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不一样的你、我、他（她）——5（2 / 2）

就按照昨夜的盘算

去求人借钱了

低三下四的委屈

火气憋在心里

我们一不小心，便会引爆

苍天啊，下些雨吧

或者，别再让父亲做农民了

给我们家里，多洒些阳光吧

118、有关“年”的猜想

也许，年的生活有些单调

人们才为它张灯结彩

也许，年的生活有些寂寞

人们才为它放礼花、鞭炮

也许，年的生活有些孤独

人们才从四面八方回来陪它

越想越觉得

年，有些像我体微力弱的母亲

一个人，在乡下生活

119、风景

人流如蚁，人流如海

一个人，能够成为另一个人的风景

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我们，没必要把对方想得太过理想

炫丽多姿的往往是烟花

彼此接受，比平凡更平凡的平凡

成就平凡，是最美的风景

小脚的奶奶，一生没有出过大山

在崎岖的山上

走出曲折的小路

在这里，坎坎坷坷、一路走来

走到112岁的现在

走成了，山里的神灵

120、灯

小屋，有时通宵亮着

灯，好像是这个小村庄

乃至，大山的眼睛

她说，是为了晚归的山雀

或，受冻的流浪狗……

——那年，雪夜

我在山里迷了路

是它，救了我一命

121、危房改造

风烛残年的母亲

住在生我那年建成的房子里

虽然，房子已显破旧

陪母亲走完余生，应该没有问题

乡政府，还是把它

列入危房改造的行列

工人们忙碌了一个多月

焕然一新的房子，挺在院子里

掉光了牙齿的母亲

笑得合不拢嘴，仿佛

又做了一次新娘

122、根

母亲去世后

院子里的草，开始疯长

以前，过一段时间

惦记着回去看母亲

现在，过一段时间

惦记着回去铲荒草

每次，院子里铲不尽的荒草

好像，在对我耳提面命

这里，长着剪不断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