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蓝莓(2 / 2)

  “啊,难道你们已经[哔——]了?他的[哔——]还是[哔——]你很喜欢?”

  我:“……”

  要报警了。

  谁能想到开口如此虎狼的家伙,本人却是个娇小美丽的富豪千金呢?

  黑手党人不能轻易认输。我心虚地杜撰剧情:“其实之前,他还带我去看烟花了。”

  “我能给你放烟花,”岩永轻笑,“鹤音好可爱。你在横滨哪个街区?今晚九点?”

  我:“……”

  呜呜,还是认输吧。

  彼时的我刚离开校园,之前一直生活在强大养父的庇护下,学业优秀、考试顺利,遇到过最大的麻烦也就是从公务员变成二五仔,甚至对此日渐接受良好。

  在我的世界里,喜欢就是坦坦荡荡的喜欢,是毫无保留的喜欢。

  只要喜欢的对象给予一点点回应,就足够生出跋山涉水的勇气。

  当然,偶尔我也会怀疑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尤其在某个被喜欢的对象,旁若无人坐在我的工位上,大大方方把腿搭上办公桌,把我的零食翻出来一通乱吃,还吃得到处都是、不收拾垃圾的时候。

  不生气。我深呼吸:我一点也不生气。

  罪魁祸首叼着棒棒糖:“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是因为!”我没忍住,揪起他的领子摇晃,“你上周提交的报销票据完全是乱钉的!里面还有一卷二十三万円的绷带!金子织的绷带吗二十三万円!

  “隔壁专门负责洗.钱的会计都不敢给你批!”

  “好不容易才见面,”太宰治含情脉脉,“一定要说这么无趣的事吗?”

  我冷酷无情地把棒棒糖抽出来:“黑眼圈挂到下巴的家伙,wink也毫无魅力。”

  少年黑手党人没骨头似的靠在椅背上,无所谓地舔掉少量唇边残留的、融化的糖液。不仅仅是黑眼圈,他的脸色也苍白得可怕,嘴唇干裂毫无血色,肉眼可见写满了疲惫。

  额头缠着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拐杖歪东倒西地摔在地上,脸侧用胶布固定着纱布,随口腔内舔舐吞咽的动作稍稍鼓动。

  哪怕是成年壮汉,伤到这个程度也该进医院住一两周作为缓解。

  我看着看着,有点心疼,于是把糖塞了回去。

  困得要死、还被磕到牙的太宰治:“……?”

  那是港.黑最难的一段时间。前任首领重病昏聩,临死前激进地扩张组织,险些拉整个港.黑为他陪葬,饶是后期森先生全力挽回也难免大伤元气。

  内部权利更迭,人心不稳;外部虎视眈眈,风雨欲来。

  太宰治的行程紧密到什么程度呢?上半夜还在欧洲和军.火贩子谈判,下半夜就得飞回横滨杀人,然后穿着带血的衬衫吃早饭,坐车把敌对组织长子的人头送到他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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