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私心(1 / 2)

天剑宗宗门广场,中心擂台上,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身边趴着一个胖子,他倒在血泊之中,血液不断蔓延滴落到台下,周围的观众鸦雀无声,其中又有一空旷处被众人隔开,里面赫然躺着的是胖子的战奴,不过这个倒没人在意,反倒是台上的事情才是重要的。

“马叔叔,为什么那个巨人倒下了没人理啊?”,池晓希不解,眼巴巴地望着马昭,“战奴是通过签订契约法门将自己的命卖给了他的主人,主人死了契约撕毁自然他也得因为失职而被契约反噬杀死。”,马昭对这个不在意,他将目光紧紧锁在台上,归一的举动出人意料,连他都不知道归一还有这种手段,心思之重不像个少年,但他又在这种场合选择将庄正彦斩掉,透露出自身的不明智。

“你的剑意真气何人教导你的?”,子墨不顾及自己的失态,厉声质问眼前的少年郎,他深知这种剑意只有自己的大师兄悟出来过,这个人绝对和大师兄有关!

归一不语,他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心思,只当他在苛责自己在这里杀了人,迫于对方的身份,他也不能转身下台免得又给自己找麻烦。

子墨见归一也不作解释,目前在这擂台上纵目睽睽不好询问,于是立马面向台下的观众解释他接下来的动作,“无名修士归一将玄沧派的弟子庄正彦击毙于此,天剑宗难咎其职,因此我将凶手带入天剑山的天牢审问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说完眼神示意几个弟子上来收拾擂台,而他则打算将归一擒拿。

归一见状不妙,对方一步步靠近自己感觉到危机的存在,正想逃脱,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脑中,“归一,你尽管去,我之后来保你。”,归一听了不做挣扎任由子墨将自己困住带离擂台,而子墨下台时也抬头望向声音发出的地方,那里空无一人。

“我觉得天剑宗将要有大事发生了。”,墨色服装的少年看着台上发生的事情没来由地说出这么一句话,一旁的黑衣男子不解,“少主,此话怎讲?”,少年讲述着自己的推断,引得黑衣男子和身旁的白衣女子频频点头,随后夸赞起少主的英明,离火道派兴旺指日可待,少年免去这些客套话,带着两位护法来到前排观众席,他也准备上场了。

不远处一紫裙女子曲腿盘坐在观众席,百无聊赖地看着比赛,难得有一出闹剧上演却草草收尾,真是无语。

归一双手有一特质枷锁锁住他的真气运行,押送人也只有子墨一人,原本开始是有三个其它弟子跟着的,后续全被子墨支开,他有私事去处理这个囚犯。

子墨将归一带到一处幽静的牢房,将其赶了进去后自己也跟随进去,没有牢房关门的声音,只有枷锁打开的声响,归一诧异眼前的男人将自己的枷锁打开,男人还祭出一球形法宝将这片空间的灵气封闭住,即使自己确实和对方实力悬殊,但这么对待一个犯人应该另有隐情。

显然归一的猜测没错,“小兄弟,你告诉我,你的师傅或者教导你剑意的是谁?”,归一看着子墨那渴望迫切的眼神,像是在搜寻什么东西,提防着回答了这个问题,“我的师傅是齐衡济,无人教导剑意。”,话语很短,但信息量对于子墨来讲很大,首先齐衡济这个名字耳熟但模糊不清在自己的脑袋里,其次无人教导却悟出那股剑意,难道他真的是天才?

随后子墨承诺不作为难他的事情来换取归一再次出那一招,归一答应,然后眼光所及之处,一剑递出,一道剑意真气自他的双目飞出,速度之快连子墨这位高境界修士都为之一惊,划出的流光也只有一瞬,剑尖点在子墨的喉咙处,竟然破开了一点防御让子墨溢出一滴鲜血在喉处,

子墨眼睛没有转动,盯着归一刚刚的动作,大拇指轻轻一抹,那是液体的感觉,同样这种境界的修士却能使高境修士破开防御,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那就是大师兄,此时子墨不在镇定,大呼归一的师傅绝对不是齐衡济。

归一眼看对方逐渐失态,只得拿出方寸袋的令牌递给他看,这一举动果真有效,子墨不敢相信这个令牌,但这个令牌一出就已经说明了所有事情,“原来你是那位的弟子,或许有一天你可以去齐藩王的地方看看。”,言语中透露出惭愧,神情抱歉自己刚刚的失态,对于子墨来说那股剑意确实是大师兄的,现在却发现少年是那位存在的弟子,自然觉得他是天才。

子墨整顿衣服,取下自己的发髻重新整理了自己的头发,这是他的习惯,做这些动作时可以方便他思考接下来的事情,恰恰是这么一个动作,令失去发髻的头发披散下来让归一梦回六年前的一天。

“我见过你。”

子墨顿住,疑惑地望着只见过第一面的少年郎,不知对方何处此言。

“六年前的一座山上,你在和另一个男子打架,当时你们两个穿的是天剑宗宗服。”,子墨的记忆随着归一的话语涌了上来,他抓住了救命稻草,他似乎理清了事情的经过,难以置信地看着归一,“你当时在场,现在有大师兄的剑意;你现在在参加筑基大会,但你是那位的弟子。”,话语逐渐自信,他知道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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