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探情索案（2 / 2）

武方槊的推理不无道理，师讼接着说道：“反之，亦然。”

“反之？”

“同为郝德芳的弟子，宋果行和薛绍风该是多有交集，也许霍凄凄也和他们相熟，薛绍风一怒之下杀了郝德芳，宋果行和霍凄凄决定为他掩盖罪行，当然，也不排除霍凄凄是被迫的，那她现在可能会有危险。”

巳时初，锁定嫌犯三人。

武方槊向县衙众人飘去一个“叹服不？”的眼神，师讼站在武方槊身侧，脸上却没有像武方槊那样洋洋得意，相反的，他的面色有些沉重。

县令常平又惊又喜：“怎的如此之快？”

武方槊伸出左手比了一个二，道：“因为两样东西。”

“什么东西？”常县令凑近问。

武方槊把两张画纸递给了常县令，常县令看了半晌，头疼道：“哎呀，你还是直说了吧。”

武方槊“啧”了一声，珍而重之地把画纸揣回怀里。

“匕首和木偶架子。”

武方槊刚想自我表扬一番就被师讼扒拉到一边去了。

“哎你扒拉我作甚？”武方槊没好气。

师讼没理他，回禀道：“已勘验过戏场，可用的线索不多。能确定的是，小戏场不是案发地，初步推断死亡时间是子时左右，匕首是人死后才插上去的，之后被人移尸到小戏场。郝德芳的外妇宅有血迹，但不是人血而是猪血，郝德芳弟子宋果行和外妇霍氏有重大嫌疑。”

言简意赅。

武方槊张了张嘴还想补充，一想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于是就斜倚在案几边，端起碗喝了口茶水，就着废话咽了下去。

常县令疑惑道：“就是那把羽娘的匕首？在人死后插上去的？”

“是。”师讼点头。

“哦——”常县令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这是明摆着要陷害人家呀，还好和羽娘无关，要不今个儿这日子还真不好办，常县令松了一口气，又问道：“可他们怎么拿到羽娘匕首的呢？”

武方槊道：“外妇霍凄凄，于今早下落不明。她是个小有名气的伶人，宋果行又是写戏人，他们和写戏人羽娘多有交集，偷盗而来不无可能。”

“这么说，是那郝德芳的外妇因人财两空，所以心生歹意，把那郝德芳给杀了，又制造出自己也惨死当场的假象，嫁祸给羽娘，宋果行帮她伪造现场，那怎么说还有个人？”常县令问道。

武方槊回答道：“光是搬动尸体这一项就不可能霍凄凄一个人完成，必有同谋。我们推测，一人是宋果行，郝德芳的得意门生，嫁祸给羽娘，他以后也能少个对手；还有一人叫薛绍风，据说当年郝德芳的成名作就是剽窃了他的戏文，郝德芳的死状也同那出木偶歌姬无异。”

“这些都是你们的推理，可有实际证据？”

师讼回禀道：“刚有屠户来报，昨夜宋果行的确去他那里买了两桶猪血，郝夫人的马车还停在病坊院中，我已派人前去搜查证据。”

“好好好！”常县令拍案定论：“速速缉拿凶犯霍凄凄、薛绍风和宋果行归案！”

常县令话音未落，堂外便传来一声大喊——

“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