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禁止伪装人类_分节阅读_第51节(2 / 2)

  他小声嘀咕说:“沈渡喜欢男人……”

  那个男人,会不会是他?

  但很快他就推翻了自己的设想,觉得自己实在太过自作多情了。沈渡只是说自己喜欢男人,又没有说现在就有喜欢的人。

  想到这一点,宋南星觉得心里有点躁。

  他猛地坐起来,强迫自己停止胡思乱想,拿过遥控不停换台。

  电视剧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看不进去。

  换台,还是看新闻。

  新闻正在报道新出现的树肤病,提醒广大市民最近外出注意做好防护,如发现路边有榕树,及时远离并拨打9999热线或者110上报。

  宋南星想到今天暴雨,那些被锯断的树桩现在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又给李皓发了消息询问。

  现场善后以及看守工作是李皓那边对接的。

  李皓很快回了消息:“目前暂时没出现变化,每个树桩都已经隔离起来并有警察轮班看守防止普通人靠近,暂时不用你帮忙。不过今天卫生中心多了很多感染树肤病的病人,你出门也多注意。”

  宋南星没给自己找到活儿干,郁郁地关了手机发呆。

  但一停下来,脑子又开始胡思乱想,耳朵也烫起来。

  他垮着脸起身,决定去六楼串个门,看看景娆把布偶兔子修补好了没。

第48章 “永远都是我的小月亮。”

  布偶兔子几天没见宋南星,看见他进门,高兴地扑过来抱住他的小腿。

  宋南星蹲下身,将她抱起来仔细打量了一遍,夸奖说:“小月亮比之前更漂亮了。”

  景娆的手工确实很好,宋南星原本以为她只是帮忙修补一下,没想到竟然是给布偶兔子直接用新的布料重新换了个身体,米白色的绒毛摸上去比之前手感更好,宋南星看不太出来是什么材料,但感觉比之前更柔软,也更有韧性。

  布偶兔子身上穿着一件非常繁复华丽的浅绿色泡泡公主裙,红色的水晶纽扣做的眼睛看起来熠熠生辉。

  它有些害羞地在宋南星面前转了一圈,又伸出短短的爪子给宋南星看。

  宋南星观察了一会儿,说:“好像比之前更灵活了。”

  景娆在一旁接话:“以前的布料太脆弱了,用的时间也太久,很容易就坏了。我用接近的新布料重新缝制了身体。填充了棉花又重新装了骨架和球形关节,她活动起来会比之前更加灵活一些。现在就差两只耳朵还没好了,估计还要等个几天,耳朵做起来比较麻烦。”

  宋南星这才意识到布偶兔子头上戴着的绿色蘑菇针织帽并不是为了装饰。

  “麻烦你了。”宋南星轻轻揉了揉布偶兔子的头,对景娆说。

  景娆却问:“你觉得和之前像吗?”

  宋南星愣了下,仔细打量布偶兔子,说:“挺像的,没太大的差别。怎么忽然这么问?”

  景娆说:“她很在意这个。”

  她擅长制作各种玩偶,人偶自然也在其中。

  她跟小月亮说过可以给她制作一具人偶身体,但小月亮怎么也不愿意。就连新的身体也要和原来的一模一样。

  景娆见她坚持,只能在维持原来样子的基础上,尽量让她的身体更加耐用和灵活一些。

  宋南星看向布偶兔子,布偶兔子也仰着头看他,短短的爪子垂在身体两侧,红色眼睛闪闪的,像是有些骄傲的样子。

  宋南星读出了她的肢体语言——我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变。

  但不知道为什么,宋南星并不为这一点感到高兴,他有些忧愁地揉了揉布偶兔子的头,柔声说:“就算变了也没有关系,我还是会认出你的。你永远都是我的——”

  我的什么?

  宋南星茫然地顿了下,把未尽的话补全:“永远都是我的小月亮。”

  布偶兔子显然很高兴,短短的爪子抱住他的手,脸颊在他手背上蹭了蹭表达开心。

  宋南星陪着她玩了很久才下楼。

  临走时忽然想起景娆曾经在荒野中游荡过,见多识广,说不定知道榕树的来处,就提了一嘴:“最近的新闻你看了吗?荒野里或者雾区有没有跟榕树有关的怪物?”

  景娆思索了会儿,说:“树倒是没有,类似树的倒是见过一次,荒野里的人叫它尸塔。不过尸塔一般没有主动攻击性,主要依靠自身的领域诱捕。据说如果不小心踏入它的领域中,就会心甘情愿地成为它的养料。时间长了一具具的尸体堆叠缠绕在一起就像一座高塔,尸塔的名字就是因此而来。不过我也只是远远见过一次,具体的不太清楚。”

  外形听起来和榕树不太像,但诱捕这个特性却非常相似。

  宋南星道过谢下楼,发消息问程简宁能不能查到关于尸塔的信息。

  程简宁很快就发来一份资料简介。

  编号105,尸塔。

  关于尸塔的介绍和景娆说得不多,不过有一条倒是着重标注了出来——尸塔出没位置固定,无主动攻击性,如果发现不要靠近其一百米范围内即可。

  最后的资料更新是半年前,大致是说尸塔固定出没的几个坐标点都没有发现尸塔,怀疑尸塔已经被其他怪物吞噬或者迁徙了。

  不过这个怪物在观测中算是相对温和安全的怪物,因此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

  宋南星看着资料上唯一一张照片,应该是在雾区拍摄,清晰度比较低,巨大的尸塔矗立在浓雾之中,上细下粗的主干犹如一座高塔耸立。但和常规的尖塔不同,它的主干四周又延伸出无数细小的分支,就像枯树上狰狞伸展的枝桠一样,远远看去,说是一株巨大的枯树也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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