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这样的恩人宁愿不做 37(1 / 2)

苏元辞拼尽全力都只是为了让虞漆蓦往后余生平安顺遂,可是他倾尽所有,甚至将自己磨成了残废,前世的脊椎骨严重坏死,只能靠着一截植入的钢管才能站起,他将自己弄成了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可最后他心心念念的人,却没有得到一个应有的善终。

虞漆蓦十岁那年意外走丢被人绑架,十一岁那年遇上车祸,十三岁那年春游差点掉下悬崖,十四岁那年杯子里面的慢性毒……

他的少年,在还对世界迷茫的时候,就已经面对了这个世界最恶毒的事件。

苏元辞和虞燕沉怎么可能敢掉以轻心,他不敢拿虞漆蓦的生命去冒险,那是孩提时候他就曾记挂到心上的人,娇娇软软的小娃儿抱着他叫“辛哥哥”!

十五岁以前,苏元辞也曾幻想过他和虞漆蓦的往后余生,他们可以赏江南百花处处春,可以看昆仑雪莽玉龙深,他愿意陪着虞漆蓦胡闹,他愿意陪着虞漆蓦终老,他想过人世间的各种生活,每次看到白发苍苍的夫妻携手同行,他总会幻想他和虞漆蓦的老年生活……

可苏元辞从来没有想过,他的未来里会没有虞漆蓦,十五岁以前,他或许还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少美好在等着他,但他已经知道他的未来不能少虞漆蓦的参与。

他不怕毁了虞漆蓦的前途,甚至以后虞漆蓦愿意做一个败家纨绔一郑千金,苏元辞也会毫不眨眼的拿着家产给他败。

苏元辞已经不愿意去想他当时和夜色合作的脑子究竟是发了什么神经,他竟然真的同意了要拿着虞漆蓦去赌。

他现在唯一想的不过是用仅剩的时间,用尽所有办法来弥补他的少年。

苏元辞后悔了,可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他愿意把他现在的时间当成偷来的时间,他只要虞漆蓦平安无事。

“三哥调查多年,可有过猜测?”

许梧忘看着坐在那里的人,因为提起这件事而暴躁不安的情绪,此刻的苏元辞像极了一座要喷发的火山。

苏元辞真的是将虞漆蓦放在了不能触碰的位置,或许在那个人面前连苏元辞自己的生命都是不值一提,许梧忘想到自己收集来的资料以及夜色对虞漆蓦展开的行动,人已经麻了。

这到底是哪个蠢货给的方案,这不是逼着一个老虎自己拔自己的牙嘛!

许梧忘想不明白为什么最初苏元辞会允许夜色拿虞漆蓦做计划,他心里气的想骂人,嘴上却问的小心翼翼,他似乎在等苏元辞给自己解答,可是苏元辞听到这句话以后却摇摇头,根本给不了许梧忘想要的答案。

因为已经疯掉的苏元辞,看哪家势力都感觉有问题,一旦遇上虞漆蓦的事情,他都已经疯魔了,哪里还有一个灵活的脑袋,可以去想其中的道理。

苏元辞自己都感觉自己有病,仿佛被什么东西侵蚀了大脑,要不然怎么会做出来那样荒唐的决定,而如今虽然已经后悔,可是那样大的一个破洞窟窿,他又能拿什么填进去。

许梧忘看着失神的苏元辞,总感觉这个人虽然浑身透露出来的都是疯病,但是周身却有种让人看不透的死寂。

许梧忘和那么多人都合作过,他自诩因为本身的多种面孔,还没有在哪场交易中失败过,一般都是占据先导位置,可这一次面对苏元辞,许梧忘有点怕了,他怕自己疯不过苏元辞。

一个是装疯,一个是真疯,平衡已经偏向哪边不言而喻。

“许梧忘,你如果是想和我合作你就得拿出诚意来,而你知道的,我只要消息。”苏元辞脸上的表情阴沉不定,忽然又把目光放到了许梧忘身上。

被人盯上的感觉真的很不好,许梧忘不想面对这样的苏元辞,可合作方是他自己选择的,又想到夜色没有结果的未来,到底是硬着头皮扯出来一个笑脸。

“我当然明白三哥想要什么,我早就已经整理好文件,就等今日发给三哥了。”许梧忘笑着说,他人看上去不卑不亢,心里却早就开始爆粗口。

苏元辞的眼神像发了狠的狼,却又再极力隐忍着什么:“你最好如此,你应当知道,我没有什么心情一直陪着你玩这种无聊的文字游戏,你今天为了暴露身份接近我,所以才会跟踪我监视我,这些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下一次虞漆蓦身边我发现了你的痕迹,就不只是合约终止的问题了。”

就像许梧忘不知道苏元辞为什么要拿虞漆蓦做赌注一样,醒悟以后的苏元辞也想不明白自己当时是被什么牌子的猪油蒙住了心。

许梧忘浅笑,许梧忘点头,许梧忘心里骂着mmp,嘴上依然又一口一个三哥的叫,现在他喊起来这句三哥,比刚刚可顺嘴多了。

“我毕竟是毛遂自荐的,三哥现在不信任我也正常,以后三哥总会明白我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我既然是来找三哥投诚,肯定就是带着诚意来的。”许梧忘从自己口袋里面掏出来一个什么东西,苏元辞仔细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小巧的黑色U盘。

苏元辞睨了一眼,他也不接过东西,只是冷淡的看着:“这是什么意思?”

许梧忘将U盘在茶几上从自己这边推到苏元辞那边,东部小苏总的警惕性果然很高,连个小小的U盘都会多想。

他心里有自己的一番计较,却没有说出来,只是抬眼看向苏元辞:“这自然是诚意,三哥想要的东西,这里面只有一半,我还不能全款给三哥,我也要最起码保证自己的安全情况下才能与你交易。”

本来就是临时的合作关系,他们互相不信任也是正常的,许梧忘知道苏元辞要搞夜色,想借助苏元辞的力量完成他的脱离,虽然两个人已经被拴在了一条线上,却又不得不防备着对方。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