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王卓业(上)(1 / 2)

我叫王卓业。

对...没错!

我的名字是王卓业。

我出生在旺河村,家中排名老三,有两个阿哥,是家中最小的。

旺河傍村环绕,将村子完全包裹,想要出去只能乘坐村里张老头的小破船,可张老头性格古怪,我才懒得与他打交道。

村子的人常说说河流是神灵赐予村子的恩赐,它守护着村子的安全。

所以取名叫旺河,寓意给村子好运。

可搬走的人越来越多了,父亲也在土坯房中常常摇头说道:

“等咱们过两年也搬去郾城那边小县城住,听人说那里可比这里舒服多咧!”

“据说那里还有洋气的吃食,叫什么...汉堡?”

我尚且年幼,根本不明白父亲口中所说的汉堡是什么,我问他:

“有猪油拌米饭好吃吗?”

在我心中,猪油配米饭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食物,唯一可惜的是,每隔好久才能吃上一顿。

父亲也说不清具体,犹豫半响还是含糊说了句。

“应该...都好吃!”

“哦!”

我若有所思。

黑夜与月色交织,我做了一个美梦。

梦里我构织了汉堡的形状,不过我记不太清形状了,我只记得它很大很大。

美妙的味道混合着肉香,幻想的滋味拂过流转。

等醒来,我便忘了味道,也忘了汉堡这件事。

旺河村有一座泥巴修建成的小学,矮旧的土墙一翻身便能越出去,我和两个阿哥都在这里上课。

上学是个新鲜的事情。

书本中里面记载丰富多彩的世界、有趣的实验,偶尔看看还是很有意思的。

但我不喜欢上学。

他们总说我矮小又丑陋,长相怪异,不愿意和我一起,阿哥们也是笑着围观我。

阿哥们长的比我好看多了,我想肯定是在肚子里时,他们把营养抢走了。

都是母亲和阿哥们的错。

我生气地翻墙,大摇大摆地走了。

学校只有一个老师,他也不管我,听阿哥们说他还经常用我举反例。

我有些不乐意。

但悲伤去的也快,难过也随着我去瓜地消散。

旺河村里胡支书拥有着全村最大的一处香瓜地,土壤肥沃。

看守瓜地的是胡大爷,也是胡支书他老爹,老头可能年纪大了,每天午时与未时之间都会打瞌睡。

我找准时机,偷摸溜进去。

瓜香飘十里,我用泛黄的袖口,不管熟没熟,稍微擦了泥土便啃起来。

咬下香瓜的瞬间,浓郁的香气和微弱的泥土气息交融在口腔中。

一天的不开心都在此散去。

我心满意足的回家。

母亲是典型务实的农村妇女,接管着家中大大小小所有的家务,空闲时间就会编制一些草编品卖给同村的人。

父亲常说母亲是个文盲,没有文化没有理想,只会蜗居在这里。

可我不赞同,在我的印象中,母亲聪慧温柔,因为我做了什么事她都知道,甚至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能识字了。

夜晚回到家,她总会讲一些我听不懂的大道理,然后拿着阿哥的书,继续给我们仨补课。

阿哥大多数都听过了,他们急着出去玩,很多时候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听。

土坯房外,胡支书的老爹又在大声吆喝了,我缩着脖子往外张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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