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加德学院(2 / 2)

薛仰叹了口气,搬了一个塑料凳坐在乐盈附近:“本来在觉醒‘魔术师’和遇到李胜利之前,我已经打算完全放弃这个身份来着。唉,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现在是薛仰老师的小课堂时间。”

乐盈瞟了薛仰一眼,拍了拍身边的沙发位置:“我又不是奴隶主,不要搞得我在虐待你一样。”

薛仰从善如流,立刻礼貌地坐了过去,后背挺直、双手按在膝盖。

“你想调查的案件是什么?和你在‘新异会’的临时调查员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吗?如果这涉及到你父母的隐情,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乐盈首先对薛仰的身份提问。

薛仰注意到茶几上摆了两杯水,伸出手端起一杯,但是并没有喝:“我想想,嗯,倒是没什么隐情,我说过吧,我的父母曾是‘冬叶基金会’的员工,那基金会实际上就是新异会的下属机构之一,而我父母自然是新异会的调查员。”

“对于他们的死,也确实和某次异常事故有关。详细过程属于佛莱达守密协议,而我可以说的是,那次事件中释放出了某个异常事物。在那之后不超过一周,一个‘人’带着那件异常事物,在黄昏时来到冬叶基金会在松城的总部,粉碎了所有异常能力与先进科技的防卫,几乎击杀了那里的所有员工,牧言与我父亲是朋友,但是当时他还不是松城负责人,他是那场屠杀里唯一的幸存者,这还是抢救了足足三个月的结果。”

“冬叶基金会的幕后是新异会,中国乃至东亚范围从古至今未断传承的异常组织异学会的继承者。这次突袭对于新异会而言不仅是一次惨重的损失,还是一次严重的侮辱,可是我不清楚为什么,新异会竟然封锁了一切消息,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我当时继承了父亲的员工编号作为临时调查员,在为新异会调查各种异常的同时也在追查当年那件事的真相,但是在权限等级不足的情况下我只能得到有限的信息,那个被冠以代号‘屠夫’的家伙最早出现的记录是在四十年前,它在世界各地都出现过。我用了六七年的事件调查,在新异会的信息封锁下却一步都无法迈出,所以我不再抱有希望,也没有加入阿斯加德学院,只考了一所普通大学,也就是这个时候,我的命牌觉醒了。”

一口气说完这些,薛仰喝了口水:“就是这样了,我想调查的东西就是这件事,我的临时调查员也就这样来的。”

乐盈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安慰的话,犹豫了一下,她又问道:“阿斯加德学院又是什么组织,它的地位还在新异会的地位之上?”

“阿斯加德学院啊。”薛仰抬起头盯着天花板,“先前我们与罗遇校长通话时我应该提到过‘十三议会’,你可以理解为那是十三个异常组织或秘密结社所联合而成的一个机构,阿斯加德学院就是这十三个异常组织共同建立的学院,它会观察和吸纳适合学习异常技术的人才并定向培养,嗯,在学院里,十三议会也叫‘校董会’,而阿斯加德学院本身在某次事件后已经得到了大多数国家官方的背书,可以负责大部分异常事件相关。当然了,各国也有一个共同的机构在学院之内监督校董会,不过那就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

“阿斯加德学院除了在各地的分部都有一定数量的异常相关人员以外,每年还向各国输送一定的官方人员;除此之外,它本身还掌握了数十支以应对不同情况的特遣队,其中专精于异常战斗的精英人员绝对比你想象中更强,在我的认知里,那些所谓的名誉校友中不乏‘死神’甚至‘命运之轮’级别的存在,比如,‘憎恶之爪牙’,罗切尔·怀特。不过嘛,”薛仰有些遗憾地耸肩,“校长既然说那些人会被‘命运’排斥,就意味着我们无法借助那些家伙的战斗力了。”

乐盈微微歪头:“你们的校长大人那么值得信任?”

即使见识了罗遇,乐盈仍习惯性对其有一定戒心,但是对于同行了一路的薛仰,她姑且多了几分信任,也因此她再次向薛仰求证。

薛仰的面色稍微严肃起来:“统领着阿斯加德学院,被十三议会选出来的异常人员代表,他本身的战斗力只会在我们两个持牌者之上,而且,他的确能预见未来。”

预见未来。这种事在切实掌握了超自然力量的薛仰口中证实,就又多了一层意味。

乐盈捏了捏眉心:“这些好麻烦,先不说了。今晚你睡客厅沙发,我睡床,有问题吗?”

“没。”薛仰也并不在意乐盈是不是有逃避“交换秘密”的意向,也没在意现在才是中午,只是瞟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接着又习惯性接口,“那明晚呢?”

乐盈已经站起身,她听到问话又俯下身,把嘴唇凑到薛仰耳边:“一件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薛仰没有什么旖旎的感觉,失去了床使用权的他愤而喝了一大口水。

乐盈抬腿几步就迈到了小卧室门口,她回头看了一眼薛仰,翘起唇角:“忘了说,那两杯水都是饮水机里的旧水。”

目送卧室门合上的瞬间,薛仰听到一声轻笑。

猛然回过头,薛仰看到女孩坐在电视柜的边角,她没有穿上一个城市见面时的休闲装,换了一身更接近哥特风格的黑色调衣服,她还抱着一个紫白色小狗的毛绒玩偶。

“你不怕乐盈会出来?”薛仰只是有些失望,但并不意外。他曾是大量修习神秘学的阿斯加德学院调查员,女孩在他左手小指咬后留下的倒五芒星印记必然会对他产生一种神秘学意义上的“标记”,这种标记的作用据数据统计最可能是“施予”,其次是“降临”、“定位”和“赐死”,女孩的表现并不像是想施予他,那最可能的应该就是定位。

“你知道的呀,她不会出来的。你在来到松城之前,不是几次和我一起尝试了吗?”女孩露出一颗虎牙,“‘魔术师’先生,你至今认为她那么简单吗?你多少也该知道她也同你一样身怀秘密了吧。”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