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7(1 / 2)

   乔棣棠摇了摇头。

   这不对劲,很不对劲。

   她和苏罗幕自幼相识,两个人很少分开,若是分开十日以上,定会写信的。此次既然已经约定好二月来信,没道理三月中旬了都不见回信,甚至原来寄信的住处都变了。既如此,更应该告知她一声才是。

   苏家老爷一向重男轻女,未必会将罗幕的事情放在心上。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越下越大,墙角的那一朵花经受不住风吹雨打,花期停留在了这个春天。

   乔棣棠眼皮猛地一跳。

   脑海中又浮现出梦中的场景。

   不行,她要亲自去京城找罗幕!

   “青儿,收拾东西,后日回京。”

   青儿想再说些什么,看着自家姑娘脸上的神色,知晓她拿定了主意,道:“是,姑娘。”

   一年多前,苏家和一位来自京城的富商做了一笔大生意,那位富商在江南逗留了三个多月,走时欲将苏罗幕一起带走,纳为侧室。

   苏罗幕告诉她,那位富商出自京城的王侯之家,身份十分显贵。

   她虽三岁就随母亲离开了伯爵府,但后来也在京城生活了几年,知晓京城中王侯勋爵之家后宅的那些肮脏事。侧室哪有那么好做的。母亲贵为将军之女,是嫡妻,尚且可能被人怠慢,更何况是商贾出身的苏罗幕。

   她记得苏罗幕一直想做个正头娘子的,从未说过要做什么侧室。她以为苏罗幕是被苏老爷逼着去给人做侧室的,极力阻拦此事。苏罗幕却告诉她,她早已爱上了对方,是自愿跟他走的。而且这位公子并未有正室,她嫁过去可以当家做主。

   苏罗幕走后,她内心非常不安。

   去京城的这一年她们两个人时常通信,几乎每十日就要写一封信。然而,上一封信是在腊月底。那时苏罗幕说快过年了,府中事忙,怕是来不及回信,最迟二月就能宽松下来。

   那时是年底,她忙着操持齐家的事情,并未多心。

   直到今年二月苏罗幕没有给她来信,她写了几封信都石沉大海。而这一个月,她时常做一些关于苏罗幕的噩梦。她上一次做噩梦是在继父出事前夕……

   她曾去苏家打探过消息,苏伯父说女儿没有出事,她在京城一切安好,让她不要担心。而苏伯母又恰巧回了岭南娘家。

   转眼就到了三月,她不仅没收到苏罗幕的来信,她寄过去的信竟然也被退回来一封。

   这让她不得不心生疑虑。

   于是,她安排人去京城打探消息。

   这两个月她总觉得不安,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捂了捂胸口,希望这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因心里担忧,乔棣棠昨晚没睡好,她去床上躺了一会儿。不知过了多久,屋里想起了匆忙的脚步声。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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