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卡尔在努力学习（2 / 2）

“四倍速播放吧。”

还没觉醒超级大脑的卡尔，打算先看个大概，把影像存进记忆里，就算闪电侠跑出个好歹来把尼尔抹掉了，卡尔也能记住这些影像。好吧，卡尔承认在超英中，卡尔对闪电侠的偏见是最大的。

毕竟只要闪电侠他想，随时都能用神速力穿越时间，改变点什么，甚至是不改变，仅仅是他回到过去这个动静，都有可能导致他们的宇宙面目全非，从而导致一些人死去，一些人从未出生，一些人从此成为实验体被折磨一生……没有人喜欢一个拥有自我意识、随时都有可能自动启动的读档机，至少卡尔不喜欢。

蓝色的粒子束在卡尔面前开始形成清晰的彩色影像，看起来就像在卡尔面前回放现实。

乔·艾尔，卡尔终于看到了他这辈子父亲的样子。

他有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有着超人家族天生的额前小卷毛，他长得高大、英俊，气质温和，也许是因为他的职业是“科学家”的原因，他虽然看起来身材高大，却一眼就让人觉得这个大个子是个儒雅随和的人。

旁边的女人应该就是他的母亲劳拉·艾尔了吧，一样是黑发蓝眼，长相美丽，温柔。此时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应该是已经怀上了卡尔七八个月大的时期了。

乔温柔的抚摸着劳拉的肚子，或者说通过劳拉在抚摸着卡尔，还未出生的卡尔，细微的动作表达出他对自己未出生的孩子真切的爱意。

看着这一幕的卡尔突然减少了很多对乔的敌意，也许他不应该以前世记忆中的作品来评价乔。

说到底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而他是卡尔的父亲，无论他接下来做了什么，都是为了让卡尔更好的活下去，最没有资格评价乔的人就是卡尔。

乔酝酿了一会情绪，看向镜头，仿佛透过镜头看到了卡尔。

“卡尔，我亲爱的儿子，卡尔·艾尔…不知道你现在多大了，你一定成年了吧？你终于发现了这个影像，那么我想你现在已经有实力接触到一些真相。首先我要告诉你，不要害怕，我的儿子，你与周围人的不同一定让你受了很多苦，但是我相信你会在他们的教导下健康的长大，他们一定是一对很好的父母，会代替我们去爱你……”

然后接下来乔·艾尔花费视频中大量时间就给卡尔科普了一下，卡尔早就知道的关于“他是一个氪星人，不是地球人，氪星暴炸了这件事。”——啊，虽然但是，卡尔才一岁半还没成年，突然替乔·艾尔感到莫名的尴尬。

“我很抱歉，氪星的毁灭是无法阻止的，我无法拯救他们，氪星的腐败导致了我们的毁灭，而我们也只能跟着她一起走向灭亡。但是你不同，你是自然孕育的新生儿，是氪星的希望，你会是一个在黄太阳下长大的氪星人。”

乔·艾尔感叹了一下，接着语气逐渐深沉：“你会感受到跟身边的人不同，他们会认为你是怪物，但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希望，你会给地球上的人类带来奋勇向前的理想，他们会跟随在你的身后，他们会跌倒受伤，但总有一天，他们会接受你，我的儿子。总有一天，你会帮助他们寻到奇迹。”

“希望”，超人的代表性词汇，超人胸前的“S”标志，艾尔家族的家徽，也是希望的意思。

视频到此就结束了，基本上跟许多DC作品中的一样，乔·艾尔简述了一下超人的真实身份，再顺便安慰了一下超人那些可能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对超人可能会造成的心理伤害，让他不要担心，好好做个好人，不要随便黑化之类的……大概率会对大部分超人都起到很大作用的，来自老父亲的谆谆教诲。

而卡尔只感到有点累，他四倍速的播放并让大脑储存了这段视频，作为一个才一岁半的婴儿，他承受了他不该承受的心累。

“尼尔，我们还有多久到达目的地。”

“如无意外，七天3小时内就会到达，主人。”

“叫我卡尔吧，尼尔。”

一直喊主人真的有种微妙感，长达一年半的相处过程，让卡尔逐渐认可了尼尔，卡尔不再把尼尔当成一个单纯的智能生命，他是卡尔醒来之后一直陪伴在卡尔身边的唯一朋友。

“好的，卡尔。”尼尔的声音依旧平淡。

也许尼尔根本没有感情，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卡尔有感情就可以了，身为智能生命的尼尔总不会背叛卡尔的不是吗？哪怕将来尼尔做出了令卡尔心痛的抉择，卡尔也相信身为超人的自己足以摆平一切。而卡尔更相信基础设定就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的尼尔，根本不会做出违背程序的事情。

太空真的太孤独了，卡尔只能放肆向尼尔倾注他无法向别人倾注的情绪、痛苦、迷茫，卡尔的一切。

银白的梭形飞船划过漆黑的宇宙，向着那希望的目的地驶去，一颗小破球即将迎来她最强大的守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