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善(1 / 2)

“什么意思?”伊伯来了兴致,坐在了吧台前,和这位有些古怪的老头交谈。“我知道你是什么,我能感觉到。”酒馆老板依然在擦拭着溅满血的柜台。“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酒馆老板停下了动作,走到藏在酒柜后的暗房。不一会儿,老板拿着一把火铳出来了。“你们应该可以感知到其它容器的气息和记忆吧?”伊伯将手放在这长满铁锈、几乎快要散架的火铳上。

又一串记忆打进了伊伯的脑海。

很久之前,在这把火铳还没生锈时,一个暗杀者,拿着这把火铳单枪匹马地闯入了古拜国的宫殿。他灵活地使用着火铳和弯刀,将所有拦路的守卫全部消灭。终于,就在他要推开通向王座的大门时,他被一只巨手捏住了脑袋,狠狠地甩了出去。暗杀者被甩到了柱子上,他艰难地直起身,却只看到一个身披华丽重甲、体型巨大到有些诡异的人朝他冲过来,将他狠狠地撞飞。在地面上翻滚了无数圈后,暗杀者终于停了下来。但此时他的骨头已经全部断成好几截了,肺也被肋骨戳穿,能活着全靠复仇之焰。

又一个巨大诡异的人影在暗杀者背后出现,他扛着一把同样大到吓人的火铳。不,那简直就是火炮。它的枪管比喇叭还大,它发射出的弹丸能直接击垮一座房屋,而那弹丸造成的爆炸能直接将城墙炸塌。

暗杀者不甘心,强忍着钻心刺骨的疼痛,拿起了掉在地上的火铳,瞄准了眼前这庞然巨物,扣下了扳机。

弹丸就像颗小石子一样,从盔甲上被弹开。巨人将这比暗杀者脑袋还大的枪管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一声如惊雷般的巨响,记忆戛然而止。

伊伯沉思着,随后问道:“这些巨人,是什么来头?”“民间一直流传着国王培养了怪物军队的传闻,这并不是什么谣言或者醉汉的胡言乱语,这是真的。它们是国王的近卫军,只有在国王有威胁时才会出现。”“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伊伯反问。

“其实你早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教会的人一致认为你是和恶魔们同流合污才活下来的。之所以现在还没有雇佣兵来取走你的人头纯粹是因为教会的人觉得不妥,没有公布你还活着的消息罢了。但不代表他们没有私底下派出杀手。和教会作对,就是和这个国家作对。懂吗?”

“嚯?那我还求之不得呢,老早就看这些高层不顺眼了。”伊伯带着不屑的语气回应道。“你还是快点走吧,趁着现在还没人过来看到这烂摊子。”老板擦干了柜台的血迹,开始擦其他地方的血迹。

“想杀我?还满城搜捕我?不劳烦他们了,我自己把他们皇宫给……”嗙———酒馆的门北撞开了,来的正是教会的白袍。“例行检……等等,这家伙是,银发恶魔!骑士团何在?!”一瞬间,伊伯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无数铁靴的踢踏声,还有火焰的燃烧声和弓弦绷紧的声音。“啧,被围了。”

“无耻的恶魔!把你充满罪孽的杀人凶器放在地上!从椅子上站起来!再把你那沾满鲜血的双手摊开!否则我们将会代表伟大的主神基尔德将你就地审判!”

伊伯照做了,他将背后的大剑取出,慢慢放在地上,但却将断剑藏在身后。随后,伊伯慢慢伸直自己的手臂,准备乖乖就范……吗?

伊伯是不会这么心甘情愿被眼前的疯子带回去的。意料之中,伊伯迅速从他银白色中夹带着黑色的长发中掏出了一把匕首,朝着那个白袍仔扔了出去。

那白袍仔的左眼被这匕首刺中,眼球就如同一只被扎了个洞的水气球,一边不断向外流着暗红色的房水一边瘪下去。这白袍仔应该庆幸匕首足够长,刺中了他的大脑让他直接命丧当场,而不是以更难看的样貌死去(指被砍得内脏横飞)。

还没等白袍仔身后的两个骑士把剑抽出来,伊伯就已经举着剑朝门口奔去了。两位骑士试图用身体挡住伊伯,结果可想而知:一个被横着砍成两截,一个被竖着劈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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