,指指点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三母村村民。
他们只想着怎么做才有趣,才会给自己枯燥无味的生活带来乐趣,于是明知道事情不缺定,却依旧愿意去踩上一脚,传些八卦。
举办方显然就是三母村村长,或者说是三母村掌权的那些人,他们时时刻刻面临的都是全体村民,是那些看热闹,传谣的看客。
作为村子里的掌权者,他们非但没有为女人讨回公道,反而助纣为虐,为了讨好那群居民看客,或者是为了和那群村民站在一起,维护自己的统治和威信,选择将女人杀死,完成一场“表演”。
这是悲剧,荒诞又邪恶。
因流言蜚语而死的女人,将自己对造谣孩子的恶意,全部表现在了食舌鸟身上。
那么,身处表演者中的主人,到底是哪一个呢?
陆流云已经杀了不少鸟类,他自己却毫发无伤,如此的流利的动作,以及厉害的身手,并没有让观众太多动容,反而不太喜欢。
观众喜欢看的是表演者被杀,还不是表演者杀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