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1 / 2)

  上了车,边骋对边策说:“这姑娘怪得很。”

  边策没搭腔。他知道,她是心生挫败了。

  一个月前,他在孙之净那儿瞧见她的车了。她坐在车里,看着那片工地发呆,身边空无一人,她眼睛里那点情绪终于不再像是清晨的雾气。

  那一刻她反而是鲜活的。

  她守着那么大的家当,就此躺平,这一生会安乐无虞。可她受勤奋且朴实的父母影响太大,心里暗藏一份抱负,她知道她必须还要往名利场里踏。

  她懊恼的是,她自己也知道,现阶段的她像只无头苍蝇,只会耍些连她自己都瞧不起的小聪明。

  学习自洽的阶段,总要被外部世界消磨点什么。

  他让边骋带她玩儿,不全然是冲着老太太那份交代,还因为他生了几分好奇心。

  他是个在被外部消磨时,擅长搭建新防御体系的人,令他好奇的是,他发现姜辞骨子里跟他有几分相似。

  他跟姜辞是全然不同的两种环境里滋生的产物,相交的某些特质会吸引他去追根溯源。

  第6章

  姜辞又约了徐太太两回,徐太太都以事务繁忙为由拒绝跟姜辞见面。梁子淳的签名照徐太太倒是记得,托徐翊宁带给姜辞,还不只带了一张,而是带了七八张。

  一张是珍贵,多了就显得廉价了。徐太太简直把打发“土包子”的这点心思摆在明处。姜辞宽慰自己,如今欠钱的才是老大。

  学费退不回来,借出去的债也要不回来,连这些杂事都办不利落的姜辞,又一次把边策送的那幅《清心决》翻出来看。

  还真是好东西,姜辞越看越清心寡欲,心气儿变得寡淡之后,她决定学一学“高人们”的作派。

  这天边策收到姜辞的微信,姜辞发来三所高校的金融管理研修课,请他帮忙做选择。

  姜辞:您要是觉得我目前的能力听这些还很吃力,也请您直说。

  真会给彼此找台阶。一天后,边策回了个地址给她。

  姜辞一看名字,该是个雅致清韵的地儿,问:需要穿的很正式吗?

  边策:随意。

  确定赴约的时间后,姜辞又问:您会带其他女伴吗?

  半晌后,边策正儿八经地回:带,要不你别来了吧。

  多此一问,姜辞是故意的。她逗他,是以为他压根懒得搭理她。

  徐翊宁的消息发晚了,他同一天晚上有演出,邀请姜辞和姜辞的朋友们去看,姜辞已经先约了边策。

  姜辞客套:“我忙完要是你演出还没结束,我就过去。”

  徐翊宁的语气非常失落:“真不能推了你那边的事吗?这场是今年最后一场了,你还没看过我在台上当男主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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