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思念的结,金麟马夫17(2 / 2)

香怜看着紫乔柔和的面容,沉静又深幽,方才紫乔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她心有不甘,又问道:“太师,既然思念大殿下,为何不去军营中探望?”

他又何曾不想去军营探望呢?只是他信了花碧的言语,知道眼下金麟正在军中立军功,立了军功就会去迎娶花碧,他一个旁人,以什么名义去呢?朋友吗?那是金麟孩童时期的事情了;家人吗?那只是口头上说说当不得真的;师尊吗?那只是金麟在人前唤于他人听的。紫乔倏然之间觉得对于金麟而言自己什么也不是,紫乔心中渐凉,像是一根冰针扎进心里,看不见摸不着,但又是那么的寒冷酸痛,他莞尔一笑倒像是苦笑道:“还是不去打扰了。”少顷,又对香怜道:“香怜,这些玩具擦拭好了,就放进柜子吧!夜深露重,你也早些休息,我先回房了。”

紫乔起身向自己的寝殿走去,暗淡的烛火下香怜看不出紫乔眼中神色,只是紫乔的背影落寞的让人有些心疼。

金麟依靠在马厩的草垛上,手里拿着一坛烈火烧喝得面色自染三分嫣红,像是天边的晚霞。他不明白夜晚歌都来看雷鸣了,为什么紫乔不来看自己?

金麟在来雷神军营的前一天,从太微玉清宫出去后就遇到了芳絮,芳絮道:“大殿下,天后有请。”

原本想回自己的重华殿的金麟便跟着芳絮来了瑶池,一入瑶池还没等金麟把“参见母后”这句话说完,瑶琴就一记耳光打在了金麟脸上。赤火的感觉像是地狱的熔浆向金麟袭来,他不明所以问道:“母后,这是为何?”

瑶琴勃然怒道:“为何?中秋之夜,你与碧儿都说了什么?为何碧儿不愿再来瑶池?”

金麟微愠道:“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瑶琴一掌又打在了金麟的左肩之上,金麟像是一只被狂风席卷的小鸟,随着瑶琴的掌风颠扑在地。

瑶琴怒目而斥:“你知道母后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助得你父帝夺得这天界之主吗?如今这天宫并非只有你一个殿下,你若如此不知好歹,是要让母后眼睁睁的看着这天界落入他人之手吗?!花界巩固你在天宫的地位,你明不明白?”

那天是金麟第一次违抗他的父帝,也是第一次违抗他的母后。他拭去嘴角旁的鲜血,起身道:“儿臣不想要什么天界,儿臣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若无他,这朝朝天界,若大的天宫不过繁华一瞬,烟花一簇,谁要,便给谁吧!”

瑶琴更气了,若是刚才那一掌只用了三分力,那这一掌便有八分力,金麟没有躲,因为他习惯了逆来顺受,他知道瑶琴患有头呓之症,瑶琴也是一个可怜人。这些年来瑶琴的头呓之症似乎比以往更甚了,随之瑶琴的戾气也更加深重了。

金麟被瑶琴打得殷然的赤血吐了一地,像是在地上开满了嫣红的花朵,每一朵都在挣扎,每一朵都在呐喊。

后来瑶琴让金麟去花界道歉,金麟不愿去,最后让芳絮幻化成金麟的样子去了趟花界这才使花神和花碧释了然。只是金麟马上要去军营了,花碧来了瑶池也是寂寥,所以便还住在花界。

翌日,金麟想去和紫乔道别,但是他怕紫乔看出他受了伤会为他担心。况且从那日起,他若要去看紫乔就要受三百天鞭之刑,现下的他,莫要说受了伤,即使没有受伤,他也承受不起这样的责罚。所以金麟来到军营后,白日养马,夜晚就开始修炼仙元,等到自己的仙元修炼到第七重,这三百天鞭之刑还是可以承受的。

军中的寒风吹进四处镂空的马厩,金麟也不觉得冷,他仍然喝着壶中的酒,口中呓语着:“紫乔,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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