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从来文采更风流(1 / 2)

  使者自己一听也觉得十分怪异,他辩解道:“我知道您有疑虑,但这真是实情啊,或许是,他们害怕了,不敢太得罪我们,所以才这么做。汉人的软弱、内讧,是根本改不了的。他甚至不敢和我们结下死仇,这表明他们正是惧怕我们的报复。只要我们四部联合,攻打鄂尔多斯,他们一定会投降!”

  汗廷之中,达延汗听到这样的回禀,没有直接表达观点,而是反问道:“你们怎么看?”

  在下面立着的是陪伴索布德公主入明的表兄格斯尔和察哈尔部的将领察罕。

  格尔斯想了想道:“回大汗,我认为,土默特的人说得有理。李越因宣府之战,对我们一定十分仇恨,要是他能杀,一定早就把人杀光了,而他没有动手,只能说明他手里的人马不足。”

  达延汗不可置否,他问道:“你呢?”

  察罕略一迟疑,还是说出了不同的看法:“回大汗。我不这么认为。您别忘了,亦不剌之女与济农的婚事,就是科赛塔布囊饶促成的。亦不剌和满都赉阿固勒呼也是在他的领地,轻而易举地劫走了济农。济农和科赛塔布囊饶被劫走之后,他们不仅不殊死搏斗,力图夺回济农,反而来先向汗廷求援,错过了救回济农的最佳时机。这一切,您不觉得太巧合吗?”

  格尔斯震惊道:“你是说土默特部造反?可是,土默特部是大汗的母族,他们怎会做这样的事。他们不追,是因为火牛四处乱窜,并且对方手中有人质。”

  察罕的目光灼灼:“鄂尔多斯部也曾是“为汗守御八白室之人”,有竭诚守卫者的名号。满都赉阿固勒呼之前还恭谨地请求大汗为子嗣考虑,谁会想到,他们会做出这样的事。”

  格尔斯皱眉道:“但,李越的虚张声势,应该是真的。我见过李越,他不是突然能发慈悲的人。”

  达延汗沉声道:“可李越,也不是会错过时机的人,要是他真的杀进土默特部,绝不会空手而归。他一定是有其他打算。”

  察罕冷冷道:“所以说,很可能是李越和科赛塔布囊饶合谋,示弱给我们一个陷阱。目前正是隆冬,我军长途跋涉,已经冒了巨大的风险。一旦我们派兵过去,科赛塔布囊饶在大战之中突然倒戈,那我们的军队就彻底完了。大汗请务必慎重!”

  达延汗的眉心一跳,他喃喃道:“李越,李越,这个该死的混账,那日打成了那个样子,居然都没要了他的命……”

  他恨不得将此人筋骨嚼碎,一口口咽下去,可如今,他居然还动不了他。他沉吟片刻道:“格尔斯,你去见大哈敦,将事态一一禀报。察罕,你留下。”

  大哈敦!刚才格尔斯和察罕都有默契地避开了嘎鲁,如今格尔斯走了,察罕再也按捺不住,他道:“大汗,土默特部的使者禀报,嘎鲁小王子似乎与李越相识。据说,他见到李越后,脸色大变。而他被掳走后,土默特的人也审问了他遗留的随从,却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在去年冬天,李越都是在察汗部落中养伤!”

  这一语,如同石破天惊,炸得达延汗头晕目眩。达延汗忽然想到:“那些药,那些大半都是治伤刀兵伤的药!嘎鲁这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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