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2 / 2)

  经历了最初的一年的速成后,我早已能用日语与他人进行流利沟通,甚至各地的方言也学了个大概,有时我也会恍惚,前世究竟是不是黄粱一梦,不然的话,我为什么能那么快适应这里的生活,嘛,虽说一切都少不了爱丽丝和林太郎的引导。

  也许这就是成长,随着微笑次数的增多,就连我的面瘫都有了很大改善,虽然垮着脸的时候依旧很呆。

  放下手中的牛奶瓶,我继续按了按手中的喷壶,直到诊所门口花圃里的每一颗植株都成功的被水雾笼罩,在揪掉了两片发黄的叶子后,我将喷壶收好,然后抱着牛奶走进了室内。

  三年前的某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长个子时的抽筋,虽然这是件好事,表明我的骨骼有在正常发育,但同时我也意识到一点,缺钙了,于是从那天起,我记账的小本本上就多了一笔每日支出——

  给我和爱丽丝订鲜牛奶。

  好朋友手拉手,身高也要一起窜,虽然我感觉这几年爱丽丝完全没长个诶,明明一起喝了这么多年牛奶,喝的也不是什么假奶,毕竟我都已经比她高小半个脑袋了。

  至于林太郎,他就算了吧,虽说预防骨质疏松要趁早,但也不差这一两年,牛奶还是让给小朋友喝比较好。

  是的,这三年的相处时光里,爱丽丝已经成为我最好的朋友,都说一个人跟自己相处的时间是最久的,但若要除去睡眠的话,那我这三年跟爱丽丝的相处时间远比自己独处时要多得多。

  我日常生活的每一件事都穿插了金发少女的身影,就比如刚刚那个小喷壶就是她在街边看到带给我的,正好也是我喜欢的款式。

  并且她真的履行了那一天的诺言,除了一些特殊情况之外,我的头发全都是爱丽丝帮我编好再缠上发带。

  即使在最初的一个周之后我拥有了自己的房间,但这并不妨碍金发少女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揉着眼睛来给我梳头。

  而我对林太郎的称呼也是,从一开始别别扭扭的开口,到现在已经形成习惯的称谓,哪怕我知道林太郎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那又如何,我这人向来双标得很,就连养盆花相处久了都会产生感情,何况人呢。

  我心里有一杆天平,判断标准由我自己来定。

  我看得到是,这三年来,林太郎他确实履行了一个长辈应尽的责任,也许其中掺杂着其他因素不假,但关怀、引导、解惑、教习是真。

  除却书本,我对这个世界的大部分认知全来自这个男人,他承担的是父亲与老师的职务,所以这就够了不是吗,这已经足够让天平的一端偏向于他。

  “今日的早餐是培根三明治哦。”我将牛奶倒进玻璃杯里分好,转头看向穿戴整齐正从楼梯上下来的爱丽丝。

  “猜到啦,在楼梯口就闻到培根的香味了。”爱丽丝嗒嗒地跑到餐桌拿起牛奶,“呼——还热着呢。”

  “是呀,今天小哥来送的早。”看着爱丽丝将小手伸向明显培根较多的那一盘,我弹了弹她的小脑瓜,“你的里面没加洋葱圈和青椒,林太郎的可是加了。”

  “唔,好嘛。”伸手伸到一半的爱丽丝泄了气,不过转头又笑嘻嘻地对黑发少女道:“嘿嘿,绘音酱最了解我啦。”

  诊所三人的作息时间并不相同,我是唯一保持了早睡早起这一健康作息的人,剩下的二人,爱丽丝她有时会睡得很晚,但总是能及时起床给我梳个头,虽然通常扎完小辫她会再去睡个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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