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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恶人先告状也没谁了。
英雄一把扯下身上的围裙,就差大喊一声我不干了,他的手是握剑的,可不是拿锅铲的。
英雄耿直是耿直,可他并不是笨,青年在这院子一待就待了五日,日日坐在这檐下,忽而笑忽而沉着脸,摆明了就是心里有事,英雄嘴笨,不会安慰人,只好对青年言听计从,可青年也太蹬鼻子上眼了,英雄决定不忍了。
“你和沃仕匪,究竟是什么关系?”
何远啊了声,他并未料到英雄会问这个,但他也只是惊讶一瞬,就面色如常道:“就那样呗,拜过堂,还睡了。”
“...”他这淡定的语气让英雄一脸卧草
“怎么?吃醋啊?”哀伤不到两分钟的人又本性毕露了。
英雄坐在他身旁:“你喜欢他?”
“不讨厌。”何远很老实。
“那为何要离开?”眼见青年又要胡掐,英雄又道:“别说是为了我,我没这么大的脸。”
“好好的天你总是能给聊死,这也是一项技能。”何远感叹。
英雄明白了,他是不想说。
“你让你那小厮干嘛去了?”那夜他们回到东平县,何远一下马就急匆匆的让人备笔墨,明日早晨就不见那小厮踪影,英雄知道何远有重要的事,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说。
“去京城,送封信。”
英雄在他郑重的脸色里猜到了一点:“和沃仕匪有关?”
“我还真一花瓶把你敲醒了,哎,你说说,再来一花瓶你会怎样?”
“别说我会怎样,但你肯定会死。”
“这是对恩人该有的态度吗?”
“什么时候回来?”
何远斜眼看他:“你要走?”
英雄不语。
何远道:“别走了。”
英雄道:“我是个杀手。”
何远道:“做我保镖吧,有工钱,管吃住。”
英雄道:“外加给你洗衣做饭。”
何远笑眯眯地:“如此再好不过。”
英雄哼了声,抓起一旁的围裙走了。
没有谁喜欢一直浪迹,英雄孤身一人,他的师父早死了,不然他不用做杀手,他要养活自己,他也不喜欢做杀手,只是那是他师父干的事,如今青年要他留下,他动心了,青年是好的,虽然爱捉弄他,可英雄早把青年放在了心上,他把他当朋友,以后可能会重如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