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我们都是罪犯136（2 / 2）
蝙蝠侠很快换上了卡尔新制的蝙蝠制服，胸口的蝙蝠标志跟他的制服有细微的差别，也不是机械装甲，而是凯夫拉材料和钛合金制作的紧身制服，头盔没有扣住下巴的部分，蝙蝠耳朵更长更尖锐——这是属于这个世界的蝙蝠侠的制服，卡尔根据杰森的建模制作出来的。
卡尔有些恍惚的注视着这个与梦境中基本重和的身影，他并不只是在看蝙蝠侠，而是透过蝙蝠侠看到了自己本该拥有的那个光明世界。
良久，卡尔柔和的微笑，他伸手：“跟我来，我的最佳搭档，来见见我们的世界。”
蝙蝠侠配合的将手放上去，这超人看起来比他们的超人心理疾病更加严重，但至少他没有像他们的超人那般残暴不仁。
卡尔拉着蝙蝠侠，进入了孤独堡垒穹顶。
他们站在极光下，卡尔轻声问道：“你喜欢极光吗？”
“每个人都喜欢美景。”蝙蝠侠棱模两可的回答着。
卡尔不知所意的点点头，他将蝙蝠侠打横抱起，脚尖轻点，升上高空。
他们缓慢的在极光下飞着，很快，这位超人就加速了，极夜现象越飞越远，属于早晨八点多应该有的阳光倾落在两人身上，神明抱着并不属于他的执念向着太空飞去，红色的披风挥舞在身后，落雪被疾风剥落。
很快，卡尔带着蝙蝠侠升上了太空，那个巨大的立方体面前：“这就是瞭望塔，它能监视一切罪恶，禁止一切罪恶。”
卡尔低头问道：“蝙蝠侠会喜欢吗？”
蝙蝠侠神色冷淡：“没有人会喜欢被监视。”
卡尔有些疑惑：“可你们也拥有瞭望塔，不是吗？”
“我们瞭望，我们示警，我们阻止灾难的发生，我们不监视人们的一举一动。”蝙蝠侠凝视着卡尔，语气严肃。
“是吗。”卡尔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差。
他继续带着蝙蝠侠，降落、降落——
他落到了正义岛，那个类孤独堡垒的建筑门前。
卡尔将蝙蝠侠放下，邀请的挥手示意。
蝙蝠侠没什么表情，他走进了那个打开的巨型冰白色大门，卡尔跟在他身后。
正义法庭在审判着一综灭门案，见到超人，他们纷纷起身行礼，恭顺道：“超人。”
卡尔偷偷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蝙蝠侠，脸色有些阴沉：“继续，不用管我们。”
他加快脚步想走上二楼，蝙蝠侠却停了下来。
卡尔转身，有些祈求的看着蝙蝠侠。
他们站在陪审团与高台之间，卡尔站在台阶上俯视着下方的蝙蝠侠，却像是在仰望一座大山。
那座大山轻轻开口道：“没有人会喜欢这里。”压垮了卡尔。
“你凭什么这么说。”卡尔眼神颤抖，他恼怒的质疑着。
蝙蝠侠却不想再顺从卡尔的过家家，他声音冷酷而威严：“因为我是蝙蝠侠。”
“蝙蝠侠，不会喜欢这里。”
他声音肯定，给卡尔下达了判决令。
卡尔眼神湿润了起来，这被否定的声音像一击重锤击碎了他的所有努力，推翻了他所有的所作所为，将他鞭挞于地狱，伸手渴望着救赎却被那人厌恶的抛弃。
台上的法官安静极了，台下的陪审团屏住了呼吸，就连力场内的罪犯也捂着嘴不敢哭诉冤屈，他们安静的注视着这一幕，既害怕神明在此大开杀戒，又渴望神明再一次向凡人们展示他的强大。
卡尔颤抖着走向蝙蝠侠，声音颤抖又拒绝承认：“你、凭什么、这么说。”
卡尔双手握住了蝙蝠侠的双肩，声音带了点哭腔：“你又不是他，你凭什么这么说！你说啊！”
蝙蝠侠强硬握住了双肩上的手，那双能托起地球的手却被一个凡人拉了下来。
“你想让蝙蝠侠承认什么呢？你的政权，你的统治，还是，你的独·裁？”
卡尔捂住脸，他低头阴沉的低低笑着，他看起来糟糕极了，就像是个用一根纤细的木头漂泊在血海中的受难者，终于看到了一小角的停歇土地，却被岸上的人驱逐。
卡尔回头阴冷的注视着法官：“散庭，都出去！”
法官喉咙干涩，他紧张道：“是、是。”
他哆哆嗦嗦的敲了几下法槌，声音抖擞：“散庭！散庭！”
陪审团一阵窸窸窣窣，众人也难以忍受超人散发的低气压，他们跟法官一起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很快，法庭空无一人，只剩下超人和蝙蝠侠，以及那个被关在力场中的罪犯。
卡尔走上了高台，他拿起法槌敲了敲，声音毫无感情的念道：“伯恩–文森特，因与邻居克莱恩–佛莱利起了矛盾，便在10月26号晚10点左右，将佛莱利一家灭门，死者包括克莱恩–佛莱利及其妻子莎莎–佛莱利、儿子科尔–佛莱利、女儿黛比–佛莱利，宠物犬杜杜。”
卡尔高举法槌，指着台下的蝙蝠侠：“蝙蝠侠，作为陪审，你觉得他不应该死刑吗？”
蝙蝠侠仰望着高台之上那个精神扭曲的人，他无视了另一个蝙蝠侠用暗号传递给他的警告，无畏无惧的走上高台。
蝙蝠侠握住法槌，在超人颤抖的手中强硬将法槌抽出，声音平稳而坚定：“不应该是你，不应该是我们。”
卡尔呼吸有些急促，他两眼湿润的看着蝙蝠侠，恼恨的质疑：“那应该是谁？他们吗？他们会被收买，会被威胁，会有私心，他们永远做不到公平公正！”
“那也不应该是你。”蝙蝠侠将法槌松手，任由它摔在地上。
“我们都是罪犯，罪犯没有资格审判罪犯。”
“我们不是罪犯！”卡尔咬牙切齿，他恶狠狠的瞪着蝙蝠侠，湿润的泪水却已经难以控制在眼眶中，从脸庞滑落，滴落在地上那个法槌上。
蝙蝠侠叹息，他抱住了这个崩溃的超人，安抚的拍了拍，言语却毫无退让：“我们都是罪犯，所有的超级英雄本质上都是罪犯，我们没有资格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卡尔任由蝙蝠侠抱着他，他满脸泪痕却面无表情，他伸手，按下了那个按钮，任由白色的光束将那灭门的恶魔化为灰烬。
“你说得对，但我不是英雄，我只是一个统治者，我有资格实行我的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