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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如何?邱尚对他避如蛇蝎,若非他每次都‘公事公办’,邱尚肯定是听见他名就跑了。

  张远道很不解:“你们究竟有何问题?”

  陈涛看向楼清,楼清连忙抬手:“这时候就别拿我做挡箭牌了,长风会不高兴。”楼清指了指榻上正在对弈的人。

  陈涛轻声道:“我只知我昨儿还跟情窦初开的少年似的,谁跟他亲近一点都不舒服,总怕他被抢走了。”

  张远道感叹:“中毒不浅啊。”

  陈涛无奈的笑了笑。

  楼清道:“喜欢不是说没影就没影,你明说了吧,遮着藏着不是办法。”

  张远道拉长了语调道:“是啊,要死也得明明白白的死。”

  陈涛虽不至于被他们二人劝了个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可心里也亮堂了,与其提心吊胆,乱吃飞醋,不如明明白白告诉对方我喜欢你。

  陈涛给雾水打凉的血再度热了起来,以至于隔日时辰一到,他又在邱尚门口等着了。

  邱尚并未做女子打扮,也未穿平日里的劲装,一身褒衣博带,秀骨清像,竟将那藏着的书卷气勾了出来。

  陈涛看了一眼,放下心的同时也觉得身上的血一个劲的往脑门冲,然后在想什么该问什么也不知道了。

  邱尚又在门口见到他,不由得想自家门口何时这般招惹县令大人了,频频惹来停驻。

  “陈大人在这做什么?”能让他的门口恢复以往的安静别总让他开门就受惊吓吗?

  陈涛薄唇轻启,一闭一合,只两个字:“等你。”

  邱尚忍无可忍:“下次别在我门口站着。”

  陈涛欣喜:“你肯让我进屋?”

  “...”这什么走向的问话,能有点各不相干的自觉吗?

  直到进了方有容的家,邱尚都没再跟陈涛说一句话。

  方有容家中不比陈涛这般有名,也不及何远富贵,祖上有些田地,是个地地道道的地主,日子还算过得不错。

  方有容高高兴兴的迎他进来,瞥见陈涛在他后面,也诧异了。

  偷偷地拉住人,小声道:“你最近怎总和尚学在一块?”

  邱尚不以为意:“路上遇见。”

  方有容哦了声:“我还以为你们是前嫌尽释和好了。”

  叮...邱尚好像终于找到难题的答案,所有人都在为他贺喜,脑子里顿时一团响。

  他终于知道陈涛的怪是怪在哪里,太近了。

  陈涛完全没有说了决绝的话就有老死不相往来的自觉,反而从他回来后,邱尚眼中出现他的次数多了很多。

  邱尚看不透这个人,好似对他的认识都回到了十四岁那年初次见面的那天,只知他性别男,叫陈涛。

  再多也没有了。

  陈涛还不知自己的行径已经被人一口点破,而他想要图谋不轨的的对象已经怀疑他,企图在他公事公办的所作所为下找出一丝破绽,他被一同来为方有容过生的同窗围住了,同窗东聊西扯,他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扭过头去那人却收回了视线,然后欣喜若狂,先前回归到胸口的热血又重新窜到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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