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军院是怎么厮混的53(1 / 2)

“一年级一班的花生同学,请到校警卫室领取信件。”

“一年级一班的花生同学,速到校警卫室领取信件。”

这是在上午的大课间,花生听到的广播内容,当时花生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毁了,无良老爹来信了,没有第二种可能。且不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或无事献殷勤之类的客气话,根本就不可有能第二个人给花生写信,花生确定写信之人必是花炮,而他老人家之所以选择不亲自出马面见花生,只有一种可能性。

借钱。

不对,借字那是抬举他了,要钱。

很快信件领取到手,猜想被验证了,命中率百分之二百,正是一封家书。

信件内容稍后奉上,仅由封皮可见一斑,整整14个喜气洋洋的大红字:吾之亲儿花生收、为父花炮勉敬上。

好吧,在他爹花炮面前,花生只能号称小聪明。

花炮这个人,他对你越客气,就代表他越有事儿求你,而当他客气到极致的时候就是他即将破产的时候,或说他不择手段的时候。

没有奇迹发生,信是这样写的:

“儿啊,多日未曾相见,为父甚是想念。

儿啊,有道是儿行千里母担忧,为父更甚。你娘她死的早,为父含辛茹苦养你了整整一十五年,为你呕心沥血,为你操碎了心,为你熬白了头,为你负债累累,为你欠下了……很多钱!

不过呢,我的好儿子,我的亲儿啊!你放心,你爹再怎么难,再怎么苦,再怎么累,我也不会张嘴跟你要半个铜板,你爹花炮这辈子都是一个要脸儿,要面儿的人,这一点你是知道的,知父莫若子,你爹不是那样的人!但是——”

下面必须但是,花生太了解花炮了,忍着恶心继续看信:“你爹花炮我啊,在我临死之前,是有一个小小的愿望,我的愿望呢你也知道,我想给你娘立上一座大大的墓碑。所以呢,我的亲生好儿子,这不是钱的问题,问题是你爹我根本就没有钱给你娘亲立墓碑,我太穷了,我没钱啊!”

好吧,花生的娘亲名叫莲子,也许她很暴躁,性格不是很好,但她的遗言是火化、入海,一死百了,根本没有立碑的必要。

这些事情花生都知道,所以立墓碑绝对是借口,花生叹一口气,强忍着恶心把信看完:“我儿长大了,出息了,为父甚是欣慰。废话不多说,有钱赞助个,咱们爷儿俩那感情,不能说借,对吧?反正你给一个铜板你爹我也不嫌少,你要给个千八百的金币呢我也勉强能凑合,儿啊,你就自己看着办,你可千万别为难,看到这封信之后啊你大可不必第一时间把钱汇过来,咳咳,好了就这么着吧。花炮。”

信看完了,花生随手就撕了,丢进了垃圾筒。

原因就是以花生对花炮的了解,如果他花炮此时不蹲守在学校口门埋伏着,花生直接跟他姓。所以必须第一时间解决,花生立刻跑回宿舍给他取钱,取出自己全部积蓄,搞到上课都迟到了。结果只上了半节课就听外头嚷嚷开了,那嗓门儿大过野驴,很明显等急眼了:“花生!你个——”

……

……

“儿啊,听说咱这个军校食堂伙食不错,怎么着啊,请爹尝尝?”

“爹,这还没到饭点,人还没开门了。”

“噢,没开门,那咱爷儿俩找个清静地儿,先唠会儿家常。”

“爹,我这还上着课了,要不您先到我宿舍去躺躺,就是那栋楼,205宿舍。”

“牛太极是哪个?”

话说这时父子二人刚刚走到教学楼下,花炮忽然把拐一顿,板起了脸:“儿啊,我怎么听说这个牛太极,他要教你做人呢?”

“爹,没有的事儿。”

花生面不改色,心下慌得一匹:“这个牛太极呢,他是我们学长,他、他——爹,您可别——”

“牛太极!你个小瘪犊子,给老子滚出来!”

一切都晚了,花炮再次爆发:“马拉个币的,什么玩意儿啊?他是你学长老子是你家长,你特么做人还用他教?啊?我倒要看看,妈的~~牛太极!你个小王八犊子,给老子滚出来!”

教学楼里死一般寂。

然而很快细碎而又密集的声音从中传出,近首楼体窗后冒出无数颗各种族的人头,有学生们的,也有老师们的,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兴奋。

很明显,这条粗俗的恶汉今天是来踢馆的,用他仅有的一条腿来踢军学院的馆:“牛太极!牛、太——”

牛太极现身。

仍自少年老成,一脸憨厚模样:“这位大叔,找我啥事儿?”

花炮将拐丢给花生,活动一下手腕,两手拍拍屁股,冷冷说道:“教你做人。”

花生很绝望。

牛太极抬头看了一眼,那是教师楼的方向,军院方面没有反应。

“请指教。”

花炮把头点过,亮出一只手掌,意思就是你小字辈的,老夫乃是前辈高人,让你先手。

花生心说这个十三装的,居然很有气势,但他根本就不知道牛太极是谁,所以绝对帅不过三秒。

但那一眼,牛太极看懂了:“嗨!”

牛太极吐气开声,一个箭步人已近身,只手过其掌、揽其腕、拿其臂、肩顶其腋,旋即弓步拧腰以身为轴,猛地就是一记担撅!

“好家伙!有把子力气。”

花炮微微欠身,笑道。

牛太极一扛不起,也无二话,复揽其臂一震一抖,一声沉喝有如闷雷:“开!”

只这一震一抖,花炮双脚离地,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但只一瞬,转眼双足落地,竟是稳如泰山,花生只听一声怪叫:“来吧小宝贝!”

“嘭!”

又见过肩摔,干脆更爽利,但见牛太极壮硕的身躯拔地而起,挟一股恶风,画一弧半圆,整个人仰面朝天被平拍在地。

摔到两眼望天,开始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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