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传说故事（1 / 2）

“噗！”这话听得裴无觞一下子笑了出来，把姜黎上下打量一下，“虽然应该对你的自我认知能力表示肯定，但你放心吧，无论你的躯体还是精神，都不足以吓到小阿饶。”

姜黎翻个白眼，对他的调侃只当听不见，扭头看看紧闭的窗子，小声喃喃道：“我是不是该找个机会跟小朋友沟通一下，别把我当坏人？”

裴无觞笑个不停：“沟通可没什么用，她也不是因为你是坏人才怕你的。”

“那是因为什么？”

裴无觞却没有回答，而是说起了别的事：“吃饭之前没说完，戒指的事情你还想知道吗？”

“想！”姜黎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毕竟这才是正经事，“好师兄，求求你了。”

裴无觞嘴角抽抽：“在这之前，你得先知道我们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况。”

“说说？”

“你也看到了，我们这个世界存在灵气。”裴无觞道，“自上古时期，天地灵气蕴养万物，在数以亿万年期间，诞生了各种各样的种族。这些种族生于天地长于天地，汲取灵气繁衍生息，与天地灵气相处融洽。但后来天地有了异动，山崩海啸灾难不断，大多种族无法适应环境的变化，一夕之间便都灭绝了。残存的种族为了活命，尝试出了占据灵气的方法，将天地灵气归为己用。但天地灵气本身是均衡的，这些种族使用灵气时却有所偏颇，时间久了，灵气也发生了变化，有些散去有些隐匿，再不复之前盈溢。为了争夺残存的灵气，活下来的种族之间战争不断，互相厮杀与倾轧，持续数万年之久。”

“这些种族之中，神魔二族自身就有极强的灵脉，对灵气的占据最多，彼此之间的战事也最激烈。而由于他们灵力过于强悍，多年争斗终于将天地灵气彻底分离，变成黑白两种，后世称神族所持白色灵气为至清之气，黑色的至浊之气则由魔族所掌控。两个种族势均力敌，得到这些更纯净的灵力后进益斐然，都不肯放弃剩余的灵气，厮杀反而更多。这样强烈的灵气冲撞致使天地倾倒，山海翻覆，除神魔二族之外，其他生灵都无法承受，生机断绝，死伤无数，接连消失。”

“后来呢？”姜黎听得十分认真，见裴无觞停下来，忍不住催促。

裴无觞咂咂嘴，脸上的表情十分欠揍：“哎呀，说了这么多，有点口渴了……”

姜黎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有故事听的时候一向能屈能伸，闻言立刻跑进屋子里倒了一碗水来，笑眯眯地端到裴无觞面前，刻意压了点嗓子，以求达到“软妹”的效果：“师兄~~~你喝嘛~~~~”

裴无觞被她故意撒娇装可爱的声音雷得不轻，赶紧接过水，心里默念作茧自缚纯属活该，然后象征性地喝了一口水，也不逗她了，继续说道：“神魔之战持续的时间太久，对于以后的方向，神族族众渐渐产生分歧。有些坚持认为应该将魔族屠尽，以免灵气被夺走，即使其他种族全部因此灭绝，也不过是必要的牺牲。等到神族获胜，他们可以重新调配灵气，会有新的种族诞生。而另一些则不忍看生灵尽灭，想要停止这种无休止的厮杀。也许是都打累了，同意停战的神族占了大多数，于是，他们集数百位精锐重创魔族后，以自身灵力共结天地壁障，将这些弱小的种族庇护其中，同时隔开神魔两族，旷日持久的战争这才终于停止。”

姜黎想了好一会儿，总算理解了：“……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神族其实是把这些弱小的种族当做神魔两族的缓冲带了？”

裴无觞笑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虽然说我们现在所在的空间的确是一个缓冲地带，但上古神族既然是为庇护我们这些弱小种族才停战，就不会不考虑这些。以古神濯业为首，数十位神族为了保证这个壁障不被神魔之力再次冲破，将所有神力注入壁障，以清气封住天地灵气流转通道，从而抵御浊气入侵，达到平衡。古神以陨落为代价，将清浊彻底分隔，即使强如神魔二族，想击破壁障也难如登天，而神魔两界剩余灵气纯澈，已经足够他们使用，这场持续千余年的战争总算结束。而我们这些壁障之中的生灵，也总算有了喘息之机，借助剩余的灵气繁衍生息，逐渐恢复繁荣。”

姜黎眨眨眼，这故事里的角色心怀万物舍己救人，其实非常伟大，她好像应该被感动。但是吧，对于这种上古时期神魔什么的，她一般都是当神话去听的，一时半会儿还扭不过来，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太合适，只好沉默。

“想什么呢？”裴无觞对她脸上那复杂又纠结的表情很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