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赌注(2 / 2)

黑兜帽并未催促薛仰和乐盈做出判断,这也许是他们唯一的转机了。黑兜帽看起来并不介意让薛仰和乐盈有一丝希望。

但是薛仰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他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黑兜帽的身影似乎高大起来,变为一只足有几层楼高的怪物,对着他怒目而视;地上的银币也化为了细长的毒蛇,对着他吐出芯子。

毒蛇扑到薛仰身上,身躯变粗变长,竟然成为了蟒蛇的模样。蟒蛇将薛仰的身体紧紧缠住,随后张大嘴,露出了毒蛇的蛇牙。

楼一般高的怪物两只猩红的眼睛弯曲,模糊的面目中传出毫不掩饰的嘲笑。

不,不对。

这个人,真的有办法战胜吗?这种塔罗能力,真的能破解吗?

这可是“绝对成立”啊。

银蛇和怪物同时对着他发出咆哮,他眼前浮现出五个巨大的“死”字。

乐盈转头看着薛仰,眼见他连续后退两步,暗叹了一声,对着朗声道:“花。”

黑兜帽挪开手掌:“...问。”

她赢了。

听到“问”这个字,薛仰突然清醒过来,几层楼高的怪物、吐着芯子的毒蛇和巨大的“死”字全都消失了,剩下来的只有第二局赌输了的黑兜帽,和脚边的银币。

乐盈也不客气,直接问道:“我要和‘隐者’有关的所有资料。”

黑兜帽沉默了足有两分钟,而后说道:“‘隐者’女士觉醒于十五世纪,而她在那之前的寿命比她觉醒的时间更长久,她是最早觉醒的持牌者之一,掌握了78张塔罗牌与大部分历代持牌者的秘密。

“‘隐者’女士掌握着一切所需要的历史,可以窥见一切短暂的未来,她给予所有拥护者他们想要的东西,也对所有敌人降下惩罚。任何东西于她都像是一本浅薄的书籍,只需要稍微阅读就可以完全知晓。她还控制着不同地区的诸多组织,在世界各地都有效忠于她的持牌者。如果世界上有人最接近全知全能的神座,那么‘隐者’女士无疑是其中之一。”

“世界各地?你的意思是持牌者不只中国有?”薛仰一怔。

黑兜帽不说话,在他脚边,第二枚银币翻转。

乐盈在手中具现出了“恶魔”,她轻声说:“塔罗牌起源于中国的可能性很小,却是一副风靡世界的纸牌,自然不会只有中国持牌者。”

“喏,看到没,那个黑脑袋也不是赢不了,只是有些难而已。”乐盈接着说。

薛仰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是啊。好吧,我们还可以再输一次。介意把这个试错的机会给我么?”

乐盈手中的“恶魔”牌消失,她耸肩:“给你或者给我,有什么区别么?”

目光灼灼地看向黑兜帽,薛仰下注:“字。”

黑兜帽抛掷,接住,低头:“你们除了塔罗牌能力,还从哪里学到过什么超自然,或者超越人类的能力?”

他相当于问出了两个问题,但是被糅合成了一句话。薛仰皱起眉,为什么“星币7”的标准会是这样呢?

乐盈抬手理了下鬓发:“我会并不算威力很大的咒术,一些女巫时期的西欧魔法,以及一点格斗术。除了魔法以外,都是家传的。”

那女巫魔法的出处呢?薛仰在一旁听得有些疑惑,这种只讲出部分事实的回答也没问题吗?

如果“星币7”的能力是依据某一种逻辑或者准则来发动的话,这个事实是不是预示着什么呢?

些许的虚假不行,但是部分的真实却可行?

见乐盈已经回答完毕,薛仰连忙道:“我还会一些类似于魔术的手法,这是家传的;还学过一种身法。”

是的,身法,这也是薛仰能很快适应“魔术师”带来的身体变化的原因,塔罗牌带来的提升可谓对他是锦上添花。

说起来其实他当初不至于一个照面就被李胜利放倒的,只是他在那之前从未接触过其他持牌者,以至于低估了李胜利。

一个没做准备的“魔术师”总是很脆弱的。

在两人脚前,第三枚银币翻转。

再输一次,就是死亡。

“喂,这位持牌者,既然已经立下了死亡赌局,那么要不要玩得再大一点?”薛仰突然微笑起来,“最后两轮,每轮胜者都可以提出一个可以轻易做到、不涉及生命的要求,如何?”

“反正,你有优势才对吧?还是说,有着如此强势运势的你畏惧了?你的‘星币7’,难道输过很多次吗?”

黑兜帽仿佛被这句话刺激到了,身体出现了一个明显的抖动,几秒后,他说出了这场战斗以来第一句“宣告”以外的话。

“这不公平。”

乐盈蠕动嘴唇打算配合薛仰,虽然她不明白薛仰在想什么,但是事到如今,在死局的压力下,这也算不得什么了。

但是薛仰一副悠闲的样子,接着说。

“作为补偿,下一局如果我赢了,我不会提出问题;而你如果赢了,可以向我们提出两个问题。”

“或许,我有一些你不知道的,又会感兴趣的情报呢?比如,‘隐者’。”

“两个问题加一个要求,如果赢了的话,很赚的吧?”

黑兜帽不再任由薛仰说话,他一把抛出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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