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北冥神功（2 / 2）
“此人杀父、杀母、杀师，就该毙了！”
“对。”
“如此狼子野心的东西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乔施主，希望你束手就擒，少造杀孽，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少林玄难道。
面对众人讨伐声声，乔峰愤怒之极，他压抑情绪道：“我自己都不知自己的身份，你们就断言是我杀了我养父母，简直空口无凭的诬陷，你们倒是有何证据证明是我做的。想我乔峰堂堂七尺男儿，行得正，站得直，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岂会是做出如此猪狗不如之事？”
可惜在场的没一个会为乔峰出头，因为能来这里的人没一个了解乔峰的，即使有也不敢和乔峰一起对抗白来号人。
“好一个伶牙俐齿，谁知道你这个契丹狗怎么想的，契丹人天生的恶毒也说不定。”一人丝毫不怵开口骂道。
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他，乔峰哪里会再忍受。
乔峰怒喝：“找死。”
声震屋瓦，梁上灰尘簌簌而落。群雄均是耳中雷呜，心跳加剧。心道这乔峰果然厉害。
“乔峰，你杀害我夫君，竟还敢在这里行凶。”一个穿着丧服的美丽女子从后堂走出对乔峰呵斥道。“枉我夫君敬你，你竟然如此加害于他。”
乔峰看见来人停下即将出掌的手，对来人没一点客气：“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这对狗男女。”
“你！”马夫人一愣，然后面露愤怒，“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也不及你心如毒蝎，勾引白世境谋杀亲夫。”
乔峰一语道破真相，在场的众人大惊。
“胡说八道，乔峰，没想到你死到临头还敢诬陷他人，你当在场的好汉是傻子不成。”白世境见乔峰道出真相，立即站出骂道，心想今天一定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好胆，你竟然欺我等。”众人反应过来，对白世境话深信不疑，只当是乔峰死前狗急跳墙，胡说八道。
“呵，常言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想杀我，出手便是。”
他口中侃侃道来，手上却丝毫不停，出拳，脚踢，肘击，掌击，说话之间，连续打倒了四人。
他知道这些人都非奸恶之辈，是以手上始终留有余地，被他击倒的已有十七八人，却不曾伤了一人性命。
虽然击败十几人，但他知道自己不是百来人的对手，于是有了离开的打算。
可是不曾想，被他击倒的众人中一个看看出了他想走，竟喝骂与他：
“大家出力缠住他，这万恶不赦的狗杂种想要逃走！”
“真是找死。”乔峰真的动了杀心，竟然你想死那就成全你。
“小心。”少林两僧玄难，玄寂纷纷出手各处一掌，击退乔峰。
“他要杀人，杀了他。”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于是，众人纷纷朝乔峰挥刀砍来。
就此，乔峰已顾不得对旧人留情，更无余暇分辨对手面目，红了眼睛，逢人便杀，奚长老竟也死于他的刀下。
看着乔白墙上点点滴滴鲜血，大厅中满地尸骸，有的身首异处，有的膛破肢断。
“好一个魔头。”玄难说道。
群雄中均非不惧生死之人，大厅中血肉横飞，人头乱滚，满耳只闻临死时的惨叫之声。
竟然有一大半人起了逃走之意，都想尽快离开，乔峰有罪也好，无罪也好，自己是不想管这件事了。
躲在乔峰身后段浩见此摇摇头，一眼看去乔峰得却所向睥睨，但他杀的不过是些喽啰，对方的有生力量一个也没出手。
“就到此为止吧。”段浩怀里的猴符咒闪亮。
在场的，无论是看戏的，打斗的，一个个都变成了一只只王八，只留下了段浩三人。
正在杀敌的乔峰一刀杀死一只乌龟后，一脸不可信看着满地乱爬的王八，“发生什么事了？”
“乔大哥，我怕。”十几岁的小姑娘纵使见惯了杀人，但何曾见过如此诡异一幕。
段浩递给发懵的乔峰一张纸：
“这是我的一点小法术，不用害怕。”
乔峰震惊不已，没想到这人竟然真是神仙。
段浩笑着带着两人来到大厅内，一脚踢开脚下的薛神医，坐在主位上，然后示意两人坐下，
“坐。”
他又写道：“待会儿让薛慕华给阿朱治病，如果不同意就把他变成猪，让他一辈子做畜生。”
乔峰点头表示明白。
随后，段浩将薛神医变回人身。
乔峰看着趴在地上的薛神医道：“这位是段仙师，希望你救治阿朱姑娘，否则让你一辈子做畜生。”
“是是是。”薛神医哪里还有之前的神奇，如同一只老狗一样爬服在地颤颤发抖。
有段浩的威慑，薛神医断然不敢伤害阿朱，自会全心全意为阿朱治病。
在阿朱养伤这段时间，段浩跟着乔峰学习官话，一个月后，段浩已经可以使用官话正常沟通。
“乔兄，在下并非什么神仙，我只是会一个造畜之术而已，前段时间刚下山。如果真的是神仙，哪里还需要你来保护。如今，你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有何打算？”
两人坐在一凉亭喝着茶酒。
“原来如此。”乔峰端起酒碗，豪饮一大口，“如今我身为契丹人，这中原恐怕再无我乔峰立身之处，待我报了仇，完成段兄的承诺就会出关，找个无人之处逍遥自在生活。”
“这可不像乔兄的为人啊！怎会有避世念头。如今天下动乱，这大宋之外各国虎视眈眈，你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哎，不怕段兄笑话，在不知道自己身世之前，在下的心愿是精忠报国。现如今我身为契丹人自然是不愿帮助辽杀戮大宋百姓，逼近我在这里长大，也是我的故乡。“乔峰连连叹气。
“精忠报国？哈哈。”
乔峰见段浩发笑，问道：“段兄为何发笑，可是在下的心愿可笑吗？”
段浩闻言，赶紧摇头：“不不不。不知乔兄可读过史书。”
“自然读过。”
“那乔兄可知何为国？”
“不知。”乔峰摇头道，“段兄可真是高看我了，在下只知道一些史迹，断然是回答不上来的。”
“乔兄不必自惭，这世上读过书的又有几个人呢？更何况是专研历史了。相传：们有一个共同的祖先，乃三皇五帝，他们距离现在也有几千年了，那时候他们还是以部落的形式生活着……夏商诸侯，春秋战国……直到秦始皇一统天下……”
段浩给乔峰简单讲解了一下历史，说明了朝代的更替变迁。
其中不乏有文化，政治，科技等内容，让乔峰知道了世界真相的一部分。
“那你可知这天下分分合合，朝代更替过程中，唯一不变的是什么吗？”
不变的是什么？这个问题填满了乔峰的心头。他回忆起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和段浩的讲解，缓缓开口道：
“百姓。”
“是的，百姓。借用未来诗人的一句诗来形容就是：
辛，百姓苦；亡，百姓苦。
无论是盛世，还是江山易主，这天下的百姓就从来没有好过。
荣华富贵，盛世太平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吃不饱饭，看不起病，家徒四壁，饥寒交迫，徭役，重税，压迫。”
段浩的每一句话如晴空霹雳在他脑海里炸响。
段浩问：“敢问，乔兄如果你不是萧远山的儿子，只是一个普通农户儿子，你能识字，你能习武吗？”
响起如果没有少林寺的暗中帮助，自己恐怕只是个放牛娃。
他摇摇头：“不能。”
“是啊不能。”
“那么乔兄知道辽国的百姓和宋朝的百姓有何区别吗？”
“不知道。”乔峰没出过关外，不知道那里的情况。
“没有区别，他们都在为活着而活着。现在乔兄可还为自己身为契丹人而苦恼？”
乔峰摇摇头，“这中原大陆早就不分你我，民族的出现就是统治者谋求利益的借口。这天下哪有什么宋人，辽人，只有苦命人。”
“是啊！天下尚未统一安定，有些人还在为一些儿女私情苦恼，还在为上代爱恨情仇痛苦，还在为个人恩怨愤怒。这朝廷之上，皇帝和大臣在斗争，周边国家还在思索如何抢夺更多的土地，江湖上还在为名利明争暗斗。这世上又有谁为那些苦命挣扎的百姓考虑？”
“先生，请受我一拜。”乔峰贺然站起朝喝茶的段浩深深一礼，“乔某虽说没有盖世之能，但也愿意这天下安定，百姓能安居乐业，吃饱穿暖，有病能医，有钱读书。还望先生教我。”
段浩起身露出欣慰，邀他坐下道：“你我志同道合，自可不必行如此大礼。”
乔峰明悟，段浩与之彻夜长谈，传授唯物史观，社会构造，资本为何物，如何解放思想和百姓。
“历史告诉我们，太平从来不是求来的，想要建造真正的盛世太平，为有拳。”
“段兄，是否要拉拢江湖人士。”
“不，这些人只会杀人，不会治理，要他们无用，他们只配做我们的刀。其实，靠我的法术，在这世界上即使是面对千军万马，我也不惧，但碍于我没有自保能力，只能低调行事。”
“原来如此，如果段兄不嫌弃在下的武功，我可以将我身上的百来年的内力传授给你。”
段浩摇头；“乔兄大可不必，武功一事，我自有打算。”
“喔，段兄可是有心仪的武功了？”
“自然，其名为北冥神功，乃逍遥派的独门绝学。”
“逍遥派？”乔峰没有听说过。
“这逍遥派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派，别看只有三四个人，但个个都是顶尖高手。”段浩将逍遥派的故事与乔峰说了与一遍。
乔峰听完，只觉得荒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