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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人平时就冷着个脸,还要大人给他这给他那儿,大人养了他那么多年都有感情了,现在却突然跑了,连累了我们被大人迁怒。”

这话里的信息太多,维斯觉得自己不该再继续听下去,但是,他好像知道,疏白为什么离开了。

作为域主身边的人,居然连一个侍从都可以随意的辱骂,他有点不敢想疏白之前在这里又该受到怎样的冷遇。

不仅如此,还有那个所谓的跟疏白很像的‘童笙阁下’,该不会是......

“你说的童笙,是不是白色头发,蓝色眼睛的那个。”

听得这个描述,大娘愣了一下,随后连连点头,“对对。”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你见过童笙阁下了?”

说着,她再次怀疑地看着维斯。

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维斯就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了,他摇了摇头,“没有,也是听人说的。”

他也不打算跟大娘辩驳疏白的为人,因为这些人与他之前没什么不同。

固执的认为自己得到的片面的消息就是对的。

维斯心情有点复杂,他突然发现疏白离开背后藏着很大的原因,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他现在只想回去捋一捋思路。

之后随意跟大娘说了两句就告别了。

他快步回了自己的住处,路过那些紧闭着口的人时也不想多看,很快就低头路过了。

因为一句话而割掉舌头,他们的域主显然没有平时表现出的那样仁慈。

关上房门后,维斯坐在了位置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脑中不禁想起那天疏白跟他说得话,还有刚才见到的童笙以及大娘的话。

大娘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童笙以前就和域主有所牵连,后来童笙走了,域主想念对方才将疏白带了回来。

也就是说域主自始至终都没有真心对待疏白,疏白只是童笙的替代品。

这样一来,之前域主拿疏白的名义搜罗好物,无所谓对方名声的好坏也就说得通了,因为域主根本不在乎他。

‘我没有背叛他。’

‘如果你的领队要害你,让你在灵穹永远没有出头之地,甚至让你死,你会留在灵穹吗。’

维斯忽然回忆起疏白说这句话时,平静到近乎冷血的神情。

是了,是域主先做了对不起的事儿,结果被疏白发现了,才想要离开吧。

那么后面的话呢,什么意思?域主......想要杀死疏白吗?

维斯略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他理应相信域主相信灵穹星域,但其实心底已经信了疏白。

毕竟他真真切切接触过疏白,也大概清楚那是个怎样的人。

疏白,不会撒谎的。

他也从没带过贵重的饰品,也没有耳洞,那这些东西本来是要给谁打造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事情在这一刻已经明朗了。

维斯大概能想到,是域主跟童笙有所纠葛,最后将疏白牵连进来,这些年表面对待疏白肯定是顶好的,但暗处却藏了不小的心思,比如拿疏白的名义做文章,比如对疏白毫无对主人家恭敬之心的侍从。

疏白肯定也不是第一天就知道的,他恐怕也是发现域主拿他做替代品,甚至要做出威胁他生命的事才逃离的。

到了这一步,维斯已经不可能再像之前,跟那些人一样瞧不起疏白。

他只觉得太颠覆了,太不可思议了。

域主.......可是掌握着整个星域的人啊,他为什么要这样去算计一个从垃圾星捡来的孤儿。

如果疏白不逃的话会怎么样,真的会死吗?

维斯轻吐一口气,抬手将茶水一饮而尽。

也不一定,现在的域主看起来是后悔了。

刚才见到的那人......应该就是童笙了,那些饰品的尺寸带在对方身上刚刚好,可域主态度却很无情。

也是,域主对身边跟了多年的疏白都心狠,现在后悔了,那对回来的童笙自然也没好脸色。

维斯顿感无措,他其实,不太愿意与疏白为敌。

刚跟对方认识时就有点了,现在了解越多也越加不忍心,但他也不可能仅仅因此叛出灵穹。

这里不一定是他的故乡,可到底生长多年,还有军营里并肩的同伴,他不可能就因为一个疏白而背叛这里。

维斯不禁叹息。

算了,像他这样的小兵还不至于对疏白造成不利,或许哪一天就死在战场和任务里了。

他很清楚,他什么都做不了。

......

房间内,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在里面蔓延。

只见里面好几个男人倒在血泊里,残肢断臂掉了一地,死状凄惨。

童笙脸色苍白地坐在床上,他衣衫破烂,头发凌乱,手中却颤抖着抓着几条缓缓爬上来的虫子。

他重重呼吸着,冷汗已经将衣服浸透,目光带着厌恶死死盯着那些人。

却在下一刻被开门声惊醒。

开门的瞬间,血腥气几乎从里面扑涌出来。

景斓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和惊慌失措的童笙对视,随后淡淡笑了下。

这是童笙回来后第一次见他笑,只是再不复以前的温润,如同刚才让那几个男人进来时,带着森冷寒意。

紧接着,三个全副武装地人猛地冲了进来将童笙制住!快速地抢夺过对方手中的虫子并塞到容器里。

“等一下!你们干什么!”童笙惊叫道。

后面的话却在听到景斓的声音时堵在了喉咙里,他道:“积分,应该用完了吧。”

童笙一顿,随后,慢慢的,不可以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意思?

但景斓没有给他想的机会,这次他身后重新进来了几个男人将童笙压住。

没有了积分的童笙,这一次完全无法再做出反抗,他的愤怒疑惑质问,几欲发疯的情绪瞬间被关闭的大门淹没。

几个小时后。

那些衣衫不整的人从里面出来,紧接着几个侍从就跟着进去。

他们带着眼罩手套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麻利地进去将人从床上拖去洗干净,再将房间打扫一遍,似乎这一步已经演习过无数次。

直至一小时后,童笙被带去了小客厅,他面色苍白无力地坐在沙发上,身上的疼痛让他几乎控制不住神情。

看着对面的景斓时,温柔和爱意支离破碎,带着压抑不住的恨意和恐惧,让他神情扭曲。

他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童笙狼狈不堪的模样似乎逗笑了景斓,他缓缓靠在了背后的沙发上,口吻带着轻蔑道,“别装了,现在你气运和积分都没了,什么都做不了。”

“以后,就好好为我办事。”

瞬间,童笙眼中的震惊几乎就要溢出了,但还是强撑道:“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紧跟着语气一转,带着哭腔道:“阿景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景斓似乎对他完全没了耐心,做了个手势,被安排站在童笙身旁的心腹顿时意会,一把抓起童笙狠狠一掌扇了过去。

“啪!”

童笙被扇得直接趴在了沙发上,蓦得吐出一口血,里面混着几颗猩红的牙齿。

“我不想再说一遍。”景斓阴冷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你也不用再装模做样了,我知道你是想来拿我的气运活下去,现在,我有办法给你气运,而你,必须按我的要求做事!”

童笙垂着头,手臂支撑着沙发。

他重重呼吸着,眼睛死死地瞪圆,眼白中都好像蔓延出血丝。

下一刻,他被拽着头发抬起了脸,被迫面视景斓。

滴滴答答的血从他的嘴巴流出来落在衣襟上。

“说话。”旁边的侍从命令道。

童笙这才回过神,眼中的杀意几乎压制不住,但直视景斓的瞬间,却颤抖了一下,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血液含糊在口中,他的一字一句都不太清楚。

他也没再装了。

“你不需要知道我怎么清楚,你只要知道,以后你必须照着我说的做。”景斓道,随后他挥了挥手,侍从也在这一刻松开力道,童笙一下就重新摔了回去。

“看看现在气运多了没。”景斓靠在沙发背上,半阖着眼淡淡道。

童笙沉默了片刻,还没想好要不要说实话,旁边的侍从又给他一巴掌,瞬间脸就高高肿了起来。

“我说过,不要耍花招。”景斓似乎笑了下,仿佛隐藏在草树间的毒蛇,眼中满是阴狠,“我多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现在我连你赖以生存的东西都知道,你说我能不能知道你骗我.......”

“有!”这次,景斓话还未完,童笙已经快速回答了,他颤声道:“有,气运有增长。”

“但是,不多。”

“那也够了。”景斓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那些人也算有些成就,身上也带了不少气运,他们喜欢你的身体,哪怕这喜欢很肤浅也能给你分去些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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