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山是山（1 / 2）

牛大根曾经和牛好辩论过说：一个人识不识字根本就不影响他过生活，比如牛家村就没有人识字不也过得好好的，只要他专心放牛总不会饿死。后来他就吃了不识字的亏。

那一天刘员外家里来了一个客人，一位姓胡的先生，能叫先生的肯定认字。

胡先生为人很好，大根很好奇自己的名字应该怎么写，于是请教了先生，先生热情地教了他，最后他在一张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写字的时候他手上沾了墨汁，于是擦了一下留下了手印，之后他的家就丢了。

当然当下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家丢了，因为第二天他在寨山脚下放牛，被一个小山匪劫上山，莫名其妙地就成了一名土匪。

在上山他尤其记恨那个抓他上山的小土匪，原因并不是他因此被抓上山，也不是被迫当了土匪，而是他的牛当天晚上就被宰了，这头牛是对家人唯一的念想。

在上山，他化名铁核。整天过着惶恐的日子，害怕有一天会有官兵来此，毕竟一个普通的百姓，原本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现在成了犯罪分子。果然他的担忧真的来了，但他也找到了逃跑的机会。

在山上的那半年的时光，他无时无刻不想偷跑但由于害怕和实不不清楚寨山那复杂的山地，他一直徘徊着。在此期间他总共有几次的下山的机会，也借由这些机会，他给自己规划了下山的路线，最后趁着混乱他逃出了山寨。

在山上躲了两天，他才敢真的下山，因为山路有暗哨迫使他用了大量的时候趁他们换班，他才敢下山，下山后他迷失方向的乱跑，那时候的念头只有一个，离寨山越远越安全，最后晕倒在岗山村附近，被一个家黄毛儿的猎人救了。

对于救命恩人他没有隐瞒任何事情，说了自己的来历，怎么被捕、怎么逃跑，那时候老和尚也在场觉得他以后可能派得上什么用场，于是也没有报官。从那时候开始他就留在和尚的身边，一直跟着他到了泽田乡。

他在岗山村呆了七天，并跟着和尚学了点拳脚，和尚说这套拳头叫伏虎拳，是佛家的绝学，拳法直接刚猛非常适合农家弟子学习。有了正规的指导和训练在场岗山村民们其实很快就获得提升，这点也出乎老和尚意料之外，后来他觉得这些人已经基本掌握了各种招式，便起启前往泽田乡，临走前吩咐了黄毛儿要督促他们每天练拳并带走包括铁核在内的三个人。

他们来到泽田乡，铁核第一来到这里，这里的环境和牛家村大不相同，池塘和水田很多，地里长满了水稻，他们来到温老先生家里。

在铁核看来，这温老先生要比刘员外富得多，宅子也比刘家的大，温家组织了三十几个乡勇，各各看起来身强体壮的。温老先生说这些都是他的家人并拜托老和尚指导他们武艺。

和尚来这里的目的也是如此，于是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不仅教他们习武，也让他们颂经。和尚觉得如果习武是为了伤人，这违背了他信仰，因此念经的目的是唤醒他们心中的善，这样至少他们在打匪的时候就不会赶尽杀绝了。

铁核在泽田乡的这几个月里，是他人生前面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幸福和内心感到踏实。这里没有吃一顿不知下一餐的焦虑感，也没有在山寨那种要提防别人又担心受怕的不安全感。每天就是吃饭练拳念念经，刚开始还习惯，但几天后他就不习惯了。他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报答温家，人不能吃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