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人生自古多别离40（2 / 2）

“咳咳，进来”

“局长，您这是？”

莉拉应声而入，就看到正襟危坐的张和清。

“是我，您不用装了。”

扶额叹息，莉拉有些绷不住地看着自家局长的装腔作势。

“局长，叶晗来了。”

“让他进来，亏我还以为昨晚就来，等了大半夜。”

张和清示意莉拉先进去旁边的发报室。自己则整理衣冠，很快，一阵脚步声传进了办公室。

“上次见到你小子，还是在大半年以前吧？”

“哪有啊，上个月我还给您老送茶叶呢，秦叔那边才进的货。”

“呵，就会说好话。”

叶晗满脸堆笑，手上提了两大袋布兜，看了看张和清办公室的陈设，后者努了努嘴，叶晗立刻心领神会地把东西提到张和清身后。

......

过了一阵子后

二人面对面坐在茶桌前，神色平淡，似乎只是在单纯的品茶。可张和清微微颤抖的手似乎暗示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得了，咱们不熬了，我直接说吧。”

张和清神色肃穆

“我不关心你小子到底是谁，想做什么，只是我希望，以后我们如果出了什么事，你能帮助老郭父女俩离开这是非漩涡。”

“您这么说，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叶晗挑了挑眉，认真地看着张和清。

“没有，就是未雨绸缪罢了。”

张和清撇了撇嘴，可叶晗分明看到老人眼底藏着的一丝凝重。

“这不用您说，只是我如何知道这边的情况？”

“你小子，已经默认跑路了是吧。”

张和清笑骂一声，终于是从怀中掏出了凭证和一张兑换券。

“这是？”

“海事局员工的福利，每年四份，免费坐长途交通工具一次，这张是我今年的量，便宜你小子了。”

“老郭留下的钱不多，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谋生的法子，省着点用钱吧。”

叶晗点了点头，同样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麻烦您把老郭的东西，连同这封信，交给老郭。”

张和清瞟了一眼封面，抬手收了起来。

“行了，没事就快出发吧。迟则生变。”

叶晗微微躬身。

“感谢您对老郭的帮助，以及对小楠的帮助。”

“我和郭曙清是战友，帮他理所应当，至于你那个...孩子，我也是看在他面子上罢了”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您愿意让小楠在海事局工作。”

“对了，我还给莉拉小姐带了一份礼物，是小楠亲手给她做的，请您转交一下。”

“那么，张叔叔，我们就此别过。”

叶晗轻轻关上门，听着“啪嗒”的管关门声，张和清猛地起立，似是想做些什么，可最终只是踱步半晌，随后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

不久，一缕青烟袅袅上浮。

一旁的发报室，莉拉推门走出，神色复杂。

“别想了，你比我清楚那个小孩子的情况。”

“可是，小楠真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她和我们所了解的“舰船”，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这我就没法回答你了，关于舰船，关于魔方，我们又知道多少呢？”

张和清缓缓吐气，氤氲的烟雾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老爹研究了魔方一辈子，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我们这种外行，还是别太自以为是了。”

莉拉咬了咬嘴唇，没再说什么，只是三步并作两步，拿起了叶晗留下的礼物

好轻，似乎是个装饰品？

慢慢抽开丝带，打开盒盖，一条不同贝壳穿成的手链静静躺在里面。

“莉拉姐姐，这些是西南风在自己的收藏中挑出来的，形状最棒的贝壳，希望莉拉姐姐可以和西南风一样好运！”

软粉色的卡片，软润的字体，透过字条，莉拉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时常露出娇憨的笑容的白头发小姑娘。

西南风？真是古怪的名字

莉拉拿起手串，出神地盯着这串形状各异，但平平无奇的手串

咦，好奇怪啊，怎么贝壳还是湿的？

莉拉抬头看着天花板，并没有发现哪里漏水。

“唔，不对，我的眼睛怎么模糊了？”

莉拉又垂下头，这下，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心情。

“小楠....”

看着跪坐在地上，低声抽泣着的老友之女，张和清灭掉了手中的烟，从抽屉里取出一包纸，放在莉拉身边。

“傻丫头，这才到哪儿啊，以后还有得你哭呢。”

张和清望向窗外，灿烂的阳光，欢喜的人群，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显得那么美好。

“大的还在后面，接下来，就是我的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