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血滴子28(1 / 2)

我爷爷是个风水迷,对道家文化有着深厚的敬仰。那个在我们村里游荡的老道士,尽管在外人眼中可能显得有些疯癫,但在爷爷眼里,他始终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人。

爷爷曾经告诉我,这个世界上隐藏着许多身怀绝技的奇人异士,他们掌握的道术和玄学千变万化,历经岁月的沉淀和推陈出新,繁衍出了众多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的秘术。然而,我从未料到,爷爷竟然也是其中之一。

“交换身体?”我疑惑地问道,这个词对我来说太过新奇,甚至有些不可思议。

爷爷点了点头,缓缓地开始讲述:“这是我们张家老祖张后生传下来的一门秘术。在嘉庆年间,张后生考取武举,还未来得及参加殿试,就被秘密召进宫内一神秘组织并授官加印,那个组织就是血滴子。”

“血滴子?”我惊讶地重复道。这个名字在武侠作品和茶馆说书人的故事中经常出现,我小时候爷爷也不止一次跟我提起过。“可是,血滴子不是因为太过邪恶,被雍正皇帝废除了吗?”

爷爷摇了摇头,解释道:“血滴子太过强大,而且只听从皇帝本人的命令,是皇权的坚实保障,哪个皇帝会舍得废除呢?只是后来它变得更加神秘,轻易不再动用而已。当时,张家老祖张后生被选入血滴子后,接受了一名武功卓绝的道人的训练。那名道人掌握了一种秘术,能够将人的灵魂进行交换。这种秘术可以让一名高手在临死前,将灵魂转移到另一副新的躯体内,继续战斗。这才是血滴子的可怕之处。然而,这个秘术有着极大的限制。首先,接受转移的人必须心甘情愿,否则即使转移成功,双方的身体也会因为灵魂和肉身不匹配而出现严重的副作用。其次,这个秘术的时效最多只能维持七天,七天内必须把灵魂换回来,否则两人的灵魂都会魂飞魄散!”

“那后来呢?”我好奇地问道。

“后来,”爷爷继续说道,“因为血滴子过于强大而显得邪恶,组织内部发生了叛乱。皇帝感到害怕,于是决定解散和清洗血滴子。张家老祖张后生幸运地逃了出来,从此在三清山附近的崔家沟隐居。这个秘术历经九代传到了你这里,每一代都会在临终前将这一秘术传给后代子孙。然而,我的两个儿子不幸夭折,所以在我临终前,我只能将这个秘术传给你了。”

我皱着眉头听着爷爷的叙述。其实,我倒不是特别担心这个秘术会出现什么问题。只是想到爷爷在临终前还有未完成的心愿,我这个做孙子的怎么能忍心让他带着遗憾离开人世呢?

看着爷爷期待的眼神,我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的请求。

“真是我的好孙子!”爷爷感慨地说道,“你的灵魂强大,和我换了身体之后,一定能够撑过七天。等我完成心愿后,我会立即赶回来。那个时候,也就是我真正寿终正寝的时候。”

按照爷爷的指示,在子夜时分,我在他的床头点燃了三根蜡烛。然后,我和爷爷一起念起了咒语。在念咒的过程中,我用刀片在自己手腕上刻下了一个血纹。当咒语念完时,我和爷爷手腕上的血纹相接触,三魂七魄开始进行转移。

爷爷的咒语对我来说奥涩难懂,即使我已经学习了一些咒术用语,也仍然无法理解其中的深意。当咒语完成时,床头的三根蜡烛的火苗突然摇曳起来,整个房间内响起了鬼哭狼嚎的声音,阴冷的风阵阵吹来,让我感到一阵寒意。

“爷爷,我有点害怕。”我坦诚地说道。

“别担心,”爷爷的声音仿佛从远方飘来,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放轻松,别有任何抵抗。”

半个多小时后,我发现自己躺在了爷爷的身体里,而爷爷的灵魂则占据了我的身体,用一种深切的关怀注视着我。这种感觉让我有些不自在,仿佛是在扮演一个陌生的角色。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爷爷看着我,认真地说道:“我已经把我需要交代的都告诉你了。在我回来之前,你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就躺在床上好好休养,安心等我回来。”

我点点头,看着自己的身体转身准备离开。我感到有些疲惫和慌乱,忍不住喊住他:“爷爷!”

“嗯?”我的身体转过身来,疑惑地看着我。

“爷爷,你要早点回来啊。”我挥了挥手,有些不舍地说道。

爷爷微笑着向我点头,然后关上了门。随着门“咔嚓”一声关上,我陷入了沉思。

爷爷离开后,我感到身体异常疲惫,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当我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我听到大门被打开的声音,是母亲进来了。

母亲扶着我靠在床头,看到床头未燃尽的三根蜡烛,好奇地问道:“怎么在床头点蜡烛啊?”

我刚想回答,却突然感觉喉咙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于是连忙趴在床边咳嗽起来。母亲见状,没有再追问,而是端来一碗米粥准备喂我。

“慢点吃,有点烫。”母亲温柔地说道。

“我自己来吧。”我试图端过母亲手里的碗,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还是我来喂你吧,你这几天就好好休息,把病养好。”母亲坚持道。

我张了张嘴,想问爷爷现在在不在家,却差点脱口而出“妈”这个字。我清了清嗓子,尴尬地问道:“儿媳妇儿啊,我大孙子呢?”

母亲皱了皱眉头看了我一眼,这让我感到更加尴尬了。毕竟管自己妈叫儿媳妇肯定会让人觉得别扭,而且我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奇怪。

“他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出去了,”母亲回答道,“他送走了他的大学同学,然后说要去市里几天处理一些事情,过几天才能回来。”

“哦。”我应了一声,然后又问道:“那孙媳妇儿呢?”

“她在家里洗衣服呢,”母亲笑着说道,“那孩子细皮嫩肉的,我都说了不用她洗,可她就是不听。”

“孙媳妇儿真贤惠啊。”我由衷地夸赞道。

母亲喂完我后,收拾起碗筷离开了房间。我躺在床上,半睡半醒地养病,深切地感受着爷爷这具病体的无力和沮丧。同时,我心里急切地盼望着爷爷能早点回来,让我们能够换回各自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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