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讨债（2 / 2）

韩夫人还欲强行把女儿拉过来，转念想到：又是粉色的猫，又是比人还大的花苞，这里既然能出现这么多新奇的东西吸引女儿的注意，说不定就是天意不让她参与这场纷争呢？

本着“顺从天意”的想法，韩夫人独自叩响了土坯房的大门。

“咚咚咚”

“谁啊？”屋里传来一个女声。

韩夫人道：“这是安久力家吧？他欠韩家的三千块钱该还了！”

大门打开了，门内是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女子，正是安久力的妻子沈莫娜。

沈莫娜挤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仿佛在打开门的瞬间就苍老了十岁，开口道：“韩夫人大老远跑过来辛苦了吧？先进来先喝杯茶吧！”

韩夫人心想：拐弯抹角的，多半是还不出了，进去看看他家有什么能抵债的。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上前把住了门。

沈莫娜颤颤巍巍地进里屋倒茶了；韩夫人往外看了看，韩晴晴仍在捣鼓那个花苞，索性不再喊她，独自进屋观望了起来。

屋内陈设十分简陋，一个缺了脚的木桌垫着一块石头勉强放稳，就摆在了客厅里充当茶几；剩下的家具就只有三只脏兮兮的板凳，让人根本生不起坐的想法。

墙壁是泥土砌成的，被小孩子的涂鸦画得满满当当，墙面也被凿得坑坑洼洼，找不出一块平整的地方。

沈莫娜端着茶杯走来，摆在晃悠悠的桌面上，挪着凳子道：“来，坐呀！”

韩夫人看都没看那两只脏兮兮的茶杯，直勾勾地盯着沈莫娜：“安久力呢？”

沈莫娜道：“他有事出去了，现在不在家。”

“他有事？”韩夫人冷笑道：“他的事就是到哪个馆子里打牌吧？”

沈莫娜并未回应，低下头一言不发地喝茶。

看来是猜对了。

韩夫人面无表情地道：“我不管他在不在家，反正今天我必须要收到你们的还款，如果你们拿不出来的话，”她指了指天花板：“那就用这栋房子抵押。”

“万万不可呀！”沈莫娜激动地抬起头：“要是这个唯一的房子都没了，我和孩子都只能流落街头了！我的小儿子可还在上小学，他凭什么要给他爸的错误买单？”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韩夫人淡淡地道：“当初你们还不起就不要借，既然你们选择借了就要准备承担还不起的后果，现在我只负责收钱。”

沈莫娜无话可说，索性掩面痛哭起来。

“哇啊啊！”门外突然响起韩晴晴的尖叫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随其后，韩晴晴夺门而入，反手“砰”地关上了门。

“怎么了？”韩夫人急切地走上前，身后的沈莫娜也止住哭声，看向了门口。

见到门里的大人，韩晴晴突然一个激灵，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见韩夫人步步逼近，又慌忙后退两步，用背抵住了门，连连摆手道：“没什么……”

“没什么？”韩夫人皱眉道：“没什么你怎么这么慌？你把我当傻子是吧？让开，我出去看看！”

“没有……”韩晴晴眼神乱瞟，语无伦次，却把门抵得更紧了。

“给我让开！”韩夫人一把拉开韩晴晴，打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