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清明祭奠 28（2 / 2）

而后程岁岁便跟着典籍，学了点鸡毛蒜皮的功夫。五行八卦她实在参不透也记不住，只能当个混不吝。

后来父亲的老友陈叔听说她有点本事，就聘了程岁岁到玄武山上班。山中精怪多，再不成也有泰和观庇佑，闲来无事抓抓邪祟，也算是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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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方了，程父蹲下身捏按土地，找到一处土较为松软的，把两根大红烛稳稳插在上面，先点燃红烛，再用红烛的火焰点香，点着后将香的顶端朝下至青烟升起，随后分了程岁岁三根。

程岁岁随着父亲一同三拜。“奶奶，七月节我和老爸来看你啦，多多的钱拿去打麻将哦！”礼毕插香，但这回程岁岁并没有看见奶奶。

程父看着岁岁，眼里期待地问：“奶奶她来了吗？”

“没有，”程岁岁拍拍程父的肩，“兴许还没到时间，这才下午呢。”

程父有些遗憾，但也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程母向来不支持丈夫偶尔搞些殡葬生意，和婆婆生前的关系也欠佳，因此每每缺席节日、祭祀，也是因着程岁岁如今和道家鬼神确有缘分，态度才逐渐缓和了下来。即使这样，今天也依旧寻了借口没跟着来。

插了香，就该烧些纸钱元宝和纸扎物件了。程父一一拆出洋房、冰箱、洗衣机、衣柜、麻将桌……还有一对童男童女。整齐摆放后，程父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白酒，拧开便围着物件浇了一圈助燃。

程岁岁想起旧日习俗，拿起打火机向前，准备烧破童男童女的双耳。老辈说童男童女的双耳如果不处理，到了地界听不见，便不会认真听主人的话了。

但被程父扯住了袖子：“不用烧，现在的人偶都已经戳过洞了，用烟熏一熏就行。”程父环望四周，捡了根长树枝，点燃顶部，分别伸到两人偶耳边晃晃便作数了。

“这产品真是与时俱进啊！”程岁岁见状不禁感叹，而后蹲下轻轻撕开粘连的黄表纸，一层层慢慢覆盖在逐渐燃起的火焰上，等它逐渐发黑翻起，避免随风扬起。

程父走远些点了支烟，叮嘱岁岁原地看着，轻些搅动，别让纸灰飞起眯了人眼睛。

估摸着有三十分钟，大都燃烧殆尽了，父女俩便打道回府。

刚到楼下，程父接了一通电话，是店里接了做法事的急单，而后撂了电话就把程岁岁放下，一拧把手飞去店里。

程岁岁目送程父右转没了身影，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看“相亲相爱程家人”的群。群里诸多旁支亲戚都已经祭奠完毕，启程回老宅了，多半明天就能集合到家中的道观洒洗。

“有的忙咯！”程岁岁按灭手机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