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开始51(1 / 2)

“他怎么敢!!”

当得知城东的二两帮被灭后,风无常怒不可遏。

“爹,过去这两个营的丘八既想要好处,又不愿听我们三家的招呼,咱们三家吃了亏后就都不当冤大头,他们便只能饿着。”

一旁的风小龙走上前,缓缓道:

“他们不好对州里的乡亲们下手,就一直对城东各家帮会垂涎三尺,若不是那几次他们蠢蠢欲动时有您和苏家主强硬表态,周彦超和李匡早就带着他们劫掠城东了。

而今,周、李彻底合流,两营变成一营,有姓刘的带头,他们已经对您、对苏家主,不再忌惮!这一次很明显,他们就是冲着咱家来的!”

风无常猛然看向他,一双阴狠的眸子几欲噬人:“你说,那姓刘的,难道真要和我风雷武馆鱼死网破不成?他就不怕被苏家和李家捡了便宜?他就不怕他这一出手,遭到我们三家的联手围剿?”

“爹,不能让他们得寸进尺,必须要反击!狠狠地反击!”

风小龙大声陈述厉害:

“城东的那些帮会,有半数都是咱家支持,二两帮一朝覆灭,要是我们无动于衷当缩头乌龟,今后谁还愿给我们上供?”

风无常眯起眼睛,仔细想了想,沉声道:

“你说的对,或许这姓刘的,并非是要与我风雷武馆战一场,他只对二两帮而未对其它帮会动手,这是一种试探,试探我们的反应,若我们没反应,他就会将原本听命于我们的帮会收入麾下,得到我们在城东的一切。”

然而他这番话才说完,就马上被打脸了。

“馆主!少馆主!不好了,大事不妙!”

有弟子惶恐地冲进后院,见风无常和风小龙父子二人的目光同时望来,就立即叫道:“刺史的兵马杀来了!”

“你说什么?”

风无常瞬间变色。

风小龙一把拽住来人的衣领吼道:“怎么回事,你给我明白说话!”

这名弟子咽了口吐沫,尽量把语速平缓,禀明情况:

“馆主,少馆主,咱们盯梢的弟子来报,新刺史在城外编练的一万新军又入城了!不过这次他们没去刺史衙门汇集领饷,而是直接去了城内州军的几座大营,堵在了州军各营的门口,已经跟州军的兵对骂上了。

负责盯梢那两营牙兵的弟子也来报,说两营牙兵已经倾巢而出,他们把战马都骑上了,直奔咱城北来了!”

风小龙目眦欲裂:“爹,他们动手了,姓刘的和周彦超、李匡他们两个狗杂种动手了!”

风无常立即对那名弟子道:“你马上去召集本馆所有弟子回来,快去!”

“是!”

弟子立即领命,转身跑走。

风无常又对风小龙急道:“小龙,你立刻派人,分别去苏家、李家、范将军的军营求援!为父派人召集我武馆联盟的各位馆主,我们父子分头行动,要快!”

...

一万刺史新军突然再入城,隐隐做出要与州军火并的架势。

丁、戊两营牙兵全部出动,直奔城西而去!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两件事立即在城内引起轩然大波,令城中人心惶惶。

商铺关门、摊贩收摊,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观察着外面的动向,就连平日中那些眼高于顶、自诩为江湖豪杰的武者们都争先恐后地躲起来。

城内的空气中,似乎突然多了一股子令人感到窒息的肃杀之气!

而这事瞒不住武馆联盟的人,自然也瞒不住城西的苏、李二家。

李元伯正在和家人吃饭,得到消息后直接饭也不吃了,快步走到门外,望向天空,忧心忡忡地自语:“大乱来了,这次又要死多少人啊。”

李元伯的两个儿子见状,对视一眼,相继走到门口。

“爹,我想不通。”

李靖贤疑惑道:

“根据爹您和苏家主、风馆主会晤时做出的推测,这位刘使君背后必有人支持,所以才能供养得起这两营牙兵和一万新军。

只是他这一万新军还未彻底练成,最多能同州军一战,时下却仅凭一千牙兵直扑城北,奔武馆联盟而去,若我李家率铁卫、苏家率暗卫,全力出手相援,那他必败无疑!

就算我李家和苏家不出手,选择坐山观虎斗,他最后能将武馆联盟消灭,也定会损失惨重,到那时他就不怕我们两家一起出手收拾残局吗?

他,或者说背后支持他的人,应当不会如此不智啊。”

按照逻辑来说想不通是正常的,因为刘煜现在实力变强了,不需要继续等待,也不想继续等待下去!

“嗯...”

李元伯背负双手,微微颔首:“这也正是为父想不通的地方。”

屋内,李元伯的女儿李靖瑶走出来,看看正在思衬的父亲,又看看紧锁眉头的大哥,最后看向自己那位手拿酒壶倚着门、嘴角含笑的二哥,问道:“二哥如何看?”

李元伯闻言,一扭头,也看李靖昭:“靖昭,你有什么见解,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好吧,我说一说。”

李靖昭放下酒壶,捏起自己一缕鬓发,一边勾玩,一边道:“爹,大哥,你们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们所考虑的事情,我们的这位新刺史大人,他早就想过了呢?”

“嗯?靖昭,不妨细说。”

李元伯一头雾水。

他这个二子,从小就表现出了超出同龄人的智计,也因此深受长子忌惮。

幸好其人明事理、识大体,从不与之相争,更对家主的位子没有任何想法,前些年去了神都游历,待长子在家族中逐渐掌权,培养了一批心腹班底后才结束游历。

可自这以后,或许心中有了郁气,就变得放形浪骸、嗜酒如命,常年流连于风月场所。

他身为父亲,有愧于这位二子,也不好多管。

李靖贤一挑眉:“二弟的意思是,他笃定我们会坐山观虎斗,所以火中取栗,放手一搏?”

“非也。”

李靖昭略微一笑:“是他既不怕我们全力出手相助,也不怕我们渔翁得利!”

“有何根据?”

李靖贤紧跟着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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