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药物 59（1 / 2）

黄煜自从那天拿到那几个和妙意研究所合作的“艾滋病人”的联系方式后，第二天就开始逐个联系他们。

第一个——

黄煜开门见山，没有过多废话，一接通直接就问：“你是不是得了艾滋病？”

对方听完这句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黄煜无奈换了一个电话号码，又打过去，这次他委婉了许多。

“我也是一个艾滋病人，我是想问您吃的药......”

提到药对方敏感地挂掉了电话。

一般这样的病人都是签了协议的，轻易不会将药品还有自身信息泄露给其他机构或者个人，黄煜有些无奈，只得开始打第二个病人的电话。

第二个——

“您好，我姓黄，是一名HIV感染者。”

他学精了，上来就表明自己的身份，先取得电话那头的信任，降低戒心。

对方觉得很奇怪，这人是怎么拿到自己的电话的。

黄煜当然不能说自己是通过“非法”手段拿到的，只含糊地说自己是研究所的内部人员，无意间发现的。

不过对方也没有再细究，便问他有什么事情。

他拿出刚才准备好的词儿：“我其实已经‘抗艾’十多年了。”

对方犹豫了一下，黄煜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如果已经患病十多年，那说明他很年轻的时候就患上了这个病，还真是叫人唏嘘。

“我是献血的时候不小心染上的，那时候我还很小，也不懂这是什么病。”

“直到我走上社会，才慢慢了解到这个病是个多么恐怖的疾病。只可惜我已经发病过两次了，医生说我还有不到三年......”

黄煜发挥他这些年在社会上学到的“演技”，“声泪俱下”地编造着他的经历试图唤起对方的同情心。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叹了口气，在黄煜看来，他们同样都是艾滋病人，他应该完全能理解自己的“痛苦”。

“这些年我一直没怎么回家，不停地打工，经常打两份工，您也知道，现在治病的那些药太贵了，如果不打两份工是没办法维持下去的。”

“我从......一些渠道了解到了这次的研究，也无意间看到了您的联系方式和病历，说实话，我本来已经对活下去不抱有什么期待了，但当我看到这些关于您的资料的时候，这些内容着实给了我很大的信心。”

该说的都说了，火候也到了，黄煜终于“图穷匕见”了。

“看您的病现在也好转了不少，研究所那边应该还会供给给您一段时间的药，直到您完全康复后。我希望从您的手上‘买’一些药，我毕竟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价格好商量。”

对方沉默了一会，想起妙意昨天电话里交代的事情，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叹了口气。

“不是我不愿意，我们签了保密协议，在药物上市之前作为临床试验者，不能透露一个字，也不能泄露药品给其他人，还请你见谅。”

黄煜不惊讶，甚至可以说这人的反应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同为病人，我相信您一定是能理解我的，我知道您那边是签了保密协议的，如果您给我供药，我是绝对不会泄露半个字的，何况我也只是为了救命，如果我往外泄露了消息，您大可以随时停止给我供药，我为了继续吃下去肯定也不会往外说半个字的。”

电话那头人的态度很坚决，不管怎么说就是不同意。

黄煜有点着急，让他开个价，自己会尽全力满足。

即便是用钱来满足，对面的人也只是犹豫了一瞬就拒绝了他。

黄煜怕他说太多会招人反感，只好收线，压抑着烦躁打给了下一个人。

结果一直打到第六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只有第一个电话和第二个电话有人接。

他无奈只能等第二天再试试，打得太多怕被对方拉黑。

妙意自从昨天交代好了拒绝黄煜后，今天就再也没有关注那边的情况。

她最近加班加的也很厉害，药物到了临床试验阶段，她们的压力只会比之前在研发阶段更大，前期投入了这么多的心力，如果后续临床上的效果不理想，那一切都是白扯。

历枫把饭轻轻放到了门口，看着还在低头看资料的妙意，笑着摇摇头。

“再忙也得吃饭。”

妙意听到声音抬起头一看，历枫靠在实验室的墙上，对她努努嘴，示意她赶紧把外卖拿去吃。

“你最近不太对劲。”

历枫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话，让妙意心里一抖。

师姐的直觉还是那么敏锐。

“是不是有情况？也不告诉我？”她盯着妙意白皙的侧脸，似乎准备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