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19(2 / 2)

不过这次的事也给他提了个醒,等这群城镇子弟造好房子,一定得找专业的师傅再过来检查加固。

忙活了没多久,时间门刚好也到了晚上,节目组按照老规矩,给他们发了晚饭的食材,依旧是前几天的菜色。

许长久看了一眼,抱怨:“怎么还是吃这老三样,我都吃腻了。”

郑重冷哼的声音传来:“我一直都在说,你们不是来郊游的!少给我唧唧歪歪!吃腻了,你也可以不吃,我没意见。”

许长久却不怕他,阴阳怪气地接道:“哦哟,可不是嘛,还不止呢,照现在这个态势发展,我们也不是来谈恋爱的啊,你也没意见吧。”

关子欣幽幽看了她一眼。

她说得没错,她现在甚至升不起任何跟对面男嘉宾谈恋爱的心思了。

满脑子都是刚才芮蕤救下她的样子好帅,芮蕤的个人魅力已经完全超过对面几人。

虽然还有两个男嘉宾没有出场,但她估计也大差不差了,往后余生,每当她回想起这档节目,印象最深的恐怕只有芮蕤英勇救她的画面。

郑重听后则一阵沉默。

许长久确实说到他的痛处了,因为目前看来,这六个人里头就没一对是有甜蜜氛围、恋爱苗头的!

打架冲突的苗头倒是天天窜。

那个刺头分子芮蕤尤甚。

但另一方面,她就像一个聪明,却不听话的好学生,平日里让老师格外头疼,可每到考试,取得的成绩也足够令人骄傲。

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现在,这个刺头分子倒是乖乖坐下来洗菜了。

两边分工合作。

许长久一边择菜一边问:“对了,小芮,子欣,那个任务,就是互送礼物的破玩意儿,你们都打算做什么啊?”

这项任务的截止日期是明天晚上,给的时间门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今天都快要过去了,她连要送什么都没想好,还是很紧张的。

对此她是很烦恼,主要是蔺泊洲通身散发寒气,平时也只有芮蕤能治治他的傲气。

芮蕤不在的时候,他就生人勿进,一身“我是霸总你敢碰我我让我的律师告到你倾家荡产”的气势。

她几次想去问问,却又止步不前。

芮蕤吐出口气,一提到这个她就头疼:“我还没想好。”

“主要是要自己动手制作,又要合作,真是太麻烦了,不然我就地取材,直接薅一把草送给他得了。”许长久撇撇嘴。

说到就地取材,倒是给了芮蕤一点灵感。

她看着还有些湿润的地面,想了想,“要不,干脆一起捏泥人好了。”

许长久的眼睛亮了亮:“这个想法很不错啊,做好了还是真正的工艺品呢,就是用这里的泥,埋汰了点。”

只可惜节目组规定了,三组的礼物不能一样,她不能复刻。

“不过,一起合作做泥塑,好像有点那什么,是不是会有肢体接触?”

许长久立即想到了自己看过的电视剧里的桥段,通常做着做着,男女的手就会不知不觉滑到一起,然后默契地相视一笑。

芮蕤若有所思。

这么说,确实,就算她主动避开接触,或许观众也会觉得这个场景有些暧昧。

要如何避免这种暧昧氛围呢?她陷入深思。

画面外听到一切的郑重:“……”

气急败坏!

别的恋综都是想方设法制造男女嘉宾之间门的肢体接触,想把氛围搞得暧昧一点,嘉宾也都配合。

而他们这档恋综呢,嘉宾是处处想方设法避开一切暧昧。

这都是些什么反恋分子?

哦对,都是芮蕤这个刺头带起来的风头。真是成也芮蕤,败也芮蕤。

他又想起了先前在网上看到的一条评论:【别的恋综看完让人热血沸腾,特别想谈恋爱,《心如擂鼓》看完也让人热血沸腾,让人想立刻出去跑个八千米。】

这特么还有谁啊?!

甚至,他现在有那么一点怀念起芮蕤的恋爱脑了。

问完了芮蕤,许长久又去问关子欣:“那你跟沈沂清那边呢?”

关子欣说道:“我这边倒是想好了,下午的时候,我有跟沈沂清商量过,我们打算一起合作做顿饭,就当是礼物了。”

虽然挺敷衍的,但不得不说很合适,而且也不难,还有意义。

不过,说是商量,但这两人一个是极度洁癖,一个有轻微社恐,交谈的时候,相距得有三米远了,双方交流全靠关子欣喊话。

芮蕤恍然点头:“原来你们那个样子,是在商量这件事。”

“那不然呢?”

芮蕤真诚地笑了笑:“我路过的时候,还以为你俩在对唱山歌。”

那天在新闻联播里,她曾看到某个少数民族在庆祝什么节日,男女双方站在两座山头对唱的距离,也就比他们远一点。

监控器前的所有人都默契地背过身去,肩膀静静地发抖。

而郑重的手则是死死捏着桌角,硬汉的青筋突起。

许长久更是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噗”得一声全吐了出来:“哈哈哈哈哈救命啊!小芮,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在我喝水的时候说笑话咳咳咳!”

关子欣也低头,笑得音线都捋不直了:“小芮,你形容得,离谱但又真的很贴切。”

“哈哈哈但是他们那俩人之间门,你到底是怎么看出那种互唱情歌的暧昧氛围的啊,你这也太离谱了吧哈哈哈!”

芮蕤的表情很是诚恳。

沈沂清听到女嘉宾那边扎堆笑得狂肆,随意看了一眼。

旋即发现三人,连同摄影师都同样目光奇特地看着他,而许长久原本逐渐止歇的笑容再次大声了起来。

他一脸莫名其妙,又去看蔺泊洲。

他刚才在生火,坐得离女方那边近一些,应该有听到什么的。

他这一转身,两人就变成了面对面。

接着他看到蔺泊洲目光变得隐晦,似乎是在估量两人之间门的距离,然后毅然转过了身去,完全没有理会他眼中的问号。

沈沂清胸口起伏。

呵,看来,他是被孤立了。

同样不在状况的还有神游天外的钟钰钦。

但他跟蔺泊洲还能讲两句,跟钟钰钦就是实打实的合不来了。

因为之前下了一场雨,淋湿了一部分他们积攒的柴火,现在柴火不多了,钟钰钦主动请缨去捡柴。

然后便向着更密的树林里进发。

芮蕤多看了一眼他走的方向,顿了顿。

她的习惯是每到一个陌生环境,就大致做一遍勘察,而今天下午去检查那阵异动的时候,她记得,那个方向好像有个小沼泽的,不大,但正正好横在路中间门。

要不要提醒他小心?

这个念头只在芮蕤的脑海中出现了一秒,就略过了。

反正他已经走远了,说了也听不见,特意提醒还容易让人误会。

而且那个沼泽大抵是由一个小小水坑在雨后新形成的,不会太深。

更何况,以他的身手,应该不至于陷进去。

不过,万一他真的马失前蹄掉进去了呢?

芮蕤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脑中突然想到什么,然后缓缓站起身,也朝那边走去。

许长久刚想跟她说话,见状拉了拉她:“哎,你去哪儿啊?”

她只含糊地说了句:“还不确定,去处理点事。”

“哦。”许长久只以为她是去上厕所,便只叮嘱:“那你小心哦,早点回来。”

钟钰钦大步行走在密林里。

身后跟拍的摄像也不说话,所以林子里格外静默,只有一前一后不大的脚步声。

他满脑子胡思乱想,主要是想自己接下来对芮蕤该以什么态度。

是要再好一点,还是跟她保持距离呢?

正犹豫着,突然,他脚下一轻,就像是陷进了一片柔软里,没有着力点。

他下意识加大了动作要拔腿,动作却迟滞艰难。

再低下头时,双腿正在加速下降。原来是踩进了一个沼泽。

但好在他意识到危险,反应及时,停止了挣扎,接着身体尽量加大与地面的接触面积,下沉的趋势这才平缓了下来。

身后跟着的摄像也吓了一跳,赶紧放下设备,尝试了一下拉他出来,但一个人的力量不太够。

为了嘉宾的安全,他没有让钟钰钦自己尝试出来,直接向郑重请求支援。

郑重听完,无语地一拍脑袋。

他原本还觉得钟钰钦好说话,懂事,不高冷,又没洁癖,会是男嘉宾里最靠谱的,没想到他也是一点都不省心,视障似的。

他交待:“你们俩就在那儿待着啊,别盲目努力自己出来,我马上就带人过去。”

幸好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钟钰钦基本已经停止了下沉,沼泽的面积也很小,他人还是安全的。

接着,他就百无聊赖站在泥坑里等着,一边挥手赶着身边的蚊子。

但还没等多久,就看到远处有人走来。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郑重,感叹着他惊人的速度,然而随后一道苗条的身影就在视野中逐渐清晰。

钟钰钦睁大了眼。

竟然是芮蕤正朝这边走来。

她脚步很稳,速度不快不慢,步态很正,虽然没有看他,但很明显,方向就是冲着他来的。

眨眼间门,她已经走到跟前,低头看着他,表情很意味深长。

他的个子是几人中最高的,平日里都是俯视所有人,这还是第一次以这种仰视的角度去看她,心头悄然生出些不同寻常的感觉。

再加上现在所处的狼狈境地,这种感觉就更奇怪了。

恍惚间门觉得,这种感觉是对方干干净净,衣着整洁,而他深陷泥淖,脸上还有蚊子包,有些自惭形秽吧。

他终于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刚才没有仔细看路。

芮蕤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绕着他观察了几秒,接着轻轻叹息,似乎是为他的不小心,“本来只是想来确定一下的,结果现在一看,你果真掉进去了。”

接着,芮蕤慢慢蹲了下来,朝他的方向伸出手。

钟钰钦的心头突地一暖。

不过他没有去抓,而是赶紧制止她继续靠近:“别过来,这里很危险,你千万别过来救我。”

芮蕤温和地看了他一眼:“谢谢,不过你多虑了。”

“?”

那只手继续伸过来,但丝毫没有想抓住他的意思。

钟钰钦一愣:“你不是来救我的?”

“不是,你现在可不能起来。”

“?那,那你是来干什么的?”总不能是来看他笑话的……吧?

不好,放在现在的芮蕤身上,还真有这个可能。

芮蕤的指尖却一转,捧起了沼泽地里的一些泥,嘴角缓缓扬起:“当然是趁着这个好机会,来跟你一起完成任务的。”

钟钰钦头顶冒出问号:“……好机会?”

“任务?”

“是啊。”芮蕤清脆地答,歪了歪头,冲他眨了一下眼:“我的意思是,趁现在你还没出来,咱们赶紧来捏泥人吧。”

“……”他明白了。

现在想来,她刚才看见他的那一声叹息,分明是喜悦的叹息。

当郑重匆匆带着人赶到,一抬眼。

就看到芮蕤蹲坐在泥潭边,脸上带着鼓励而宽容的笑,而钟钰钦则半个身子陷在泥潭里,艰难地抬起胳膊——跟芮蕤一起捏泥巴。

郑重:“……”咬牙切齿。

这幅场景,就算两人的手真的牢牢握在一起了,就算他再使劲力气发散思维,也只能想到志愿者热心帮助身残志坚的残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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