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渡河15（1 / 2）
几日后的傍晚，卫凡穿上新衣。日罗被他装在一个精美的盒子里，挂在脖子上。活脱脱一个地主家的儿子模样。
“翠钰！我们该出~。”卫凡还未说完，翠钰就钻进了卫凡怀里。
“翠钰！你不是刚买了新衣服吗？不穿出来看看！”卫凡皮笑肉不笑道，“那么好看，不多多露面多可惜啊！”
“可是我并不想让别人看啊！”翠钰探出小脑袋，“这里面睡着很舒服，而且我还是不习惯走路！”
卫凡完全没听到翠钰后面说的内容，独自心潮澎湃起来。带着满脸笑意，完全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
走出城门，迎面可见数不清的崇山峻岭，高耸入云。
“通过地脉、天河作为阵基，隔绝一方。无论见多少次，都觉得是鬼斧神工啊！”卫凡看着眼前景象不禁感慨。
“你这才见第二次呢！”日罗道，“这隔绝大阵可以说是举众生之力，那么大的缺口，若是不这样做，这个世界只怕是无仙了。”
“如今，此地已经恢复如初，却还是与仙隔绝。”卫凡有些感伤道。
“结阵难，解阵更难。这种山河大阵一旦结成，几乎就是自行运转，非人力能干预了。”日罗道。
卫凡点头，向着群山走去，直到看见天门。虽称作天门，但并不是什么宏伟建筑，实际是个宽约一两米，不知多长的一线天。
两端山峰高耸入云，完全看不到山顶。前面的路，蜿蜒曲折，完全不知道还有多远。
“你们说，这里面白天会变成什么样子？”卫凡似乎为了活跃气氛，突然问道。
翠钰只是探出头来看了看，又缩了回去。日罗倒是回答道：“景色一般无二，不过弯弯绕绕，引人回到原点罢了。防的是有人误入。”
随后，又是一段沉静的时光。
“翠钰？你怎么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我记得你以前夜里都是很活跃的啊？”卫凡总算问出憋了半年的话，“这段时间，你好像一直没什么精神？”
翠钰稍稍探出些脑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感觉，一直想睡觉！”
“身体哪里不舒服吗？”闻言，卫凡不禁有些担心。
“倒也不是？”翠钰道，“就感觉，有什么要发生？但好像又差了点什么？”
虽没有理解翠钰的状况，但卫凡总算知道翠钰的行为是有原因的：“翠钰，继续睡吧！”
日罗沉寂片刻，传音道：“应该是要蜕变了！妖族随着境界提高，就会逐渐蜕变，尤其是蛇虫类。”
“但翠钰并没有变化！也没有沉睡？”卫凡想起先前书上看到的内容。
“大概是灵气不足的原因。蜕变需要吸收大量灵气，但灵气不足，所以翠钰就只是嗜睡。”日罗答。
“就是说，我们离开此地，翠钰就能蜕变了！”卫凡很高兴的样子，“倒是吓我一跳！我还以为翠钰升到金丹境，连性格都发生变化了呢？你说翠钰会变成什么样子？”
“会长角！”日罗道。
“啊！果然。”卫凡的脸，皮笑肉不笑，“你就不能说的委婉点吗？”
日罗很是无奈的拆穿卫凡：“你其实就是想找人说话吧？”
卫凡沉默不言，但尴尬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就这样，卫凡又一个人走了许久，日罗总算是传音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先前你还没说完呢！”
“嘛~。我也不知道。”卫凡满脸郁闷，“你怎么就找了这么个话题！”
“我肯找话题就不错了！”日罗有些不满。自己明明是好心，还要被卫凡数落。
“按照我师父的想法，她应该是想让我一路历练，直到中州的。但我又害怕经历太久，父母担心。”卫凡有些害怕的样子，“所以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是先去找她们，还是一路修行。”
“清雪她肯定是会照顾你父母的。不说境界能升到多高，至少也能到筑基！”日罗道，“你若是到中州，想来除了每月供奉，得不到什么资源倾斜。你师父应该也是考虑到这一点的。”
“师父还是有些不相信我的实力啊！”卫凡调笑道。
“她相信你有实力！但她更相信那些从小就受到宗门关注的天骄。且不论自身天赋，光是那些宗门在他们身上花费的资源都可以砸出金丹了。”日罗又道，“所以，你为何不走自己的路，让你父母、师父刮目相看呢？”
“这就是你的答案，不是吗？”日罗道，“否则你也不会迷茫了。”
这时，日罗假装抱怨道：“不知道你师父怎么这么狠心！若不是我们知道些大阵的事，你死在下河道也不一定。”
“我觉得不会。”卫凡摇摇头，神情坚定，“那下河道一定有船，虽然过不了河。至少，我不会有生命之忧。”
卫凡解释道：“师父给我说的都是真假参半。炼气期要想从下河道渡河是不可能的，但她确实给凡城的师兄们留下了消息。最后兜兜转转，我也能走到这里。”
卫凡微微抬头：“师父她从来就不是傻，相反，她比我聪明多了。她之所以被送到这里，因为她缺的是对凡世的体会。她不知道什么是仙，什么是凡。她一直都是过的仙的生活。而我们生活的地方，几乎全都是凡人。对她而言，是最合适感悟的。”
夜深人静，卫凡也不再传音，只顾于山谷穿行。但脑子里，仍旧焦头烂额，迟迟无法下定决心。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卫凡总算见到了裂谷的出路。走出一看，一座村落出现在眼前。卫凡顿时放下执念，伸了个懒腰呼出一声：“总算到了！”
却听见另一边传来同样的说话声。原来，除了自己，还有另外的人从天门走出。仔细一看，原来此处有着大大小小好几个“天门”。这几个天门，就如一条条脉络，横贯这一片山脉，最终汇聚于此处。
卫凡不欲多说，正转身想走，却见那人热情的走上来打招呼。
“哈哈哈~！这位道友！我们真是有缘啊！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安顺商会的！名为乔应得。”那人谄媚道，“不知道友此行有些什么收获啊？若是打算做交易，交给我们安顺商会准没错！当然，若是您将事务交给我乔应得~。唉，客官！”
卫凡并没有多搭理他，向着村落走去。村子入口处，摆着两三张歪歪扭扭的桌椅，一个人正倚着手臂，摆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乔应得见卫凡始终没有搭理自己，也总算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