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我的电影60(2 / 2)

这位已经90岁的老爷子一看是老朋友亨利带来的客人,二话不说就接受了王君的设计邀请,并强烈要留王君在家里吃饭。

等看完王君带来的剧本之后,他又打给了克林特,让他务必在晚饭前赶到。否则看在上帝的面子上,他一定会把屋里那把双管老猎枪的枪口塞到克林特的屁股里面。

西部老牛仔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简单而热烈。

在等待克林特的时间里,两人就影片需要的艺术设计进行了沟通。

或许是因为大导演们都不会好好说话,王君也没法准确地说出自己对于设计的要求,只是表达出想要一种既传统又现代、还能表现出近乎永恒的那种质感。

话说完,亨利大手一挥:“小事!这种烂话克林特经常说,等我的好消息吧。”说完,抿了一口手里的威士忌。

对于亲手创造出了《杀死一只知更鸟》的他而言,王君的要求跟那些老导演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

然后拉过来几张画纸,就着草草几笔画出的设计图,跟王君说起了自己的思路。

天快黑的时候,风尘仆仆的克林特终于赶到小屋。

和蔼地和王君打过招呼后,就要拎着拳头和亨利干架,试图再现普通人推开超人的壮举。

大声地拍着桌子,亨利向王君问道:“嘿小家伙,我给你找的这个教练怎么样?”

正在看剧本的克林特毫不示弱地回敬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但是对老友的建议并未做出反驳。

虽然他近几年的作品都是自导自演完成的,但本身并不拒绝出演其他的电影。

而且最近他忙着和施瓦辛格在关于加州海滩上修路的问题吵架,也没什么心思去执导作品。

不过,在确定出演前,他还是问了一个问题。

“王,我看过你和你的国家里其他导演的一些电影。我很好奇,你似乎和他们不太一样?”

听到这话,亨利也饶有兴趣地看向了王君。他对这个话题自然也是感兴趣的,只是大家的定位不同,有些话他不太好问出来。

其实早期的华夏电影还算是百花齐放,各种类型的影片都有去尝试并且的确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可是在近几年的电影里,特别是得奖电影,总是必不可免地去讨论一些所谓的时代的压迫、伤痕之类的话题。

暂且不论电影节官方和他们是怎么想的,至少对于部分电影人而言,确实有些看腻了。倒不是说不能看,只是好歹给出点新鲜东西吧。

就那么几个话题翻来覆去地说,再好听的歌也禁不住当闹铃啊。

面对两位前辈审视的目光,王君认真地说道:

“我没有过他们所谓受压迫的经历,所以不想也拍不出那种‘有深度’的影片。

在我短暂的人生经历中,所看到所感受到的,只是一个飞速成长的国家与她的孩子们互相磨合的故事。

在这个故事里,确实发生过错误,但更多的是广大群众的自强不息、是人民之间的互相救赎。

而后者,才是我拍摄的主角。”

话一结束,克林特拍桌为号,两个老男人碰杯后满饮了半杯威士忌。

这才对嘛,一个劲地对过去感时伤秋算什么英雄好汉,真正的牛仔就该一枪毙掉过去那个犯了错的自己,然后骑着快马赶向遥远的天边,赴下一场浪漫的约会。

就这样,还没有做预算的王君收集到了剧组里的第一个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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