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不想再一次上演（1 / 2）

是我害了她。我心中反复回荡着这样的意念。在看到信件后不假思索地打开，却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走错了方向。

其结局，就是害死了希特……

希特平躺在地面，头枕零在裙摆上，发丝被汗浸湿粘结成块。从皮肤下渗出的血液把原本白净的身体染红，暗哑的木质地板多了些许绯色，她咬牙切齿地流下泪，是在对我们诉说着自己还心有不甘。

明知道是自己害死了她，可自己除了内疚和悲伤之外，连半滴眼泪都没有流下。对我而言，对她来说，彼此就像是还没来得及把内容写完，仅是稍稍被墨迹染上的白纸。相处的时间短暂，彼此连深入了解的机会都没有，不会流泪也很正常的吧。

即便如此，她会觉得过分吗，有在怪我吗？带着半分逃避现实的念头吐出了一口浑气，手不由自主地往衣服的内袋伸去，指尖在触碰到被挤得变形的方形盒子时，突然记起和某人立下的“要少抽烟”这个约定。

作为代替，我倒了杯水来试图缓解情绪。

“店长，希特说的话你有听清吗，”零朝我问道，然后伸出了手，“把桌面那把刀递给我一下。”

“他在找书，如果没听错的话是这一句。”我将刀重新拿在手上。我就是用这把刀划开了火漆，也是用这把刀变相的把希特杀死。

哪怕是只是触碰着木质刀柄，依旧能感受到某种生命流逝的冰冷感。

“谢了，”零把刀接过去，“店长，我个人建议你先背过身去。”

我不禁陷入了沉默。零也跟着不发一语。

这阵静默的气氛之中，零突然转动刀身然后反手握住，高举着，将其捅下。传入耳中的是肉被切裂的声音，眼中所见的是刀刃刺进了希特的心房。那个深度，毫无疑问是足以将心脏贯穿。

零握住刀的那只手也染上了红色，她接受着一切，表情波澜不惊。

没有问她做出这件事的动机是什么。是因为信任，她不会无缘无故地做出这种亵渎尸体的事情。

“虽然还没完全触发，但她的心脏处被上了魔法，需要破坏掉。”

但她还是主动和我解释道。

“怎么了？”我从她皱着眉的表情来看，似乎并不顺利。

“破坏了，但是，有颗像种子一样的东西，在心脏处缓慢发芽，把被破坏的魔法重新修补。不对，被修补的不光是魔法，还有心脏也一并在被修补着。”

太没有道理了。我的心中不停地回荡着这样的想法，同时将蓄积于体内的那股惊讶全部指向“制作工”的杰作这个假设。

娃娃……会变成那种活死人的样子吗？我和零的视线交互着，她或许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站起身，像是去求证什么一般，朝屋外跑去。

不同寻常地异响传来，我赶紧把小口带上，冲出屋外。

“零！”

“店长，先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