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法医65（2 / 2）

狐重楼和方琪对视一眼，这样的特征和那个无头的天使又对上了。

“还有呢，桃先生。”韩潇龙从桃庵身边取走了报告，自己翻看了起来，“灵质紊乱导致的颅腔压力激增……”

“对，虽然没办法进一步研究到底有什么东西以什么样的方式影响过他的脑袋，但是他脑袋里原先肯定已经被什么仪式影响过了。”

桃庵指了指自己的头，“某种仪式在他的大脑里预留了一些非常不稳定的灵质，在他被那个带电拳头打住的第一瞬间，外部的灵质就涌进了他的大脑，破坏了他脑子里的平衡，砰的一下，他的脑子就炸了。”

“还能进一步查出点什么吗？”

“做不到，先不说他的脑子不知道碎成多少份了，就算完好无损，守密司的档案库里也没出现过这样的仪式，只能认定他受到过影响。”

死人太过喧嚣，是因为他们不会说谎，可若是在生前就抹除一切，他们便无法以亡语道出真相。

“另外一个呢？张晓卓的呢？”

桃庵耸耸肩，“那位不归我管。”

三人离开了桃庵的研究室，找了半天才在角落里找到了停放张晓卓遗体的空房间，一个看起来像是实习生一样的法医正局促不安地坐在椅子上。

见到有人推门进来，他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介绍起自己。

“我叫……”

韩潇龙抬手打断了他，他指着张晓卓的遗体问道：“有什么超自然的痕迹？”

本就慌张的法医乱了节奏，更是语无伦次了起来，“是的，肯定有，但是，但是我……”

“好了，好了。”狐重楼走上前拍了拍法医的肩膀，“报告呢？报告总有吧？”

法医闭上了嘴，哆哆嗦嗦地把报告递给了韩潇龙，三人里只有他看得懂。

“脑干被子弹彻底破坏，但是剩余部分的大脑里提取出完整的仪式痕迹……虽然报告写的很烂，但是做出来的东西还不错。”

韩潇龙面色缓和了点，接着翻页，便看到了法医在张晓卓脑袋里检测到的仪式。

一个古怪的图案附在大脑上，古怪的纹路正是被检测出来的灵质流动过的痕迹。

“我，我查过数据库了，没有相关记录。但是，但是我有个猜测……”

狐重楼看了过来，“你说说？”

法医壮起胆子从身边又拿过一个报告，“我对比过案子里其他受害者的大脑，他们的大脑上全有类似的灵质流动痕迹，只不过大部分都不完整。”

又是大脑上的图案，只不过这一次的对比张晓卓脑子里的那个要简单很多。

“一个简化版，一个完整版。”方琪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指点了点两幅图上的不同，“张晓卓脑子里的这个图在大脑的这一部分集中得多。”

“这是哪？”狐重楼的生物知识仅停留在中学阶段。

“腹内侧前额叶皮层。”法医怯生生地报了一个名词，“这个部分可能和自我认知之类的功能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