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一脚踩出个宝贝来59(1 / 2)

明易之看了看天色,辨别出方向。

“我们先出城,往东北方向走。”

“对,先出城。”

明易之三人,每人背着四十多斤的背包,走在宥水县城的路上。

国库券不比人民币轻,收上来的多是十元,二十元的小面额,一百万面值加在一起有一百多斤。

八月下旬的太阳,还是那么暴烈,他们没走多久,全身就被汗水浸透。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脸颊不停地滴落。

走一会,就要喝两口水,可是灌到肚子里的水,还没流得汗多。

到了两点多,三人找了个角落尿尿,挤了半天才有几滴黄澄澄的液体,艰难地滴出来。

“腾哥,累不累?”明易之笑着问道。

“累死老子了!刘鸷腾咬牙切齿地说道。

“现在知道钱难挣了吗?”

“知道了。钱难赚,屎难吃,现在叫我吃屎能换钱,老子能吃得他倾家荡产!”

腾哥还是这么逗比!

明易之和冯三宝畅快地大笑,笑声中暂时忘记了疲惫和危险。

三人专走僻静小路,小心躲过形迹可疑的人——或许在别人眼里,他们就是形迹可疑的人。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离开了繁华的街区,走在一条泥土路面的机耕路上。两边的房屋,青砖红砖的越来越少,泥砖、混合和木制的越来越多。

“阿拉出了市区,至少是在城乡结合部。再走一段路,应该到乡下了。”冯三宝转头看了一圈。

“累死我了。到了乡下应该安全了吧。”刘鸷腾一屁股坐在路边的土疙瘩上,全然不顾沪江最帅小伙的形象。

左边是一片田地,空旷平坦,一眼看过去,可以看到一两公里外的那边,是一排又高又直的树木。

右边是一道残破不全的红砖围墙,围着两栋只剩下柱梁和窗框的红砖破房子,好像是废弃的厂房。

在房子的旁边,是一大片茅草,比人还要高,一丛丛的,密密麻麻布满了整个荒地。

“继续走了!”明易之催促着。

走了一段路,刘鸷腾甩着双手,踢着大步,放声大唱,苦中作乐。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

冯三宝扯着嗓子也唱了起来。

“风吹着杨柳嘛唰啦啦啦啦啦啦,小河里水流呀哗啦啦啦啦啦啦,谁家的媳妇,她走呀走的忙呀...”

他唱得比刘鸷腾好听多了,明易之和刘鸷腾都不由自主地跟着一起唱。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著一个胖娃娃,呀咿呀咿得儿喂...”

冯三宝在后面唱,刘鸷腾在前面故意撅着屁股扭来扭去,像只鸭子一样,把明易之和冯三宝乐得合不拢嘴!

“一片乌云来,一阵风儿刮,眼看那山中就要把雨下...”

“三宝哥,先不要唱。”明易之叫停了冯三宝的歌声,“听,什么声音?”

三人侧耳听了几秒钟,刘鸷腾不以为然道:“是摩托车。刚才不是过去过一辆摩托车吗!”

“不对,快,我们快躲起来!”明易之脸色一变,赶紧叫道。

左右看了看,指着右边废弃厂房的那堵残墙说道:“快,我们先去那边躲一下。”

明易之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刘鸷腾虽然狐疑,但是信死党的话,紧跟其后。

冯三宝体力不行,跑了十米,舌头就吐得老长老长,气喘得跟蒸汽机一样,落在最后面。

十几秒钟后,三人刚躲在残墙后面,五俩摩托车结伴驶过来。他们速度不快,来回地向两边张望。

“是九头雀的人?刘鸷腾喘着气问道。

冯三宝躺在地上,仰望着天,只是喘着气,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你说呢,腾哥!”明易之喘着气答道。

“易哥,你是怎么听出来的?”

“不是一辆摩托车声音,是好几辆的声音,当然不对了!”

摩托车在前面不远处停下来,五个人下来,一边喝水,一边指着路两边叽叽呱呱地说着话,隔得有点远,加上风大,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明易之三人紧张地趴在残墙后面。

这里离机耕路不到二十米,墙体又残破不全,只要他们下来往前走个几米,就能发现自己的踪迹。

千万不要下来!

可是这堵残墙如此引人注目,后面看着又像是能藏人,那五个人只要有一位起点疑心,下来走几步,就能发现踪迹。

一旦被发现,他们五个,自己三个,又人生地不熟,十有八九会被抓住。

他们喝完水,又聚在一起抽起烟来。

太阳这么晒,赶紧找个阴凉的地方避一避,九头雀给你们发了多少钱,用得着这么拼吗!

明易之心里祈盼着,盼望着这五人抽完烟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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