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4(1 / 2)

  她记得给恩济书院童子们缝纫学子服的时候,太后是喜爱上了她的。

  然后籍着太后一步步往尚工局走,那里是向往的地方,师姑教授的女红不会枉费了。

  昭明哥哥,她是不会再嫁的。

  她有了新的目标,这一世不如混个女尚书,授宫官敕,师傅她当年可是名满京州的扫眉才子啊,不肖徒儿前世为情所累负了您,今生怎能再丢人了!

  把妙真观珍藏那些典籍发扬于世,为师傅著书立传。

  一生无羁无绊,也算乐的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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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华如倾倒了水银缸子,草丛里虫鸣啁啁,池上几声蛙鸣,给寂静的夜和鸣出一曲独有的光景。

  廊阁里,一对人儿影成双,她横躺在火炉般的怀抱,枕着一只手臂,男人坐靠围栏,一只纤纤柔荑和一只修长的手相贴,摩挲着,她仰望一弯朗月,那捣药的人和玉兔似近在咫尺,指尖相握,好像抓了一把月光在手。

  他低头吻着额心,直欲咬下几口方解了馋,狠心的小娘子,那日在树林坦白,只把他气了个大喘,竟然丝毫不准备争取自己的男人!惯是个木石心肠狠心绝情的!

  幸好他在大选前清醒了过来。

  俯身对着着微肿的樱唇贴一贴,只觉咽中发干,忙转移心念:“眼下母后对你信重愈加,要徐徐渐进,我相信她会视你为心腹的。”

  定柔摸着他的扳指:“我省的。”

  皇帝又道:“曹细如这个人心思缜密,可能已怀疑了我们,我准备不日跟她摊牌,让她自请和离,褪去凤袍,回归母家,把中宫让出来。”

  定柔大惊,心中忧虑起来:“她会……”

  皇帝刚毅的眉峰无比笃定:“我自有法子叫她听从,凭她的手段说服淑德二人,当然,她所求的不过曹氏一族的荣耀,我自会保全。所有恶名我来担便是。”

  定柔攥了攥他的手,只觉心跳的厉害。

  皇帝抱紧小妻子紧张的身躯,安抚道:“不用良心上谴责自己,我与她不夫不妻,本就不是一对伉俪,不过为着各自利益做戏罢了,你不知道,当年她和其姐同为妙龄,后者容貌更佳,但是她父亲却选择了心智更为成熟的她,我私下查过,她是心有倾慕之人的。大婚那日,我记得她的脸上犹有泪痕。我和她,都装的太累太累了。”

  一个月后太后刚进罢了膳,锦纹从外头回来,跑的一头汗:“不好了,奴婢方才听内侍省传的消息,皇后娘娘脱簪披发,带着淑德二位娘娘上殿,以国母的名义上书参劾……参劾……陛下失德……”

  太后惊觉晴天一声霹雳,筷箸落地,眼前黑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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