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研究员(1 / 2)

和国的奈良有一家近些年新修建出来的“生物研究所”,很巧的是这家研究所直线距离两公里之内就是一处因偏僻而并不算出名的神社,“鹿鸣神社”,这几年来有旅行者前来打听某地时,总能听到年青些的人们指点道:“你向前再走几百米,就能看到挨着研究所的神社,从那边向前走,再.....”言语间已是将那两个本该风牛马不相及的建筑作为一种地标记忆。

问路的青年礼貌地鞠躬,指路的中年人眉开眼笑地点头,这里在奈良的边缘地带,那些“穷游”或者“走亲”的人往往不自觉地流露出对“乡下”的偏见,如这个青年一般礼数周全的来者可不多见了。

中年人想目送那青年离去,但是被一个路人短暂挡住视线后,青年就再不见了踪影。

年轻人的脚力就是好啊。中年人感叹着,摇了摇头,向反方向离开。

那间研究所的全名是“类生创研”,只是不会有人刻意去寻找这个名字,而作为奈良的一处新兴地标,它的作用似乎只有“方便人去鹿鸣神社附近寻找方向”这个作用。

从来没人好奇过这里是研究什么的,尽管它已经与人们的生活在某种程度上紧密相连。

这间研究所只有一栋四层的楼,就像是什么顶级富豪用来私人投资的玩具。

在第三层的某个实验室里,系着红色马尾、穿着白色实验服的女生正小心翼翼地操纵着仪器,那个古怪的像是某种涡轮的仪器亮起猩红的光芒,一片白汽喷出,这道白汽向内凝聚着,逐渐有了扑克牌的大小和厚度。

另一道黑色的气体喷出,黑色气体在白汽形成的“牌”上勾勒着,随即双方一同爆开。

“还是失败了。”女生擦了把汗,“看来这股异常力量的来源很强啊,这东西曾经复制过数个具有‘神性’的东西,都没有失败超过九次。”

“连狭也都研究不清楚吗?”回应她的是在这间实验室角落里旁观的另一个女孩,这个女孩穿着神社常见的巫女服,眉眼温婉,嘴角始终噙着令人放松的笑意,女孩披着通常只有祭典上才会穿的千早,看起来就是一个准备主持祭典的正巫女。

只是这个女孩下半身坐在轮椅上,她膝盖位置的绯袴上还盖着一块反复折叠的,纯白色的布料。

“这样算是奉承还是嘲讽啊.....”被称为狭也的女孩叹息一声,“这个东西确实在我的研究领域之内,它确实在某种意义上有活着的特性,勉强算是‘类生创研’的研究对象,但是现在单凭我一个人想短时间内彻底破解这力量的源头就很难了。如果原本那些家伙都还在,进度可能更快些。”

“没关系的,我的时间还有很久。”轮椅上的巫女女孩眯眼笑起来,“我可以好好计算一下,大名鼎鼎的‘首席研究员’赤城狭也用了多久破解一张塔罗牌的秘密。”

狭也看着女孩温和却有些促狭的笑容,不禁摘下手套走过去,不顾女孩伸手阻拦,捏了捏她的脸颊。

“只是,小悠,你的腿....”狭也出气以后转而担心起来,“我上午给你做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你的腿部肌肉并没有坏死,甚至这些年里与你的身体同步发育,就像你一直没有坐轮椅正常生活一样。”

“这就是‘智慧’的代价嘛。”悠倒是没有什么遗憾或者不甘的表情,她笑着回应道,“有了塔罗牌的能力,自然也要有相应的付出,如果没有这种能力,可能我一开始就要被作为祭品献给‘祂’,甚至没办法活到今天。”

“哈,‘赤王之子’的那群疯子。”狭也提到这个话题,就生气地磨了磨牙,“如果他们再出现,我一定要给他们都用麦卡恩的力量碾碎。而且,我也没见其他的持牌者有什么代价!”

“好啦好啦,狭也。”悠笑着抓住狭也的手拍了拍,“不要心急,塔罗牌的力量和‘祂’有很深的纠缠。在那个命运的纠缠点消失之前,狭也,不要牵涉太多,有些时候命运不是那么虚无的东西,你还是要躲避几分的。”

狭也眯起眼睛:“‘命运’是那么值得敬畏的东西吗?只要我的研究足够深入,我未必不可以改写其他人的命运。”

“你啊,真是当疯狂科学家的料。”悠抬起手,但几乎一米七高的少女学者还是要高一些,不足以让她摸到头,后者哼了一声,还是微微屈膝让悠如愿,“狭也,谢谢你哦。”

狭也别过头:“我只是想研究那所谓的神明力量,和你关系可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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