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币7”(1 / 2)

一天一夜的路上都没有发生任何事故,不知道是乐盈的塔罗能力还是其他人没有注意到他们。薛仰一直没有放弃警惕,和李胜利的两次交道让他明白,大阿卡纳牌和小阿卡那牌在能力上并没有绝对的高下,作战的环境才是关键,乐盈的家显然不适合“魔术师”发挥,空间狭小,而且繁多的书本让他难以发挥火焰魔术。

黄昏笼罩了天空,客车速度开始放缓,薛仰侧头看向乐盈,她也抬起头,睁开双眼,突然身体颤抖一下:“不对!”

薛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发现了异常:一个罩着黑色兜帽的人站在车前,伸出一只手。

客车的速度只是放缓了,可并没有停车!

“薛仰,跳车!”乐盈当机立断地低喝。

与此同时,司机的吼叫和喇叭声也一并传来:“找死呀你?!”

客车的所有窗户都在一瞬间爆碎,喷出火舌,一道火光窜出客车,化为戴着黑色礼帽的青年。

司机踩刹车的同时猛打方向盘,客车发出难以控制的声音,向着一边侧翻。直到这个时候,乘客们的尖叫才来得及发出来。

乐盈也跳出了车窗,她选择了客车侧翻的一面,两只恶魔角在她跳窗的过程中便探出,闪烁着不详的光芒。

她稍微躬身抬手,随后居然以双手抵在车身上!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并未停止,乐盈低吼一声,眼中黑光流过,她的身体不断后退,被客车推着砸开了马路隔离栏。

另一侧车道显然是无法正常通行了,好在这一次车道的异状早就被发现,通行的车辆都自觉地停了下来,天大的事耽误了总比自己被砸瘪来得强。

撞翻隔离栏后,客车侧翻之势也缓了下来。乐盈再次深吸一口气,双臂处的衣物布料被膨胀的肌肉所撕裂,她的双臂陡然化为漆黑鳞甲覆盖,肌肉虬结的模样,一把将客车推回了原位。

缠绕着她的黑色气流随即散去,乐盈的双臂回到了人类的模样,她全身脱力地砸在弯曲变形的护栏和扬起的烟尘之中。

薛仰打了个响指,用火焰魔术将散落在地上还在燃烧的零散火焰熄灭。

他紧紧盯着面前穿着黑兜帽的人,那个人伸着右手,不断抛着一枚硬币。

“小阿卡那牌。‘星币’。”薛仰做出了一个猜测,但是用了早已知晓的语气说。

黑兜帽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薛仰逼问。

黑兜帽抬起手,攥住那枚硬币,向薛仰示意。

这是什么意思?他能靠硬币追踪?

薛仰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黑兜帽并不在意薛仰,乐盈或者围观的人群,又开始不断抛掷着硬币。

薛仰看着他的手法,突然想起一个人。

他的高中同学之一,邵微。

邵微总是自称会易数,能算卦,根据硬币的正反面就能滔滔不绝地讲出一大堆。至于灵不灵验,也没人关心。

似乎只有姜杨始终相信邵微自称“金钱卦”的算术。

这个黑兜帽是在,猜正反?

薛仰心中一动:“花。”

黑兜帽再次“叮”地一声弹出硬币,攥在手里,看了一眼后抬头看向薛仰,发出锯齿摩擦一样的声音:“隐者。”

“隐者”?

薛仰的心中并未泛起什么波澜,相反,是一种“果然如此”的如释重负。

“隐者”,这是他卷进这种离奇事件之后听到过最多的一个“名字”,从青山大学的“圣杯国王”李胜利;到他暂时的同盟“恶魔”乐盈;再到如今的拦路者“星币”持牌者。

“隐者”到底是个什么人?他是如何将其他持牌者收归麾下的?要知道,哪怕持牌者无心于所谓“最终试炼”,但是凭借那种种超自然的塔罗能力,想让自己平安喜乐并不难。

为何他们愿意给“隐者”女士卖命?而“隐者”,又是如何知晓他们存在的呢?

“第二个问题,你的能力是什么?”薛仰紧盯着黑兜帽,随后再次说出他的猜测,“字。”

他在测试,测试黑兜帽的行为是一种故作神秘,还是他保持神秘感的手段,甚至是,他塔罗能力的一种“规则”。

黑兜帽再次抛出硬币,抬头:“猜正反。中,所有事件成立;不中,所有事件无效。”

薛仰听着这句难听而短促的话,皱起了眉头。

乍一听,这个能力随机性过强,约束很大,似乎不是什么适合应用于正式场合的能力;然而细想之下,这个能力却是透着一丝恐怖。

猜硬币正反,中则所言的事件全部成立;不中则无效,这不像是“效果”,更像是一种宣告,是一种对既成事实的陈述。

绝对成立。这种能力不该出现在哪怕超自然能力中,因为只要持有者想,再加上足够好的运气,他想酿起超大规模的灾祸再容易不过了!

薛仰不再提问,他纵身跳到一片狼藉之中,扶起乐盈:“怎么样?”

乐盈咳嗽几声,吐出一口血:“胳膊算是折了,一时半会难以正面战斗,其他伤势倒是不严重,已经在自行恢复了。他是‘星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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