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女神与魔术师(1 / 2)

一切似乎都随着星光的大亮而静止下来,无论是薛仰、乐盈快速流失的生命力还是“死神”阿拉维的动作。

一个人从窗户处跨入,那是一个女生,身高大概一米七以上,一头披肩的白发没有任何装饰,很难判断她的具体年龄,那张秀美的面容似乎仅仅二十有余,但是她举手投足的优雅气势又仿佛三四十的贵族。

女生穿着一件黑色的连体裙,周身有细小的银饰点缀,仿佛黑夜之中的繁星。

薛仰眼睁睁看着女生来到自己面前,纤细的手指微微抬起,他与阿拉维便分开来,紧接着女生微微招手,一道乳白色的光从窗内射入,随后消失。

薛仰却明显感觉得到那种不断枯竭自己生命的源头被抽了出去,他的身体机能在“魔术师”牌的刺激下快速修复着,他瞟了乐盈一眼,乐盈眼珠颤动了一下,想来也是被相同的能力拉回了性命。

白发女生似乎觉得可以了,她拍了拍手,璀璨的星光暗淡下去,阿拉维随即化为一团黑雾逃离,一直到走廊的尽头才再次现身。

“有必要吗,‘死神’?”白发女生开口,她说的是英语,声音空灵,但薛仰和乐盈都听懂了,显然这也是一位持牌者。

“如果我想杀你,你走不了的。”白发女生接着说,她捻着两根手指,大约十几个乳白色的光点出现在阿拉维的背后。

同时薛仰和乐盈也回复了行动能力,薛仰伸手拉住了乐盈,两人悄然向白发女生的方向挪动脚步。

阿拉维没有再行动,他谨慎地盯着女生:“持牌者中的独行者,‘星空女神’倪克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中国?”

显然,可以轻松击败两人的伊札特·阿拉维远不是突然出现的“星空女神”的对手。

被称为“倪克斯”的女生弯起唇角:“我来找‘隐者’。”

“你应该清楚我们和‘隐者’没有任何关系,我在执行陛下的命令。”阿拉维很有耐心地解释着,再没有一点要动手的意味。

“我当然知道,我找到了那个隐者的手下,从他嘴里知道了两个新觉醒的持牌者,所以我来看看。”倪克斯走了两步,坐在窗沿上,翘起修长的双腿,“不过呢,没想到能看到你,‘死神’,当初你不是要猎杀我吗?‘皇帝的猎手’,很符合你的称号呢。”

阿拉维脸色变了变:“倪克斯小姐,如今陛下已经与您相安无事,在下也只是听令罢了,不值得小姐深究吧?”

“‘皇帝’本人都不值得我深究,但是我对隐者在意的新人很好奇,毕竟上一届魔术师已经死在三十多年前了吧?”倪克斯说着打量着救下来的两人,她的眼眸也是深黑色,似乎深邃到足以吞噬人的视线,“还有恶魔....呵呵,恶魔牌的出现是终结的预兆,不是吗?”

“而左塞尔他想让自己对应上终结吗?”

无疑,左塞尔是那位“皇帝”的名字,至于上一任“魔术师”、“终结的预兆”、“隐者的在意”,薛仰和乐盈都一概不知。

阿拉维没有再出声,这种涉及自己主人的秘密即使他清楚也绝对会守口如瓶,“皇帝的猎手”这个称号没有他绝对的忠心可是得不到的。

“你还想杀这两个新人吗?”倪克斯用食指抵着自己的鬓角,“或许我不高兴了的话,左塞尔只能来中国回收你的塔罗牌了哦?”

阿拉维沉默了几秒,断然道:“既然星空女神在此,我当然不会违逆,只是下次如果您不在他们身边,我依然是要动手的。”

“如此,那你便走吧。”倪克斯再次拍了拍手,阿拉维身后的光点同时黯淡下去,消失不见。

阿拉维先是对着倪克斯深深鞠躬,又凝视了薛仰和乐盈一眼,最终化为黑雾散逸。

“感谢您的帮助。”薛仰对倪克斯并不标准地行了一礼,乐盈同样如此。

倪克斯摆了摆手,她注视了薛仰几秒,又注视了乐盈几秒,而后站起身:“真有意思,你们的命运真有意思啊,看来魔术师和恶魔的出现确实是终结一切的预兆。”

不过她似乎没有再进一步解释的意思,只是接着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我很期待魔术师的成长过程,至于恶魔....”她看向乐盈,“你要记住,恶魔是所有持牌者忌惮而垂涎的力量,你会遇到很多敌人,我希望我也可以再次看到你。”

“记住,塔罗牌的力量来源于你们的内心,和你们的认知。”

“倪克斯小姐,关于隐者...”薛仰还没说完便被倪克斯打断。

“隐者还不是你们现在的实力可以对抗甚至了解的,别试图凭你们现在的水平去挑战她。我只能告诉你们,从持牌者这一群体诞生以来,只有‘隐者’从未迭代过。”

只有隐者从未迭代过。

“星空女神”倪克斯已经离去,但是薛仰和乐盈还留在这里略作休整,谁也不知道那位“隐者”会不会在这个城市也安插了眼线。

再者,倪克斯离去的时候已经是真正的黑夜,而且...他们的现金和行李都留在了那辆客车上,显然没办法再回去取了。

没办法,他们俩任凭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半夜变出现金,也只能在这里过夜了。

一团火焰在两人中间的地上燃烧着,乐盈靠在窗边,收集了作为燃料的木头的薛仰则很没形象地躺在火边的地上。

“听倪克斯的意思,持牌者是会迭代的,但是这究竟是怎么计算的?是当一批持牌者全部死亡后自动筛选出新的一代吗?”乐盈托着下巴。

薛仰懒懒回道:“有隐者这个特例,应该不会吧。我觉得是每个持牌者死亡后他的塔罗牌就会自动选择新的持有者觉醒,但是可能有办法阻止,不然的话倪克斯不该认为我们也是特例。”

“地牢。”乐盈突然说。

“嗯?”

“比如把上一代持牌者关进地牢吊起来,维持生命体征什么的,不就阻止新一代持牌者觉醒了吗?”

薛仰一边附和着一边向旁边滚了滚,他怕乐盈一时兴起把他找个地牢关起来。

但是不得不说乐盈的想法是正确的,与其纠结特例的问题,不如想想造成特例的原因。

两人讨论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连番的战斗让两人的疲惫再也无法抑制,连对话都变得恍惚,不停做小鸡啄米式头部运动。

“明天怎么办?”

“回你家取钱。”

“滚啊。我家的现金都在那车上了。”

“那我来搞。”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