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1 / 2)

  “果然是你!你承认了吧!下午的时候你果然去过我爸妈的房间!”

  春生急得舌头都快打结不会说话了。

  也是这时,魏昶晖走上前,拦住还要再说什么的儿子,沉声问春生。

  “所以你下午的时候确实为了送裙子而去过我的房间?”

  春生用力点头,“我是去了,可是我没有拿房间里的任何东西,我可以发誓,我真的没有拿。”

  “有谁可以证明?”

  春生一愣,“我是一个人去送的。”

  “也就是说没有人可以作证你没有拿,对吗?”

  “对,但我没有拿,如果我拿了,你可以叫警察抓我!”

  “噗……”

  也不知道是谁笑了一声,春生敏感地扭头,却只看到一张张漂亮但是冷漠的面孔,他不知道刚才是谁在笑他,又为什么要笑。

  春生头发还是湿的,身上的奶牛睡衣跟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到了可笑的地步,像个误闯进晚会的小丑,看他表演滑稽可笑的节目。

  可是春生没有在表演节目,他在努力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他只能一遍遍地说不是我我没有,湿漉漉的头发从额角落下一两滴水,像汗一样流过他干净的侧脸,为他此刻苍白的辩驳增添几分心虚。

  春生站在满是人的宴会厅里,在一道道冰冷的注视下他感觉自己好像没穿衣服,这里都是人,可是没有一个人出来帮他说话,好像他是个众目睽睽之下被当场抓到的小偷。

  从始至终坐在魏老爷子身边的魏庭之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场闹剧,看着春生努力忍住害怕没有哭出来的表情,看他连说带比划,磕磕巴巴的,一遍遍说自己是去送裙子的,没有拿房间里的任何东西,他不是小偷。

  他将春生此刻的无助、害怕、委屈都看在眼里,胸口因此涌出的躁怒和心疼让他眉眼显得越发冰冷,但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

  他不是没有察觉到自己对春生流露出了很多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陌生的情感,但这类情感越是强烈,魏庭之心里就越是觉得恶心。

  他不认为这些情感是自己产生的,他认为这些情感的来源是他的第二个人格,是那个证明了自己是一个精神病人的副人格在影响他。

  春生对他来说什么也不是,他怎么可能会在意他心疼他?他这段时间以来的反常,如果不是受了副人格的影响还能是因为什么?

  魏庭之冷眼旁观春生的难堪,看他慌乱无措地解释,而他越是坐着不动,心口汹涌叫嚣的那些陌生情绪就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撕裂了一般,这种感觉越是强烈,魏庭之心里就越是能感觉到一种隐秘的,报复的快.感!

  这种痛快,是他自知道自己有人格分裂症后头一次。

  为自己能报复那个该死的副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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